风暴中心

从上海回到北京后，黎歌全身心投入自己论文的最后。北京的秋天天空明净、气候凉爽，白天温暖舒适。黎歌站在心理系教学楼的走廊上，手机屏幕亮起，是顾昱发来的消息。（《》为微信消息。）

顾昱你上热搜了，你知道嘛？

黎歌我？还能上热搜？

顾昱你看了就知道了。

黎歌点开微博，心猛地一沉。

#神秘女子夜会娱乐圈明星，疑似恋情曝光# 的词条高挂在热搜第12位，点进去，是几张模糊却极具指向性的照片——她走出饭店，X先生在门口等她；她提着药袋从药店出来，X先生的助理站在不远处；甚至还有她独自坐在餐厅窗边，低头看手机的侧影。

配文写道：“知情人士透露，该女子为某高校心理学研究生，疑似利用专业身份接近艺人，手段暧昧，动机成疑。”而评论区早已沦陷。

黎歌关掉手机，指尖冰凉。她没有哭，也没有慌，只是把手机放回包里，去了导师办公室，交了论文终稿，参加了导师组会。一路上有人偷偷看她，有人低声议论，她全当没听见。

结束后，导师将她留在办公室。

导师阿黎，我看了那些报道。毕竟你的课题也结束了，和他的合作也结束了，就别管了。好好准备最后的答辩。

黎歌我知道，放心吧，老师。这不会影响我申请提前毕业的事情吧？

导师放心吧，学校有责任维护学术声誉。但阿黎，你确定你们之间没什么？那小子可对你……

黎歌就算舆论再大，我也不会撤回论文，我和他真没什么，我有喜欢的人，所以我也不会为不存在的事道歉。

导师嗯，去吧，少看点网上那些评论，多专注自己。

黎歌走出办公室，阳光刺眼。她抬头看天，忽然笑了。她想起之前赵婉兮说她的一句话。（{}为回忆内容。）

赵婉兮{你总把别人的情绪扛在肩上，可你自己的呢？}

那天晚上，顾昱和赵婉兮来到黎歌家找她。

黎慕霆阿黎把自己关在房间，她说想静一静。

赵婉兮黎慕霆，你这种时候放她一个人？

黎慕霆她一句话不说，爸妈也不敢问，我回家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了，叫不出来。

顾昱阿黎的性格肯定不想我们担心，自己在房间消化，有备用钥匙吗？直接开门看看。

赵婉兮对，备用钥匙！

黎慕霆找到备用钥匙，打开黎歌的房间门，三人都愣住了——黎歌正坐在地板上，面前摊着打印出来的网暴言论，她用红笔一条条划掉，像在做心理个案分析。赵婉兮过去抱住黎歌。

赵婉兮阿黎！

顾昱阿黎，你在干嘛？（声音颤抖）

黎歌我在练习‘不共情’。（黎歌抬头，眼神清亮）以前我总想理解每个人，可现在我发现，有些人，不值得被理解。他们要的不是真相，是情绪宣泄的出口。

顾昱沉默片刻，也上前抱住她。

顾昱你真是坚强过头了。

黎歌靠在两人的肩上，终于轻声说。

黎歌我不是坚强，我只是……不想让任何人难做。如果我的沉默可以换来平静的话，我宁愿沉默。但我不会沉默太久的。

黎慕霆别憋着，你还有我们知道吗？

黎歌嗯

黎歌确实没有沉默太久。三天后，她以“黎歌”的实名，在个人微博发了一条长文，文章解释课题的过程，以及不实的误会，最后声明这次合作是双方同意的，有签字为证。而文章的最后一句是：我有喜欢的人了，不希望被他误会。随后学校以及X先生相继转发和解释。在发布一小时后，转发破十万。

-------转场石凯-------

而此刻的石凯，刚结束国庆的音乐节回到家中，看到这条微博时，手微微发抖。目光一直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，可又不敢深想。他立刻拨通黎歌的电话——关机。他转拨黎慕霆。（【】为通话内容。）

石凯【黎歌呢？还有学校为什么会让黎歌发声明？还有那个合作对象？】

黎慕霆【给阿黎一点时间，她需现在要安静。石凯，你要是真在乎她，就别让她的勇敢变成她的伤。等阿黎准备好了，她就会出现的。】

石凯【她的伤？什么意思？】

黎慕霆【你应该更清楚她发那篇声明的意思，尤其是文章最后。而且实名发布，是因为阿黎说她想试试你当时发那几篇微博的感觉，所以拒绝学校替她发布，她想勇敢尝试一次，想自己说，结果发现确实很难。那一刻她都只在想当时的你一定更加痛苦，所以你让她疗疗伤吧。】

石凯【多久？】

黎慕霆【或许等她结束这一切？】

石凯【行，知道了。有消息随时联系。】

挂断电话后，石凯觉得心里堵得慌，在兄弟群里发了消息，让大家有黎歌消息的告诉他。（《》为微信消息。）

群名：帅哥唐九洲和他的朋友们

石凯《各位哥哥姐姐们，以你们的网速，黎歌的事情一定看到了，她要是找你们就告诉弟弟一声，多安慰安慰黎歌，谢了！》

火树《肯定啊，我还期待和妹妹一起玩桌游呢！》

齐思钧《放心吧，一定的。》

周峻纬《就是，你别太担心，相信妹妹可以的。》

蒲熠星《对啊，再说了阿黎也算是我们的妹妹。》

郭文韬《妹妹的心态不是盖的，她就是需要一个人消化消化，我们能做的只有等。》

罗予彤《行了，这种事情要让妹妹自己想开。》

何运晨《妹妹那么阳光肯定很快就好了。》

曹恩齐《不行，我去，我是曹阳光。》

唐九洲《man哥，别再加强了。要不，我拿包机酒诱惑妹妹她会不会出现？》

邵明明《你笨啊！这种时候肯定不管用的。》

刘小怂《JOJO你包我的，我来陪你，顺便一起等妹妹。》

李晋晔《你们俩够了，妹妹可以的，不行就让峻纬和小何去妹妹家门口堵她。》

看到李晋晔的“家门口堵人，”石凯觉得方法可行，再联系不到就这么办。然后回复大家的消息。

石凯《行，那大家早点休息吧。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