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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一只不会思考的凋零骷髅

我的世界同人——无痛之骸

训练场被午后的阳光笼罩,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像被施了魔法的金粉。Sielede拉着Wenkins的手腕,将他带到这片可以射箭的区域。Wenkins的手腕很细,皮肤在光线下透着近乎透明的苍白,他整个人像一株被精心呵护却依旧带着怯意的植物,对周遭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。

“你这是?”Wenkins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的目光躲闪着,不敢与Sielede过于直接地接触。严重的抑郁症像一层厚重的雾,笼罩着他的内心,让他对任何靠近都充满了不安。

“练习射箭,我们一起玩吧。”Sielede朝Wenkins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那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,像夏日里最热烈的花。

Wenkins却像被烫到一样,迅速避开Sielede的目光,眼神飘向远处的箭靶,指尖微微蜷缩。“你…先来…”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,每一个字都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来。

Sielede并没有察觉到Wenkins的不自在,他兴致勃勃地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,动作流畅地搭在弓上。木质的弓身泛着温润的光泽,弓弦被拉满时,发出轻微的嗡鸣,像是在低吟一首古老的歌谣。

Wenkins的目光紧紧锁在Sielede和那支箭上,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紧张的钝痛。抑郁症让他对任何可能的“失控”场景都极度敏感,哪怕只是一次简单的射箭练习,也能轻易触发他内心的惶恐。

“嗖”的一声,箭离弦而出,划破空气,带着锐利的风声。

Wenkins愣在原地,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,视线追随着那支箭的轨迹,却发现它不知飞向了何处,既没有射中靶心,也没有落在预想的范围里,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
“?”Wenkins不解地皱起眉,慢慢转过头看向Sielede。Sielede也保持着拉弓的姿势,呆立在那里,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眼神里满是困惑。

“那个…”Wenkins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轻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,“你射什么地方去了?”

Sielede回过神来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他挠了挠头,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:“啊哈哈…可能这箭有自己的想法…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,试图让这场面不那么难堪。

“呃…”Wenkins的表情很认真,他真的相信了Sielede的话。在他的世界里,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似乎都有可能发生,他早已习惯了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态度去接受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,这或许也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,将那些无法理解的恐惧,归结为某种神秘的、非人为的因素。

“不管了,下一次你来。”Sielede往后退了几步,把弓塞到Wenkins怀里,然后像逃跑一样,一脸尴尬地跑开了。那把弓被塞到怀里时,带着Sielede残留的温度,让Wenkins的身体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。

Wenkins抱着弓,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弓,又抬头望了望跑远的Sielede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
“啊?这就…到我了?”他小声地自言自语,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,仿佛被推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舞台中央,无所适从。

“对,到你了。”Sielede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他站定后,一脸认真地看着Wenkins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。

Wenkins的头低得更厉害了,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弓身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“我…试试吧…”他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明显的不安。

言罢,Wenkins慢慢走到线外,按照记忆中Sielede的动作,笨拙地搭弓。他的动作有些僵硬,像是第一次触碰这种陌生的事物。

他抬起头,看了看到靶的距离,那距离在他眼中仿佛变得无比遥远,充满了挑战。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,可胸口的沉闷感却丝毫没有减轻。就在这时,他的双眼突然泛出幽幽的绿光,那绿光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维度,在他的瞳孔中流转、闪烁。

在Wenkins的视野里,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由线条和光影构成的精密地图。箭的飞行轨道被清晰地标示出来,每一个角度、每一分力度都被精准地测量、计算着,就像有一个无形的计算器在他脑海中飞速运转。

“呼…”Wenkins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那绿光似乎更加浓郁了。他松开手,放箭。

“嗖”的一声,箭如一道绿色的闪电,划破空气,带着精准的轨迹,“噗”的一声,正中靶心,箭羽因为冲击力而微微震颤,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
Wenkins怔怔地看着那支稳稳扎在靶心的箭,过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缓缓垮了下来。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,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幕是由自己完成的。

Sielede在Wenkins身后,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微张,惊得目瞪口呆。他看着那支正中靶心的箭,又看了看 Wenkins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“那个…”Wenkins眼睛上的绿光渐渐散去,他缓慢地转过身,动作有些僵硬,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。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Sielede,像是在等待审判。“是这样吗?”他低声问,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。

Sielede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,只是愣愣地看着Wenkins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。

Wenkins见Sielede一直不说话,脸上的表情也渐渐黯淡下去,他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表现打击到了Sielede,内心的愧疚感瞬间涌了上来。“对不起…”他赶忙道歉,声音里带着急切,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什么。

就在这时,Sielede终于回过神来,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像找到了宝藏的孩子。“哇!你好厉害!”他一把上前,激动地拉住Wenkins的手。

“你怎么做到的啊!你不是第一次吗?”Sielede惊喜地喊道,语气里充满了崇拜。

“啊…那个…我…”Wenkins被Sielede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,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。他不喜欢肢体接触,尤其是这种过于亲密和突然的触碰,让他感觉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,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被瞬间放大。

“放开我…”Wenkins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,他开始挣扎,试图摆脱Sielede的手。

Sielede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他赶忙松开手,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:“对不起…我去了…”他有些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情绪激动的Wenkins。

Wenkins也往后退了一大步,双手垂在身侧,头低得快要碰到胸口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抑郁症带来的焦虑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“没事…”他低声说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,像是在安慰自己,又像是在回应Sielede。

“哦…”Sielede站在原地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凝滞。

Wenkins默默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,他蜷缩着身体,将自己尽量缩小,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与这个世界的接触,获得一丝安全感。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,思绪又飘回了那个只有自己的、充满阴霾的内心世界。

Sielede犹豫了一下,也走过去,在Wenkins身边坐了下来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训练场上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,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模糊的喧闹声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,只有彼此之间那微妙而又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。

缓了好一会儿,Wenkins才像是终于积攒够了力气,找回了说话的能力。他偏过头,看向身边的Sielede,脸色依旧苍白,额头的冷汗还没完全散去,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,想要回应Sielede,但那笑容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勉强和脆弱。“嗯…谢谢你陪我…”

Sielede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勉强的笑容,心里泛起一丝心疼。他笑着摆了摆手:“没事…”他不想让Wenkins觉得有负担。

“不过,你真的很厉害啊。”Sielede试图转移话题,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赏,他希望能让Wenkins的心情好一点。

“是吗?”Wenkins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的边缘,“那是因为…”他正想解释,或许是因为自己那莫名出现的、神秘的能力。

但Sielede却比他快一步开口:“那你教教我好不好。”Sielede靠近了一些,眼睛里充满了恳求,像一只期待得到糖果的小狗。

“我…”Wenkins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,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解释,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
Persame走了进来,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,开口说道:“快点,回来上课,Herobrine老师在等着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离开了,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。

Wenkins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他立刻站了起来,语气还有些紧张:“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
“啊?可是…”Sielede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比如再练习一会儿,或者多聊几句,但Wenkins已经像一阵风一样,光速跑走了。

Sielede一个人站在原地,看着Wenkins消失的方向,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,然后无奈地笑了笑,“哎?”他轻声叹了口气,也只好转身,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。

回到教室的Wenkins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,惊魂未定。但缓了一会儿后,他又开始陷入深深的自我内耗中。他为什么要跑啊?Sielede会不会生气?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分了?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,让他更加烦躁和不安。

正好这时,Sielede也回到了教室。

“那个!”Wenkins挣扎了一下,终于鼓起勇气,叫住了Sielede。

Sielede回过头,疑惑地看着他:“怎么了?”

Wenkins的头低得更低了,声音细若蚊蚋:“你…生气了吗?”

“生气?”Sielede有些疑惑,但很快他就想起了刚才在训练场的事,他明白Wenkins是在担心这个。“哦,我不生气啊。”他连忙说道,语气很真诚。

“真的吗…”Wenkins似乎有些不确定,又小声地问了一遍,他太容易怀疑自己,也太容易怀疑别人的善意了。

“真的。”Sielede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他走到Wenkins面前,蹲下身,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和Wenkins保持水平,“我只是觉得你太害羞了,没有生气。”

“那…谢谢…”Wenkins的声音依旧很轻,像一片羽毛,飘进Sielede的耳朵里。

Sielede点了点头,站起身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“那,我们明天继续一起玩吧。”他转过身,对着Wenkins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期待。

Wenkins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Sielede还会邀请自己,心里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意,但更多的还是不安。不过,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了下来。

“那明天一定要教我你是怎么射箭的哦。”Sielede笑着说,眼睛弯成了月牙状。

Wenkins再次点点头,然后便低下头,不再说话,将自己重新埋进那片属于自己的、寂静的阴霾里。

傍晚,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,给整个校园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
Wenkins正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吃饭,他的面前摆着一份简单的餐食,但他吃得很慢,每一口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。他的眼神有些空洞,目光落在餐盘里,却似乎没有聚焦。

“老师?”Wenkins突然抬起头,看到Herobrine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。Herobrine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,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。

Herobrine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,温和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Wenkins低下头,手指轻轻搅动着面前的汤,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:“没什么。”

Herobrine看着他略显落寞的样子,思考了一下,然后问道:“你想住单人宿舍吗?”

Wenkins愣了一下,抬起头,眼里充满了惊讶。单人宿舍?住在学校里吗?对于他这样一个极度渴望独处,又极度害怕与人接触过密的人来说,单人宿舍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,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不安。“我可以吗?”他小心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
“可以,只要你愿意。”Herobrine的语气很温和,“而且,我还可以帮你把你的绿萝带来。”

听到“绿萝”两个字,Wenkins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光亮,他微微勾起嘴角,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:“好!”

随后,Herobrine便带着Wenkins来到了他的新宿舍。那是一间单人间,采光很不错,窗户很大,夕阳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洒进房间,让整个空间都显得明亮而温暖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,一张床,一个书桌,一个衣柜,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,整体给人一种干净、舒服的感觉。

Wenkins走到宿舍里,轻轻坐在床上,感受着床垫传来的柔软触感。Herobrine走了进来,环顾了一下房间,然后问道: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。

Wenkins思考了一下,然后回答道:“很好…大家都很热情,尤其是Sielede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但能听出是在努力表达自己的感受。

Herobrine呼出一口气,像是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我还怕你不习惯呢。”

Wenkins摇摇头:“其实还好。”

Herobrine又和Wenkins聊了一会儿,问了问他对课程的感觉,还有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困难。Wenkins都一一轻声回答了。随后,Herobrine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
“我去给你拿绿萝。”Herobrine走到门口,回头对Wenkins说道。

“啊…好…”Wenkins点点头,看着Herobrine的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
“嗯,还有,大家都住宿舍吗?”Wenkins又忍不住问了一句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他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住,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会将他彻底吞噬。

“都在的。”Herobrine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肯定的语气。

“哦…”Wenkins放心下来,轻轻应了一声:“这就好…”

言罢,Herobrine就离开了,宿舍里只剩下Wenkins一个人。

现在差不多是傍晚了,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,将天空的颜色从橘红慢慢过渡到粉紫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日落的光暖洋洋地洒进来,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昏黄与昏暗,营造出一种格外宁静,却又带着一丝孤寂的氛围。

Wenkins看了一眼窗外,那美丽的晚霞在他眼中却没有激起太多的波澜。不知为什么,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孤单和空虚感,像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。抑郁症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,在他独处的时候,总会悄然爬上来,将他拖入情绪的低谷。

“喂…怎么又换地方了。”

一道与Wenkins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,突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,带着一丝戏谑和阴冷。

Wenkins的瞳孔瞬间骤缩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浑身一颤,身体变得有些僵硬。他缓慢地、带着恐惧地转过身。

只见另一个“Wenkins”正靠在门上,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。那个“Wenkins”和他长得一模一样,但眼神却完全不同,那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和疯狂,像一匹锁定了猎物的狼。

“怎么这个表情,见鬼了吗?”另一个“Wenkins”笑着问,但他的笑却让Wenkins感到毛骨悚然,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,只有冰冷的恶意。这个存在,就是殺裔,如同Wenkins的影子,却又带着病娇般的偏执与疯狂。

“你…”Wenkins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说不出话来。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,手脚冰凉。殺裔的出现,就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恐惧之门。

“那个叫Herobrine的老师一直在你身边,现在他走了,我终于可以出来了。”殺裔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,又带着一丝怨毒,“你以为你能摆脱我吗?”

“你出来干什么!”Wenkins的声音里充满了崩溃,他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,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殺裔带来的恐惧。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殺裔的存在,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,也是最沉重的枷锁。

“我不能出来吗?”殺裔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“而且…”

殺裔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,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压迫感:“你似乎和那个叫Sielede的人玩的很开心啊。”殺裔的语气骤然变冷,像淬了冰的刀子,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的意味,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股压迫感而凝固。

Wenkins下意识地往后退,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,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,牙齿都开始打颤:“我们…我们是同学…”他试图解释,声音却微弱得像风中残烛,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。

但殺裔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,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,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Wenkins眼前。他一把捏住Wenkins的下巴,指节用力,几乎要将那脆弱的骨骼捏碎。Wenkins被迫抬起头,与殺裔那双冒着猩红光芒的眼睛对视——那眼底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偏执,像深渊一样要将他吞噬。

“你这样让我很不爽啊,Wenkins,你当我不存在的啊!”殺裔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戾,温热的气息喷在Wenkins的脸上,却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“你最近也太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吧!”

Wenkins的眼眶瞬间红了,泪水在里面打转,却强忍着不敢落下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殺裔指尖传来的力道,下巴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,而那双猩红的眼睛带来的恐惧,更是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本能的颤抖。

“你最好乖乖听话…”殺裔微微侧头,将脸贴到Wenkins的耳边,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,内容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,“我可是你,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,你躲不掉的,Wenkins,你只能是我的!”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炸在Wenkins的脑海里。他再也忍不住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殺裔的手背上。殺裔似乎被这温热的泪水烫到,手指微微一松,Wenkins趁机偏过头,剧烈地咳嗽起来,喉咙里涌上一股生理性的恶心感,他死死咬着嘴唇,才没让自己吐出来。

夕阳终于完全落下,最后一丝光亮从窗户里消失,房间彻底陷入黑暗。月亮缓缓爬上夜空,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,却照不进这满室的压抑与痛苦。

“我们…只是同学…”Wenkins蜷缩在墙角,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像是在哀求,又像是在自我安慰。

“同学?”殺裔冷笑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,“什么同学第一天见面就拉着你到处转,到处玩?还对你冒星星眼?”他一步步逼近,每走一步,都像是踩在Wenkins的心脏上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?你以为他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?”

“我不能交朋友吗?”Wenkins突然爆发了,他猛地抬起头,泪水模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反抗,冲着殺裔喊道。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委屈、恐惧和不甘,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
殺裔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,愣了一下,随即眼底的猩红更浓,语气也变得越发阴狠:“你敢吼我?!”

“不是…”Wenkins瞬间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犯了错,他连忙低下头,身体往后缩,试图避开殺裔的怒火,“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”

他的道歉还没说完,殺裔已经一脚踹了过来,正中他的腹部。巨大的力道让Wenkins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回床上,他蜷缩成一团,双手紧紧捂着肚子,闷哼一声,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,眼前阵阵发黑。

“还好,不是地上…”Wenkins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,随即就被疼痛淹没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腹部的肌肉在抽搐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,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。

殺裔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,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:“不可以,你只能是我的!”他的声音像冰冷的铁块,砸在Wenkins的心上,“你听懂了吗?Wenkins,你——只能是我的!”

Wenkins艰难地点了点头,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,疼痛和恐惧像两座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知道,只要自己不顺着殺裔的意思,等待他的只会是更残酷的对待。

殺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语气里褪去了几分阴狠,却多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关切”:“这还差不多,你最好说到做到,我会一直盯着你的。”他弯下腰,伸出手,似乎想触碰Wenkins的脸颊,“你没事吧,早点说你是我的不就好了,非要我出手打你。”

“你…走开…”Wenkins偏过头,避开他的触碰,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他能感受到殺裔指尖传来的冰冷,那温度让他生理性地感到不适。

“什么意思啊,我是在关心你唉。”殺裔收回手,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,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,却不被理解。

Wenkins在心里冷笑,他怎么敢相信殺裔的“关心”?那不过是包裹着占有欲的糖衣炮弹,剥开之后,里面全是剧毒。他闭上眼睛,不想再看到殺裔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,却充满疯狂的脸。

殺裔见他不理自己,也不生气,只是靠在床边,安静地看着他。房间里只剩下Wenkins微弱的喘息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,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。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,“咚咚咚”,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
殺裔的身体瞬间僵住,他猛地转身看向门口,眼底闪过一丝警惕。他知道,这个时间点,能来这里的,只有Herobrine。虽然只有Wenkins能看到自己,但Herobrine毕竟是创世神之一,万一被他察觉到异常,后果不堪设想。

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一会儿,又响了起来,比刚才更急促了些,显然门外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。

殺裔不敢再停留,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Wenkins,眼神里带着警告和占有欲,然后身影一闪,消失在了房间里。

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Wenkins微弱的呼吸声。

下一秒,房间的门被直接推开,Herobrine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手里抱着三盆绿萝,显然是刚从Wenkins原来的住处取来的。当他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,捂着肚子呻吟的Wenkins时,脸色瞬间变了,连忙放下绿萝,快步走到床边。

“你怎么样?”Herobrine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,他小心翼翼地扶起Wenkins,生怕碰疼了他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Wenkins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是Herobrine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,但身体的疼痛和刚才的恐惧依旧让他浑身无力。他张了张嘴,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:“我…肚子痛…”

Herobrine愣了一下,第一反应是Wenkins有胃病。他知道Wenkins曾经参与过实验,或许是实验留下的后遗症。他没有多想,小心翼翼地将Wenkins扶起来,让他靠在床头上,然后伸出手,掌心泛起柔和的白光,轻轻覆在Wenkins的腹部。

温暖的光芒透过衣服,渗透到Wenkins的皮肤里,一股暖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,腹部的疼痛渐渐缓解,那种撕裂般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。Wenkins舒服地哼了一声,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。

过了一会儿,Herobrine收回手,白光散去。他看着Wenkins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,松了一口气:“现在怎么样?好点了吗?”

Wenkins微微颔首,声音依旧虚弱,但比刚才好了不少:“好多了,谢谢老师。”

Herobrine笑了笑,起身走到门口,打开了房间的灯。温暖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房间,照亮了每一个角落,也照亮了窗台上那三盆翠绿的绿萝。绿萝的叶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亮,给这个刚刚经历过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生机。

“你的绿萝我给你带来了,我帮你放在窗台上。”Herobrine一边说,一边将三盆绿萝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窗台上,调整好位置,让它们能更好地接受光照。

Wenkins看着窗台上的绿萝,心里涌起一丝暖意。这几盆绿萝是他为数不多的慰藉,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,看着它们翠绿的叶子,心情总会好一些。

“你…为什么会肚子痛?”Herobrine整理好绿萝,转过身,疑惑地看着Wenkins。他知道,凋零骷髅的体质比一般的怪物要强,就算有痛觉,也不会这么严重。除非是…实验留下的后遗症。

Wenkins的身体瞬间僵住,他不敢告诉Herobrine真相。他知道Herobrine知道殺裔的存在,但如果让殺裔知道他把事情告诉了别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他能想象到殺裔下次出现时,会用怎样残酷的方式对待他。

“我…我有胃病。”Wenkins低下头,避开Herobrine的目光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是实验的后遗症。”他只能编造一个谎言,来掩盖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
Herobrine没有怀疑,他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心疼:“以后要多注意,别吃太凉太硬的东西,要是不舒服,随时找我。”

Wenkins松了一口气,还好Herobrine没有追问下去。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
“那你好好休息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Herobrine站起身,走到门口,又想起了什么,回头说道,“对了,你明天早上可以不用一定来上课,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,别太累了。”

Wenkins点点头,看着Herobrine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
他靠在床头上,看着窗台上的绿萝,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。刚才殺裔的眼神、语气,还有那一脚带来的疼痛,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他知道,殺裔不会就这么算了,只要他还想和别人接触,只要他还想拥有正常的生活,殺裔就会一直纠缠着他,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。

夜深了,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Wenkins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总是忍不住想起殺裔刚才的样子,害怕他会突然出现,再次伤害自己。他睁着眼睛,看着窗外的月亮,月光清冷,透过窗户洒在地上,像一层薄薄的霜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Wenkins终于在疲惫和恐惧中睡着了。他做了一个噩梦,梦里,他被殺裔追着跑,无论他怎么跑,都甩不掉殺裔。殺裔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,像魔咒一样,让他无处可逃。

第二天早上,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,照在Wenkins的脸上。Wenkins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里充满了迷茫。他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夜。

“啊…天亮了对吧…”Wenkins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。他从床上坐起来,身体还有些僵硬,腹部隐隐传来一丝疼痛,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。

他坐在床上,发呆了很久,大脑一片空白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慢慢清醒过来,想起今天还要上课。

“今天是不是应该去上课来着?”Wenkins挠了挠头,有些不确定地想。他掀开被子,下床走到窗边,看着窗台上的绿萝。绿萝的叶子上还带着一丝露珠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他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叶子,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一些。

教室就在楼下,可Wenkins却不想动。他靠在窗边,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充满了犹豫。Herobrine说了他可以随时下去,但如果他一天都不下去呢?Herobrine会生气吗?同学们会怎么看他?

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难受得厉害。他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正午了,再不去,上午的课就完全错过了。

Wenkins叹了口气,认命地走到衣柜前,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。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,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、眼神疲惫的自己,心里涌起一丝自嘲。他什么时候,连去上课都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了?

他深吸一口气,打开房门,朝着楼梯口走去。

楼下的教室里,Herobrine正在给同学们上最后一堂课。教室里很安静,只有Herobrine讲课的声音。但仔细听,就能听到同学们小声议论的声音,话题无一例外,都是关于Wenkins的。

Selez凑到Crace身边,小声问道:“哎,Crace,你知道为什么今天Wenkins没来吗?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
Crace摇了摇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:“不知道,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。昨天看他脸色就不太好。”

Persame坐在座位上,眼神却一直盯着身边的空座位。那是Wenkins的座位,空了一上午了。他心里有些烦躁,忍不住想,Wenkins是不是因为昨天Zon吃了他的鸡腿,生气了,所以今天才不来上课?越想越气,他忍不住伸出手,在前面睡觉的Zon背上狠狠捶了一拳。

Zon被突然的疼痛惊醒,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就下意识地看向讲台。看到Herobrine正在专心讲课,没有注意到这边,他又打了个哈欠,趴在桌子上,继续睡觉。

Persame坐在后面,看着Zon的背影,眼睛都瞪圆了,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:“Why?”这都能睡得着?

Sielede坐在Zon的另一边,心里也一直在想着Wenkins。他昨天邀请Wenkins今天一起练习射箭,可Wenkins却没来上课。他忍不住想,是不是因为昨天自己太热情了,让Wenkins不舒服了?所以Wenkins今天才故意躲着他,不来上课?越想越担心,他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。

教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小,最后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Herobrine讲课的声音。

而此时,Wenkins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。他听到教室里传来Herobrine讲课的声音,脚步顿住了。他站在门口,犹豫了很久,不知道该不该进去。他怕自己进去会打扰到大家,也怕大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。

他想了想,还是决定等下课再进去。他走到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双手放在膝盖上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安静地等待着。

十分钟后,下课铃声响了。Herobrine停下讲课,宣布下课。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,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,准备去吃午饭。

Wenkins听到动静,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准备进去。

就在这时,教室的门被推开了,Herobrine走了出来。两人四目相对,Wenkins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。

“呃…老师,我来迟了。”Wenkins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。

Herobrine看着他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:“没事,没关系,快进去吧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

Wenkins松了一口气,还好Herobrine没有生气。他点了点头,跟着Herobrine走进了教室。

一进教室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。同学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,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关心。

Sielede看到Wenkins,眼睛一亮,立刻凑了上来,急切地问道:“Wenkins,你上午去什么地方了?为什么没来上课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Wenkins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:“我…我睡过头了…”

“你没生我气吧?”Sielede又问道,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。他还是担心,Wenkins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。

Wenkins愣了一下,不明白Sielede为什么这么问:“没啊…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
Sielede听到他的回答,松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:“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。”

周围的同学也纷纷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着Wenkins上午的情况。有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有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,还有的邀请他一起去吃午饭。

Wenkins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同学们,心里涌起一丝暖意。他没想到,大家会这么关心他。他耐心地回答着同学们的问题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突然响起:“Wenkins,你真的是凋零骷髅吗?”
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Wenkins心中的暖意。他的身体僵住了,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。他抬起头,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
说话的是Ghts,他和Wenkins一样,都来自下界。他看着Wenkins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他一直觉得,Wenkins和其他的凋零骷髅不太一样,他太胆小,太内向了,一点都没有凋零骷髅该有的凶悍。

Wenkins沉默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是凋零骷髅,可他却没有凋零骷髅该有的样子。他害怕战斗,害怕与人接触,甚至还有不可描述的过往。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异类,一个不合格的凋零骷髅。

Ghts见Wenkins沉默,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,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:“对不起,我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好奇…”

“不…”Wenkins终于开口了,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绝望。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眼神里充满了自嘲和失落:“我是一只不会思考的凋零骷髅…”

Wenkins抬起头,注视着所有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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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报字数:12688

作者下周可能停更

作者不一定,所以到时候再说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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