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轮回录》一页撕裂,半张染血婚书飞出。
白砚脸色骤变,声音发颤:"你竟还留着它......"
密室开始崩塌。房梁上的铜铃无风自动,发出尖锐的嗡鸣。我下意识伸手去接那片婚书残片,指尖刚触到边缘,就听见齐司礼低沉的警告:"别碰!"
他踉跄着冲过来,手臂横在我胸前把我拦住。血腥气扑面而来,他的衣襟已经浸透了暗红。那些血迹还在发光,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案。
"这是假的。"齐司礼盯着那片婚书,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焦躁,"是他们伪造的。"
"他们?"我抓住他的手腕,"谁在伪造?"
白砚突然大笑。他手中半截画笔滴落朱砂,在空中勾勒出新的符文阵。密室穹顶的朱砂线条像血管一样蠕动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"你以为她真是苏小鱼?"他一步步逼近,绣着金线的袍角扫过满地典籍,"那个女孩五年前就死了。现在的她不过是..."
齐司礼猛地转身。断刀劈向虚空,一道青焰擦着白砚的袖口掠过。朱砂画笔应声落地,溅起的墨点落在《轮回录》封皮上,立即被那些流动的纹路吞噬。
"住口。"齐司礼咬牙,"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了结你。"
白砚却笑了。他弯腰捡起画笔,动作从容得像是在自家书房整理文房四宝。"何必呢?"他说,"你们不是一直在找真相吗?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?"
他抬手指向空中飘落的婚书残片。那片泛黄的纸张突然燃起幽蓝火焰,映出两行褪色的字迹:齐氏长女,年十六,许配白家次子。
我呼吸一滞。
齐司礼握刀的手在颤抖。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喉间溢出血丝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。
"你早就知道了?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沙哑得不像话。
"我不知道。"他抹去嘴角血迹,眼睛亮得惊人,"我只知道你是你。不是谁的复制品。"
白砚轻叹:"看看吧。这才是完整的真相。"
他掌心浮现一枚朱砂印章,轻轻按在《轮回录》上。整本书突然剧烈震颤,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泛黄的纸张一页页翻动,最终定格在某个画面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齐司礼的场景。阳光正好,他站在修复室门口,黑色衬衫衬得皮肤更白。我记得自己说他像古代来的书生,他没笑,但眼角弯了一下。
"那天是你偷换了古籍。"我说。
"是。"齐司礼承认得干脆,"但我没想骗你。我只是...不敢确定。"
白砚适时插话:"他在等。等你主动打开那本古籍,证明你就是她。"
我感觉胸口发闷。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清晰——修复室里的初见、暴雨夜的追逐、桂花树下的吻...每一幕都真实得可怕。
"为什么?"我问,"如果我只是个复制品,为什么要救我?"
齐司礼看着我,眼神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。他抬起手,似乎想碰我的脸,却在半空硬生生停住。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,还有那股想碰又克制住的劲儿。
"因为你就是你。"他说,"不是谁的影子。"
白砚嗤笑:"说得真感人。可惜..."
他话音未落,齐司礼突然暴起。断刀劈开白砚的幻影,青焰直取本体。两人瞬间战作一团,朱砂锁链与青色火焰在密室中交错,照亮了墙上斑驳的符文。
我蹲在地上,死死攥着那片婚书残片。指腹摩挲着边缘的锯齿,突然发现不对劲——那些字迹的笔画走向,和之前在神殿看到的完全不一样。
"你伪造了它。"我抬头看向白砚,"真正的婚书早被烧毁了,对不对?"
白砚表情变了。他正要开口,齐司礼的断刀已经架在他颈间。
"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"齐司礼声音冷得像冰。
白砚却笑了。他轻轻抚过脖子上的刀刃,指尖沾上一抹血珠:"你以为她为什么能看见这些?因为她体内流淌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血。她是最后的钥匙,也是最完美的容器。"
齐司礼瞳孔骤缩。他猛然回头看向我,目光里带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"别听他胡说。"我上前一步,"你知道我不是..."
话没说完,一阵剧痛突然袭来。胸口像是被火烧,喉咙泛起腥甜。我踉跄着扶住墙壁,指尖触到石砖的瞬间,无数画面涌入脑海。
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坐在梳妆台前,手里攥着褪色的绣球;另一个躺在病床上,手指无力地垂在《山海经》封面上;还有人在井边徘徊,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...
"都是她挑出来的。"齐司礼咬牙,"每一世都要从头开始。"
我蹲在地上干呕,吐出一口黑血。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,甚至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,感受到婚纱压在身上的重量。
"苏小鱼!"齐司礼冲过来扶住我,手掌贴着我的后背,"撑住!"
白砚的声音忽远忽近:"看看这次,你还能不能逃出去。"
密室开始剧烈震颤。房梁上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嗡鸣,整本书突然剧烈跳动,像是有生命般在挣扎。
"抓紧我。"齐司礼握住我的手腕。他割破手掌,将血涂抹在婚书残片上。泛黄的纸张突然燃起青色火焰,照亮了书架后的暗门。
"那里有什么?"我问。
"出口。"他说,"也是终点。"
白砚暴怒的嘶吼和琴声同时炸响。万千记忆碎片如利箭般射来,齐司礼展开外袍挡在我面前。血溅在他后背时,他甚至没皱一下眉头。
"走!"他喊。
我冲向那扇门。身后传来骨骼相撞的闷响,还有白砚带着笑意的低语:"看看这次,你还能逃出去吗?"
风突然大了起来,吹得书页哗啦作响。一片桂花落在婚书残片上,沾着血,红得刺眼。
[未完待续]我冲进密室,齐司礼的手指还在指向门内,他的身体已经消失在黑暗中。《轮回录》躺在石桌上自动翻开,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"别碰!"齐司礼的声音突然响起,他踉跄着冲过来拦住我。血腥气刺得我睁不开眼,那些血迹还在发光,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案。
白砚大笑,朱砂画笔滴落空中勾勒符文阵。齐司礼的断刀劈向虚空,青焰擦过白砚袖口。墨点溅上《轮回录》,立即被流动纹路吞噬。
"你以为她真是苏小鱼?"白砚一步步逼近,"那个女孩五年前就死了。"
"住口。"齐司礼咬牙,"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了结你。"
白砚弯腰捡起画笔,动作从容得像在整理文房四宝。"你们不是在找真相吗?这才是最好的证据。"
婚书残片燃起幽蓝火焰,映出两行褪色字迹:齐氏长女,年十六,许配白家次子。
齐司礼剧烈咳嗽起来,喉间溢出血丝泛着银光。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:"你早就知道了?"
"我不知道。"他抹去嘴角血迹,"我只知道你是你。不是谁的复制品。"
白砚按动朱砂印章,《轮回录》剧烈震颤。霉味混着血腥气涌来,纸张定格在我第一次见齐司礼的画面。
"那天是你偷换了古籍。"我说。
"是。"齐司礼承认得干脆,"但我没想骗你。"
"他在等。"白砚适时插话,"等你主动打开那本古籍,证明你就是她。"
我感觉胸口发闷。那些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清晰——修复室里的初见、暴雨夜的追逐、桂花树下的吻...
"为什么?"我问,"如果我只是个复制品,为什么要救我?"
齐司礼抬起手想碰我的脸,却在半空停住。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,还有那股克制的劲儿。
"因为你就是你。"他说,"不是谁的影子。"
白砚嗤笑:"说得真感人。可惜..."
话音未落,齐司礼突然暴起。断刀劈开白砚的幻影,青焰直取本体。两人战作一团,朱砂锁链与青色火焰交错。
我蹲在地上攥着婚书残片,突然发现不对劲:"你伪造了它。真正的婚书早被烧毁了,对不对?"
白砚表情变了。齐司礼的断刀已经架在他颈间。
"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"齐司礼声音冷得像冰。
白砚却笑了。他轻轻抚过脖子上的刀刃:"你以为她为什么能看见这些?因为她体内流淌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血。她是最后的钥匙,也是最完美的容器。"
齐司礼瞳孔骤缩,猛然回头看向我。目光里带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"别听他胡说。"我上前一步,"你知道我不是..."
剧痛突然袭来,胸口像是被火烧。我扶住墙壁,指尖触到石砖瞬间,无数画面涌入脑海。
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攥着绣球;另一个躺在病床上手指垂在《山海经》封面;还有人在井边徘徊...
"都是她挑出来的。"齐司礼咬牙,"每一世都要从头开始。"
我干呕着吐出黑血。画面越来越清晰,甚至能闻到消毒水气味,感受到婚纱重量。
"苏小鱼!"齐司礼冲过来扶住我,手掌贴着我后背,"撑住!"
白砚的声音忽远忽近:"看看这次,你还能不能逃出去。"
密室剧烈震颤,铜铃发出刺耳嗡鸣。齐司礼割破手掌将血涂抹在婚书残片上,青焰照亮书架后的暗门。
"那里有什么?"我问。
"出口。"他说,"也是终点。"
白砚暴怒的嘶吼和琴声炸响。记忆碎片如利箭射来,齐司礼展开外袍挡在我面前。血溅在他后背时,他甚至没皱一下眉头。
"走!"他喊。
我冲向那扇门。身后传来骨骼相撞的闷响,还有白砚带着笑意的低语:"看看这次,你还能逃出去吗?"
风吹得书页哗啦作响,一片桂花落在婚书残片上,沾着血,红得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