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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前的摸底考

槐叶藏叙

江叙白盯着年级排名榜时,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——红底黑字的“年级第三”后面,赫然挂着他江叙白的名字,往前数两个位置,是雷打不动的“周砚秋 年级第一”。周围同学的惊呼声快把公告栏掀翻,有人戳他后背:“江哥,你是不是偷偷把周砚秋的笔记复印了十遍?”还有人凑过来扒拉他的书包:“让我瞅瞅,是不是藏了什么学霸独家刷题秘籍?”

江叙白扒开围过来的脑袋,耳朵尖有点发烫——他哪有什么秘籍,不过是上次月考被周砚秋抓着补了三小时数学,又在她“再错一道题就把你错题本抄十遍”的“威胁”下,硬着头皮把函数错题刷了两大本。现在脑子里还全是昨天晚上挑灯刷题时的糗样:算到半夜犯困,把二次函数图像画成了圆滚滚的小乌龟,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当“晒龟台”,早上醒来看见差点笑出声。谁能想到,曾经数学考60分要靠选择题蒙对一半、被老师点名“再摆烂就去最后一排坐”的他,居然能踩着分数线挤进前三,离周砚秋的差距从上次的58分,硬生生缩到了这次的12分。

正发愣呢,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,力道轻得像羽毛。江叙白回头,正好撞上周砚秋的笑脸,她手里捏着两张皱巴巴的试卷,边角都被攥得发卷,正是他江叙白那满是红叉的“血泪之作”。阳光落在她发梢,发尾微微翘起来,平时总是抿着的嘴角弯出个小弧度,看着比平时少了点“学霸的严肃”,多了点软乎乎的气儿。

“江叙白,”周砚秋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学霸特有的、一开口就自带“知识点滤镜”的认真,“你这张卷子漏洞多到能当筛子用,比如最后一道大题,步骤写得像绕口令,阅卷老师没给你零分,估计是看你写得满,怕冤枉了‘努力型选手’。”说着就把试卷往旁边的石桌上一铺,从笔袋里掏出红笔——那支笔江叙白认识,是上次周砚秋考了年级第一,老师奖励的按动红笔,笔帽上还印着个小星星,她平时宝贝得很,连借给别人划重点都舍不得。

现在这支“宝贝红笔”,正被周砚秋捏在手里,在他的试卷上“唰唰”圈画。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特别清脆,引得路过的同学都放慢脚步探头看:“嚯,周砚秋居然在给江叙白讲题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还有隔壁班的男生凑在不远处嘀咕:“江叙白可以啊,这是抱上学霸大腿了?下次让他帮我问问,周砚秋能不能也给我讲讲物理?”

江叙白凑过去,盯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红圈,脸更烫了,赶紧辩解:“我当时觉得步骤挺清楚的啊,这不就是先设未知数x,再套公式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额头就被笔尖轻轻戳了一下,力道不重,却带着点“恨铁不成钢”的意思。

“设未知数是对的,但你把二次函数的对称轴公式记反了。”周砚秋指着试卷上的错误,眉头轻轻皱起来,像只发现食物放错地方的小松鼠,“x=-b/2a写成x=2a/b,算出来的结果跟正确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——你这不是解题,是给阅卷老师出脑筋急转弯,问‘如何用一个公式,把正确答案绕到外太空’。”

周围传来一阵低笑,有个平时跟江叙白玩得好的男生喊:“江哥,学霸说你是‘脑筋急转弯大师’!”江叙白挠挠头,索性破罐子破摔,往石桌上一靠:“行吧行吧,学霸大人,您说咋改就咋改。不过讲题归讲题,有个条件——等会儿你得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
周砚秋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疑惑,连眉头都皱得更紧了点:“去哪儿?我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刷题,昨天借的《高考数学压轴题精讲》还没看完,里面有三道题的解题思路我还没理顺……”

“刷什么题啊,再刷你就要变成‘刷题机器人’了!”江叙白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红笔,塞进自己校服口袋里,动作快得像怕她抢回去,“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上次体育测试,你立定跳远才跳1米5,跳完还扶着栏杆喘了三分钟;跑800米的时候,最后一圈差点把自己跑缺氧,还是体育老师扶着你走下来的。再这么闷在书里学,等高考完你不是去上大学,是去医院挂‘运动能力缺失科’,说不定还得抱着氧气瓶报道。”

他说得绘声绘色,还模仿周砚秋当时扶着栏杆喘气的样子,手撑在石桌上,弯着腰“呼哧呼哧”地学,逗得旁边的同学都笑了。周砚秋的脸慢慢红起来,从耳朵尖红到脸颊,像被太阳晒透的苹果。她伸手想去抢红笔,踮着脚够了两下没够着——江叙白故意把胳膊抬得高高的,还晃了晃口袋:“想要笔?简单,跟我去篮球场,我教你打篮球放松,保证比你闷在图书馆里盯着题目发呆强。”

周砚秋犹豫了半天,看着江叙白一脸“你不答应我就不还笔”的无赖样,又瞥了眼他口袋里露出来的红笔帽——那可是她最喜欢的星星笔。最终还是妥协似的点了点头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:“那……打篮球会不会很难啊?我连球都拍不明白,万一摔了怎么办?要是把膝盖摔破了,明天就没法写作业了。”

“放心,有我呢!”江叙白拍着胸脯保证,拉着周砚秋往器材室走,“我江叙白教出来的徒弟,就算拍不明白球,至少能学会‘战略性躲球’——保证不让你摔成熊猫眼,更不让你耽误写作业。再说了,摔了我给你买创可贴,草莓味的,跟你笔上的星星很配。”

周砚秋被他说得没脾气,只能跟着他走,一路上还在碎碎念:“可是篮球那么大,万一砸到人怎么办?要是砸到别人的试卷,把人家的错题都砸模糊了,人家该生气了……”江叙白听得乐,从器材室抱了个篮球出来,篮球是新换的,橘红色的皮面还带着点光泽。他拍了两下,“砰砰”声在走廊里回荡,引得路过的老师回头看:“江叙白,上课铃要响了,别在走廊拍球!”

“知道了老师!马上就去篮球场!”江叙白拉着周砚秋跑起来,篮球在他手里颠得稳稳的,周砚秋被他拉着,脚步有点跟不上,只能小步快跑,头发都被风吹得飘起来。跑到篮球场边,江叙白才松开手,周砚秋扶着膝盖喘了口气,抬头就看见江叙白正对着她笑,阳光照在他脸上,连平时有点蔫蔫的头发都显得有精神了。

“先教你拍球,简单。”江叙白站在球场中间,给周砚秋做示范:弯腰,膝盖微微弯曲,手掌张开贴在球面上,手腕轻轻发力。篮球在他手里听话得像小宠物,一下下弹起又落下,高度刚好到腰际,连声音都透着“规律”。“看到没?不用使劲,手腕发力就行,跟你写钢笔字似的,要‘轻而稳’。”

周砚秋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接过篮球——球比她想象中重一点,抱在怀里像抱了个小西瓜。她学着江叙白的样子弯腰,把手放在球上,深吸一口气,然后往下一按——结果场面瞬间失控:篮球像抹了油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就往旁边滚,速度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。周砚秋赶紧追,跑了两步没注意脚下,鞋带松了,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,身体往前扑的时候,手腕还不小心蹭到了球,把球又往更远的地方推了一把。

眼看就要摔个“狗啃泥”,江叙白眼疾手快,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,把人拉到自己身边。篮球“咕噜咕噜”滚到了球场边,撞在围栏上弹了一下,停在了一只流浪猫脚边——那猫还好奇地用爪子拍了拍球,吓得赶紧往后跳,缩到草丛里盯着球看。

“你慢点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江叙白憋着笑,扶着周砚秋站稳,蹲下来帮她系鞋带。他系鞋带的动作有点笨拙,手指绕了两下才把鞋带系成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,蝴蝶结一边长一边短,像只歪头的小蝴蝶。“拍球不是抓兔子,不用那么使劲,你刚才那一下,差点把球拍进隔壁小区的花坛里,到时候还得跟王大爷赔礼道歉。”他边系边说,还伸手拍掉周砚秋裤脚沾的草屑,“手腕轻轻发力,就像……就像你给钢笔灌墨水,不能太用力,不然墨水会漏出来,把作业本弄得一团糟,跟你上次写作文似的。”

周砚秋点点头,看着江叙白把鞋带系好,耳朵又有点红:“我刚才是不是很笨?”“不笨,”江叙白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,把滚到草丛边的球捡回来——球上沾了根蒲公英的绒毛,他顺手吹掉,递到周砚秋手里,“我第一次打篮球更惨——小学三年级,体育课拍球,直接把球拍到了班主任的搪瓷茶杯里,茶叶水洒了老师一裤子,还是茉莉花茶,香了整间办公室。最后我被罚站了一节课,还得帮老师洗裤子,那裤子硬得像纸板,我搓了半天才搓干净。”

他边说边走到周砚秋身边,伸手握住她的手——周砚秋的手小小的,指尖有点凉,因为紧张,手指还微微蜷着,像只攥紧爪子的小仓鼠。江叙白轻轻把她的手掌展开,按在篮球上,掌心贴着球面,能感觉到球皮的纹路。“你看,这样,手腕往下压的时候稍微用点力,球弹起来的时候跟着抬手,就像跟球打招呼似的。”

篮球在两人手下“砰砰”弹了两下,这次居然没跑,稳稳落在手心里。周砚秋眼睛亮了亮,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,小声说:“好像……有点感觉了。”她试着自己按了一下,球弹起来,高度虽然只到膝盖,却稳稳落在了她手里。周砚秋高兴得嘴角弯起来,抬头看江叙白,眼里闪着光,像落了星星:“江叙白,我拍到了!真的拍到了!”

“厉害吧?”江叙白松开手,退到旁边,双手抱胸看着她,故意逗她,“再练练就赶上我小学四年级的水平了。”周砚秋没生气,反而攥着球笑,小幅度晃了晃身子,像只开心的小企鹅。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自己拍球。第一下,稳;第二下,球往左边偏了点,她赶紧把身子挪过去,手腕轻轻调整方向;第三下,球弹得有点高,她抬手去接,结果手忙脚乱没接稳,球“呼”地一下飞了出去——直接砸向旁边的篮板,“咚”的一声撞在篮板上,震得篮板上的灰尘都掉了点下来,然后球弹回来,直奔周砚秋的脑袋。

江叙白吓得赶紧往前冲,三步并作两步,一把把周砚秋拉到自己身后,伸手稳稳接住球。篮球在他手里还带着冲劲,震得他手掌有点麻,虎口微微发酸。“我的学霸大人,你这不是打篮球,是‘人体发球机’啊,还是精准瞄准型的,专打我这个教练。”江叙白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球,故意皱着眉,“再这么下去,我可能要先去医务室报道,挂个‘被徒弟用篮球砸伤’的号,还得让校医写个诊断证明,贴在教室门口当警示。”

周砚秋脸红红的,赶紧从他身后探出头,伸手去够球,指尖碰到球皮又缩了缩,像怕再把球弄飞:“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手不听使唤,球弹起来的时候我没接住……”“正常,刚开始都这样。”江叙白把球递给她,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发——头发软软的,带着点洗发水的柠檬味,揉起来像棉花糖,一不小心就把她的刘海揉得有点乱。“慢慢来,咱们先练‘不把球拍飞’,再练‘不把球砸到自己和教练’,最后再练投篮,一步一步来,急不得。你学数学都没这么着急,怎么学拍球就慌了?”

周砚秋被他说得不好意思,伸手把乱掉的刘海捋顺,小声说:“就是觉得……怕学不会,拖你后腿。”“拖什么后腿,我可是金牌教练。”江叙白拍了拍胸脯,故意摆出得意的样子,“我教过我表弟拍球,他刚开始连球都抱不稳,现在都能拍着球绕操场跑两圈了——虽然跑的时候总撞着花坛,但至少不会把球砸到人。”

接下来的半小时,篮球场上彻底成了“周砚秋的篮球冒险记”。她要么把球拍到自己脚上,疼得龇牙咧嘴,却还是攥着球不肯放,踮着脚揉两下继续练;要么拍着拍着就跟着球往场外跑,江叙白跟在她后面捡球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比自己打一场三对三还累——他平时打球能跑全场,现在追着一个“运球全靠球带跑”的徒弟,腿都快软了。有一次周砚秋拍着球往操场边的老槐树下跑,球滚到树根旁,差点掉进树洞里——那树洞不大不小,刚好能塞进一个篮球。江叙白扑过去才抢在球进树洞前抓住,起来的时候裤子膝盖处沾了一圈草屑,还粘了片枯树叶,拍都拍不掉。

“歇会儿吧,看你满头汗。”江叙白把球放在旁边的台阶上,拉着周砚秋往场边坐。周砚秋坐下的时候还在喘气,胸口微微起伏,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打湿了,贴在脸颊上,像沾了层小水珠。江叙白从书包里掏出纸巾——是上次周砚秋给他的,包装上印着小猫咪,粉粉嫩嫩的,他一直没舍得用,藏在书包最里面。他抽了两张递过去,还特意把有猫咪图案的一面朝上。

周砚秋接过纸巾,轻轻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汗,动作轻轻的,像怕把纸巾擦破。擦完汗,她突然指着江叙白的裤子笑出声,笑声软软的,像风铃响:“你裤子上有草屑和树叶,像只沾了草的小刺猬。”江叙白低头一看,裤腿上沾了好几根干草,膝盖处还粘了片黄叶子,歪歪扭扭的。他伸手往下扯,结果叶子粘得更紧,还掉了点碎渣在裤子上。“还不是为了救你的球,”他放弃了扯叶子,无奈地说,“不然它就得在树洞里当‘树洞篮球’,跟里面的小虫子做邻居了,到时候你还得哭着喊着要救球。”

周砚秋被他逗得笑个不停,肩膀轻轻抖着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江叙白看着她笑,自己也跟着笑——以前在教室里,周砚秋总是安安静静刷题,就算笑也是浅浅勾一下嘴角,从没这么放开笑过。现在她笑的时候,脸颊会鼓一点,像个圆乎乎的小包子,特别可爱。

两人正笑着,周砚秋突然凑过来一点,声音轻了点,带着点认真:“江叙白,其实你挺聪明的,就是以前太懒了。”她顿了顿,想起什么似的,补充道,“上次数学课,老师讲排列组合,你趴在桌子上画小人,被老师点名,站起来还能答对题。还有作业,你总抄同桌的,但上次我看你自己做的一道附加题,思路比答案还简单。”她看着江叙白,眼神亮亮的,“要是早这么努力,肯定早就进前三了,说不定还能跟我争第一。”

江叙白喝了口矿泉水,差点呛到——矿泉水顺着嘴角流了点出来,他赶紧用手背擦掉。他哪能说,自己是上次被周砚秋堵在教室补题,看见她为了讲清楚一道数学题,把笔记本摊开,一道题讲了三遍,连晚饭都没吃,最后饿得肚子咕咕叫,却还在问他“听懂了吗”,才觉得“不能再让她白费劲”。从那以后,他每天晚上都多学一小时,错题本写得满满的,连同桌都调侃他“转性了,从学渣变卷王”。

“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?”江叙白咳了两声,掩饰住心里的慌,故意岔开话题,“不过说真的,上次你给我讲的那道物理题——就是那个滑块在斜面上滑,还带摩擦力的,我后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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