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郁王府的寝殿内。忆眠缓缓睁开眼,身旁的被褥已微凉,想来郁迟是又早起去处理政务了。她伸手摸了摸空着的半边床,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——昨夜他还握着她的手,轻声讲着朝堂上的趣事,怕她闷,还允了今日休沐时带她去逛京城新开的书坊。
正想着,门外传来轻叩声,贴身侍女青禾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,笑着说:“王妃,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您爱吃的水晶虾饺和杏仁酪,您快梳洗好去前厅用早膳吧。”
忆眠点点头,起身时摸到颈间的桃花玉佩,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——这是郁迟在桃花坞送她的定情物,如今已成了她片刻不离的物件。待她梳好发髻,青禾捧着一支新制的玉簪进来:“王妃,这是殿下今晨让人送来的,说是配您今日穿的水绿色衣裙正好。”
那玉簪通体莹白,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,花瓣边缘还嵌着细碎的珍珠,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忆眠接过玉簪,指尖微微发烫,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郁迟专注为她挑选首饰的模样,脸颊不由得染上一层薄红。
“帮我戴上吧。”忆眠轻声说。青禾小心翼翼地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髻,对着铜镜笑道:“王妃戴这支簪子真是好看,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娇俏几分。”
忆眠对着铜镜照了照,心中满是欢喜,脚步轻快地往前厅走去。刚到门口,就见郁迟穿着一身月白色常服,正站在廊下等她。他听到脚步声回头,目光落在她发髻上的玉簪时,眼底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:“果然很配你。”
“殿下怎么不去用早膳,在这里等我?”忆眠走到他身边,声音软糯。郁迟伸手牵住她的手,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,让她心头一暖:“等你一起吃,才有意思。”
两人并肩走进前厅,桌上早已摆好了精致的早膳。郁迟不停给她夹菜,水晶虾饺剥好壳递到她唇边,杏仁酪也晾到温热才让她喝。忆眠小口吃着,看着他细致的模样,忍不住说:“殿下不用总照顾我,您也快吃呀。”
“看着你吃,我就觉得开心。”郁迟笑着说,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忆眠被他说得脸颊更红,低下头乖乖吃东西,耳尖却悄悄泛红。
用过早膳后,两人坐上马车,准备去书坊。马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,忆眠掀开窗帘,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象。郁迟坐在她身边,耐心地为她讲解路边的店铺:“那家‘福记糕点铺’的桂花糕很有名,下次带你过来买;前面那家‘笔墨轩’的宣纸很好用,你若是喜欢练字,我们可以进去看看。”
忆眠认真听着,时不时点头回应,心里觉得这样的时光安稳又甜蜜。不多时,马车停在了书坊门口。这家书坊名为“知书阁”,是京城新开的,据说收集了许多罕见的话本和诗集。
刚走进书坊,忆眠就被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吸引,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。郁迟陪在她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发现她正盯着一本《春日闲趣》的话本。他拿起话本递给她:“喜欢这个?”
忆眠点点头,翻开书页,里面讲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在春日里相识相恋的故事,情节温馨有趣。她看得入神,郁迟就在一旁静静陪着她,偶尔为她递上一杯茶水,目光始终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,满是温柔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忆眠终于看完了话本,抬头却见郁迟正看着她,眼神温柔得让她心头一跳。“殿下,我是不是看得太久了?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没有,只要你喜欢,多久都没关系。”郁迟笑着说,拿起她身边的几本书,“这些你都喜欢?我都买下来给你带回府。”
忆眠连忙摆手:“不用买这么多,我只是随便看看。”郁迟却不容她拒绝,让掌柜把书包好,付了钱后,牵着她的手走出书坊。
刚出门口,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,忆风正站在马车旁等他们。忆眠看到二哥,惊喜地喊道:“二哥!你怎么在这里?”
忆风走上前,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,又看了看忆眠发髻上的玉簪,眼底露出欣慰的笑意:“大哥让我来看看你,顺便给你带些你爱吃的蜜饯。”他说着,从马车上拿出一个精致的食盒,递给忆眠,“这是你最喜欢的梅子蜜饯,大哥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的。”
忆眠接过食盒,打开一看,里面装满了晶莹剔透的梅子蜜饯,酸甜的香气扑面而来。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,满足地眯起眼睛:“还是大哥和二哥最疼我。”
郁迟站在一旁,笑着对忆风说:“多谢二公子特意为眠眠送蜜饯,改日我定当登门道谢。”忆风摆摆手:“殿下不必客气,眠眠是我们的妹妹,我们自然要疼她。只是往后,她就要劳烦殿下多照顾了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郁迟认真地说,目光落在忆眠身上,语气坚定,“我会用一辈子护着她,不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忆风看着他真诚的模样,心中彻底放下心来。他知道郁迟是真心待忆眠,妹妹能找到这样的归宿,他也为她高兴。三人站在路边聊了一会儿,忆风看天色不早,便说:“你们继续逛吧,我先回府了,免得大哥担心。”
“二哥路上小心。”忆眠叮嘱道。忆风点点头,坐上马车离开。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,忆眠心中满是暖意——她有三个疼她的哥哥,还有一个宠她的夫君,这样的人生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郁迟察觉到她的情绪,握紧她的手:“在想什么?”忆眠抬头看着他,笑着说:“我在想,我真是太幸运了,有哥哥们疼我,还有殿下你宠我。”
郁迟低头,在她额头轻轻一吻:“能遇到你,才是我最大的幸运。”说完,他牵起她的手,“前面还有一家首饰铺,我们去看看,有没有你喜欢的首饰。”
忆眠点点头,跟着他往前走。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紧紧依偎在一起。路边的行人看到这一幕,都忍不住露出善意的笑容——谁都能看出,这对男女是多么恩爱。
逛完首饰铺,郁迟又带忆眠去吃了她最喜欢的糖葫芦,还买了许多小玩意儿给她。直到夕阳西下,两人才坐上马车回府。
回到郁王府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前厅里,忆恒和忆雷竟然也在,正坐在椅子上喝茶。忆眠看到大哥和三哥,惊喜地跑过去:“大哥!三哥!你们怎么来了?”
忆恒放下茶杯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,严肃的面容柔和了几分:“过来看看你在王府过得好不好。”忆雷则直接站起来,粗声粗气地说:“小妹,你在这儿有没有人欺负你?要是有人敢欺负你,三哥立马帮你教训他!”
忆眠忍不住笑了:“三哥放心,殿下把我宠得像个宝贝一样,没人敢欺负我。”郁迟走上前,对着忆恒和忆雷拱了拱手:“多谢大哥和三哥关心,眠眠在府中过得很好,我从未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忆恒点点头,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递给郁迟:“这是忆家的一些产业,交给你保管。若是以后眠眠想吃什么、想要什么,你不用拘束,直接从里面取便是。”
郁迟连忙推辞:“大哥不必如此,我自有能力照顾好眠眠,不需要忆家的产业。”忆恒却坚持道:“这不是给你的,是给眠眠的。她从小娇生惯养,我不想她嫁过来后,还要为生计发愁。你若是真心待她,就收下这份文书。”
郁迟看着忆恒坚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身边的忆眠,最终接过文书:“多谢大哥,我定会好好保管,绝不让眠眠受半点委屈。”
忆雷在一旁插话:“就是!你要是敢对小妹不好,不光大哥不饶你,我也饶不了你!”他说着,还挥了挥拳头,模样有些滑稽。忆眠忍不住笑了:“三哥,你别吓殿下了。”
郁迟也笑了:“三哥放心,我不会给你机会教训我的。”众人都被他逗笑,前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不多时,晚膳准备好了。郁迟特意让人做了忆恒和忆雷喜欢的菜,席间不停给他们敬酒夹菜。忆恒和忆雷看着郁迟对忆眠的细致和对他们的尊重,心中对他的认可又多了几分。
用过晚膳后,忆恒和忆雷准备回府。忆眠送他们到门口,叮嘱道:“大哥、三哥路上小心,有空常来看我。”忆恒点点头:“你在王府好好照顾自己,不用惦记家里。”忆雷则揉了揉她的头顶:“小妹要是想回家了,就派人捎个信,三哥来接你。”
看着他们的马车远去,忆眠心中满是温暖。郁迟走到她身边,牵住她的手:“我们回去吧,外面风大。”忆眠点点头,跟着他走进府中。
回到寝殿,忆眠坐在梳妆台前,青禾帮她取下发髻上的玉簪。她看着手中的玉簪,又摸了摸颈间的玉佩,心中满是甜蜜。郁迟走到她身边,从身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今日开心吗?”
“开心。”忆眠轻声说,转过身靠在他怀里,“有殿下陪着,还有大哥和三哥来看我,我觉得好幸福。”郁迟收紧手臂,将她紧紧拥在怀里:“以后每天都会让你这么开心。”
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勾勒出温馨的剪影。忆眠靠在郁迟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,渐渐闭上了眼睛。她知道,往后余生,有他相伴,有兄长们的守护,她的生活定会永远这般甜蜜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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