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陈奕恒“走了走了陈浚铭。”

陈浚铭“知道了。”

陈奕恒“天气真好，快点洗漱。”

陈浚铭“天气好管我什么事。”

陈奕恒“你真有趣。”

陈浚铭“谢谢喽。”

没等陈浚铭说完陈奕恒把陈浚铭压到身下

陈浚铭“干什么。”

陈奕恒“你说呢，宝”

陈奕恒吻了上去

陈浚铭喘不过气，使劲拍打陈奕恒

陈奕恒“不逗你了。”

陈奕恒“走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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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浚铭几点了几点了？别迟到了，我一会就好

陈奕恒七点四十

陈奕恒刚把煎蛋翻了个面，回头看他一眼，声音里还带着点刚醒的低哑

陈奕恒八点半的约，洗漱吃早饭，再开车过去，时间够得很

陈浚铭够个屁

陈浚铭抓着衣服往卫生间冲，路过餐桌时还顺手扒拉了陈奕恒一下

陈浚铭你赶紧帮我看看！昨天画的那版架构图，我放桌上了，是不是塞进公文包了？别落家里，上次谈项目落了U盘，差点在地铁上哭

陈奕恒没回头，用锅铲敲了敲锅沿

陈奕恒放了放了，今早叠被子的时候顺手塞进去了，还跟合同副本放一块，省得你乱翻

这话刚落，卫生间里又传来“嗷”一声——陈浚铭举着沾了泡沫的牙刷跑出来，嘴角挂着白花花的沫子

陈浚铭那备份的压力测试数据呢？我记得存电脑里了，没打印啊！李总上次说要纸质版，说对着屏幕看眼睛花。

陈奕恒昨晚你睡了之后，我帮你打了

陈奕恒把煎蛋盛进盘子，指了指玄关的公文包

陈奕恒就在包的侧兜，用回形针别着呢，红色那张，一眼就能看着

陈浚铭这才松了口气，叼着牙刷又钻回卫生间。等他洗漱完出来，陈奕恒已经把牛奶倒进杯子

面包片也烤得外焦里嫩，摆好在餐桌上。他抓过一片面包就往嘴里塞

含糊不清地问

陈奕恒等下见了李总，你先开口还是我先？

陈浚铭我现在脑子还跟浆糊似的，怕一开口就说错话，把‘提前交付’说成‘延期交付’，那咱们俩就等着喝西北风

陈奕恒我先开个头，说下合同的核心条款

陈奕恒递给他一张纸巾，让他擦嘴角的面包屑

陈奕恒等他问到技术落地的事，你再插话——就说咱们上周测的那套缓冲方案，你不是说跑了三次都没出问题？照着说就行，别慌

陈浚铭点点头，又灌了一大口牛奶，眉头忽然皱起来

陈浚铭那要是他还揪着‘加人’的事不放怎么办？上次他就说‘提前交付就得加人手’，可咱们团队现在磨合得正好，加新人进来，还得教半个月，反而耽误事

陈奕恒拿起自己的公文包，走到他身边，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

陈奕恒这个我早想好了，你就说‘目前团队人均效率是行业平均的1.2倍’，再把你上次算的那组数据报给他——就是‘加3个新人，反而要多花5天时间’那个，他一听就懂，商人嘛，最算得清这笔账

陈浚铭哦对，那组数据

陈浚铭眼睛一亮，刚要再说什么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猛地站起来

陈浚铭我钱包呢？昨天放沙发上了，没拿吧？等下吃早饭的钱都没有，更别说谈合同了

陈奕恒在你外套内兜

陈奕恒今早给你找架构图的时候，顺手塞进去的，还帮你数了，现金够吃两顿牛腩饭，卡也在里面

陈奕恒无奈地笑了笑，指了指挂在门口的外套

陈浚铭佩服你

陈浚铭真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