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,他们的家安在托斯卡纳的半山腰,窗外就是无边的橄榄林和葡萄架。
陈奕恒的占有欲并不张扬,却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。
早上,陈浚铭刚起床,就会发现衣橱里已经整齐地放好衬衫和西裤,甚至连领带颜色都按当天的行程搭配好了。
陈浚铭“你又动我衣柜了?”
陈浚铭笑着问
陈奕恒“只是帮你选了更好看的。”
陈奕恒俯身替他扣上袖扣,手指在他手腕上停了一秒
陈奕恒“你穿什么都好看,但我喜欢挑给你穿。”
在公司里,这种占有欲更是不动声色。
他们的父母共同管理家族企业,陈奕恒负责市场,陈浚铭负责财务。会议桌上,陈奕恒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陈浚铭身上,像是在无声宣告:这个人,是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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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,有合作方的女经理在会后单独找陈浚铭谈细节,陈奕恒走过去,自然地搂住他的肩
陈奕恒“不好意思,他现在要跟我去见一个更重要的客户。”
语气平静,却让人无法拒绝。
晚上回到家,陈奕恒会从背后抱住正在厨房切菜的陈浚铭,
低声在他耳边说
陈奕恒“今天笑得太多了。”
陈浚铭“我在谈生意啊。”
陈奕恒“我知道,可我还是不喜欢。”
他把头埋在陈浚铭的颈窝,呼吸带着一点醋意
陈奕恒“你只能对我笑。”
陈浚铭没说话,只是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他们都知道,这份占有欲不是束缚,而是彼此之间笃定的归属。
两家父母都很开明,不仅支持他们的婚姻,还把公司的管理交给了他们这一代。
父亲们负责战略方向,母亲们则打理公关和内部事务,陈奕恒和陈浚铭则分别掌控市场和财务,形成了稳固的“铁四角”。
不过,父母的参与也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博弈。
一次董事会上,陈浚铭的父亲建议削减市场预算,把资金转向新产品研发。陈奕恒当场反驳,语气坚定
陈奕恒“市场投入是品牌的生命线,削减预算等于放弃增长。”
陈浚铭“我相信他的判断。”
那一刻,陈奕恒的眼神亮得像盛夏的阳光。
会后,父母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,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——
孩子们已经学会了在商场上并肩作战,这份默契,比任何商业策略都更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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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巴黎,天色灰沉,塞纳河上泛着冷光。
他们的酒店套房在香榭丽舍大道的转角,落地窗外是一片雾蒙蒙的街景。陈奕恒推开窗,冷风灌进来,他却只是回头看了陈浚铭一眼,像在无声提醒——别忘了,你是和我一起的。
这次出差的行程很紧,不仅要与法国合作方谈下一笔大单,还要在巴黎的新品发布会上亮相。市场部与财务部的角色缺一不可,可陈奕恒显然不打算把注意力从陈浚铭身上移开。
会议中,法国合作方的负责人是个优雅的中年女人,她对陈浚铭的财务方案赞赏有加,甚至用流利的英语开玩笑
“如果我年轻十岁,一定会追你。”
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笑声。
陈奕恒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,笑容温和,却在桌下握住了陈浚铭的手,力道不容拒绝。
会后,他只是淡淡一句
陈奕恒“我不喜欢你被别人那样看着。”
陈浚铭挑眉
陈浚铭“你在巴黎也想管我?”
陈奕恒“无论在哪里,你都是我的。”
夜里,陈浚铭独自在房间修改一份财务报表,陈奕恒洗完澡出来,没穿衬衫,只披着浴袍,从背后将他圈住。
陈奕恒“工作可以明天再做。”
陈浚铭“明天还有发布会。”
陈奕恒“那就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陈奕恒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就在这时,陈浚铭的手机亮了,是母亲发来的微信
林慧“董事会临时决定,你父亲建议让你在巴黎期间与对方私下接触,绕过市场部,直接谈财务细节。”
陈浚铭的指尖顿了顿。
陈奕恒的目光立刻冷了下来
陈奕恒“他们想让你单独去见?”
陈浚铭“只是谈数字。”
陈奕恒“数字背后是权力。”
陈奕恒收紧手臂
陈奕恒“你父亲在试探你,也是在试探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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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发布会结束后,陈奕恒没有给陈浚铭任何单独行动的机会,他像影子一样跟着,直到两人坐在回酒店的车里,巴黎的街灯一盏盏后退。
陈浚铭“你不相信我?”
陈浚铭忽然问。
陈奕恒“我相信你。”
陈奕恒“但我不相信他们。”
那晚,他们在酒店的阳台上站了很久,城市的灯光在脚下流淌。
陈浚铭低声说
陈浚铭“不管他们怎么试探,我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陈奕恒笑了,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
陈奕恒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我们是怎么一起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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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之行刚结束,他们就被召进了董事会。会议室里气氛凝重,玻璃桌上摊着厚厚一摞财务报表和市场分析。陈奕恒和陈浚铭并肩坐在长桌的一侧,对面是双方父母和几位老董事。
会议一开始,陈父就抛出了一个重磅提议——将市场部和财务部合并,成立战略运营中心,由董事会直接管理。表面上是提高效率,实际上是削弱他们的独立决策权。
陈奕恒放下笔,语气平静却锋利
陈奕恒“市场和财务是两条并行的生命线,合并只会让决策变慢,责任模糊。”
陈父微微一笑
陈振宏“但你们还年轻,需要更多监督。”
几位老董事附和着点头,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。
陈浚铭没有立刻表态,他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,像是在衡量措辞。
最终,他抬起头,目光直视父亲
陈浚铭“我不同意合并。财务与市场的独立性是我们过去两年业绩增长的关键。”
这句“不同意”像一颗钉子,钉在了会议室的中心。
陈奕恒侧过脸,眼底闪过一丝赞许。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,无声传递着默契
会后,他们在走廊尽头停下。陈奕恒压低声音
陈奕恒“你父亲这是在试探你的立场。”
陈浚铭“我知道。”
陈浚铭的表情平静
陈浚铭“但我站在你这边,不只是因为我们是伴侣。”
陈奕恒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陈浚铭“因为你说得对。”
然而,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。一周后,公司传出消息——董事会将在月底召开临时会议,讨论是否引入外部投资者。这意味着他们的权力可能被进一步稀释。
那天晚上,陈奕恒从背后抱住正在厨房切菜的陈浚铭,声音低沉
陈奕恒“他们是在逼我们表态。”
陈浚铭“那就表态。”
陈浚铭转过身,直视他的眼睛
陈浚铭“我们可以让他们知道,公司离了我们不行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们开始暗中准备。陈奕恒整理了市场部过去三年的业绩数据,制作了一份令人无可挑剔的增长报告;陈浚铭则秘密分析了公司的现金流,找出了几个关键项目的利润点。
临时董事会当天,他们提前十分钟进入会议室。陈奕恒将资料分发给每位董事,陈浚铭则站在投影前,冷静地讲解着每一个数据背后的意义。
陈浚铭“引入外部投资者确实能带来资金,但我们目前的现金流健康,增长稳定。更重要的是,”
陈浚铭顿了顿
目光扫过全场
陈浚铭“我们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增长点。”
投影上出现了一份全新的市场拓展计划,覆盖了东南亚和欧洲的多个国家。
陈奕恒接过话头
陈奕恒“这是我们共同制定的计划,需要市场和财务的独立决策才能快速推进。合并部门只会让它胎死腹中。”
会议室陷入沉默。几位原本支持引入投资者的董事开始低声交谈,陈父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动摇。
最终,会议以“暂缓引入外部投资者,保留市场部与财务部独立性”的决议结束。走出会议室时,陈奕恒握住了陈浚铭的手,十指相扣。
陈奕恒“我们赢了。”
陈浚铭“不是我们赢了
陈浚铭纠正道
陈浚铭“是公司赢了。”
陈奕恒笑了,眼底的占有欲与骄傲交织
陈奕恒“但公司是我们的。”
他们都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试探与博弈,但只要他们站在同一边,就没有什么能真正动摇他们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