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迷雾逐渐散开,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,带来一丝温暖、明媚而又舒适的感觉。然而,这阳光却被厚重的窗帘无情地阻隔在外,使得房间内依旧一片黑暗。
就在这片寂静中,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来电的声音,清脆而刺耳。这声音在室内回荡,仿佛打破了某种宁静的氛围。花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,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,潜意识里只觉得周围有些陌生。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,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。花浔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,紧接着,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,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那只手的主人是池骋,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透过手机传进了花浔的耳朵里。花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,池骋便已经挂断了电话,然后迅速起床,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那扇厚重的窗帘。
就在一瞬间,耀眼的阳光如汹涌的潮水一般,猛地涌入房间,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。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,让花浔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,他不禁眯起眼睛,想要看清房间里的具体情况。
他来过这里好像是池骋的家里,花浔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,他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。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。
花浔清楚地记得,前一晚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入睡的,而且沈文琅还特意过来给他盖了被子。可是现在,他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池骋京城的家里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花浔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,就在这时,池骋的身影从浴室里出来。看到池骋,花浔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,毕竟有池骋在身边,多少能给他一些安全感。
只是,从他醒来直到现在,花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。他仔细观察着池骋的一举一动,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——从起床到现在,池骋竟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!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。
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,花浔又往池骋的方向走了走,只有一步的距离池骋的视线也没往他身上看过,而且离得近了花浔发现池骋好像和他熟悉的人不大一样,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漠,整张脸格外阴沉衬得整个人更有攻击性了,就像是以前池骋喜欢的蛇一样,时刻戒备警惕带有攻击性。
花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,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一下池骋那英俊的脸庞。然而,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及池骋脸颊的一刹那,他的手却意外地先触碰到了池骋的手臂。
这一碰,让花浔惊愕不已——他的手竟然直接从池骋的胳膊上穿了过去!仿佛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,完全没有实体一般。
花浔瞪大了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。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池骋身后浴室里的那面镜子,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池骋的身影,却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存在!
花浔顿时愣住了,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他无法与人接触,甚至连镜子都无法映照出他的身影,难道说……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鬼吗?
可是,鬼魂不是应该惧怕阳光吗?可他明明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,并没有受到阳光的影响啊。
正当花浔胡思乱想之际,一阵“咔嚓”的声响突然传来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他回过神来,意识到这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,池骋已经换了身衣服要出门了。
花浔心中一紧,连忙迈步跟了上去。他紧跟着池骋,来到了大门口。只见一辆轿车停在那里,池骋毫不迟疑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花浔见状,急忙穿过车门,也坐到了池骋的身旁。这时,他才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刚子,他在夜泊的时候曾经见过刚子,对这个人并不陌生。
然而,尽管周围的人都是他所熟悉的,但此刻的一切却都显得那么不对劲。花浔不禁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,他究竟是怎么了?这又是在哪。
车子缓缓启动,发出轻微的嗡嗡声,花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,仿佛那双手不再属于自己一般。他陷入了沉思,回想起刚才跟上池骋时的情景。
当时,他尝试着去触摸周围的物体,发现自己似乎能够控制自己触碰到一些实物。然而,只是当他试图再次触碰池骋时,却发现自己的手如同穿过空气一般,完全无法与他产生实际的接触。不仅如此,他发出的呼喊声似乎也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,没有人能够听见。
车子终于停了下来,花浔的思绪被打断。他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,然后跟着池骋一起下了车。他们走进了一座略显潮湿阴暗的房子,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,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,跟在池骋后面走进了一间房里。
花浔环顾四周,发现这个屋子里摆放着许多透明的饲养箱,这些箱子沿着墙壁排列,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尽头。每个饲养箱里都养着不同种类的蛇,它们或盘绕着身体,或吐着信子。
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发,而在沙发的正前方,是一个更大的饲养箱。这个饲养箱里的蛇格外引人注目,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明亮的黄色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。
花浔对蛇的了解并不多,他的脑海中只记得上学的时候,池骋曾经喜欢过蛇,但后来不知为何就不再玩弄它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