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俺让你走了吗?小小年纪如此没规矩,眼中可有俺这个长辈?”
却不想继母依旧不依不饶,一手抱着嗷嗷哭的费文典,一手死死拽住费书瑜,就想打她。
“身为长辈,没个长辈的样,还在俺面前摆谱,也不照照镜子,俺还轮不到你教训。”
费书瑜见状,眼疾手快地抓住继母的手,将其甩开,冷声道。
继母比嫂子费左氏还要小两岁,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,好几次把费文典一个人留在屋里头,不见人影。
现在费文典哭成那样,继母不哄孩子,反倒一直揪着她不放,看来还没多在意费文典。
只是凭借着生下费文典,在费家拿腔作势、耀武扬威。
“好啊,俺好歹是费家的女主人,是你的小娘,你这死丫头竟敢推俺,和俺顶嘴,简直反了天。”
继母恼羞成怒,将嗷嗷哭的费文典抱到一旁,抄起扫帚就想殴打费书瑜。
“小娘,俺错了,俺不该看弟弟饿哭,抱他去厨房吃东西,求小娘饶了俺,俺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费书瑜刚想躲开,并让继母摔个狗吃屎,余光瞥到费左氏从外面回来,立即抹着眼泪求饶道。
继母挥着扫帚打在费书瑜的身上,脸上带着得意,“现在知道错,晚了,打死你这贱丫头。”
“小瑜?!快住手,小瑜做错什么了,你要如此打她?”
看到继母拿着扫帚打费书瑜,费左氏瞳孔一怔,赶紧上前阻止,将哭泣的费书瑜护在身后。
她抢过继母手上的扫帚扔在地上,满脸心疼看着费书瑜。
嫁进费家这些年,是费书瑜一直陪着她,就连丈夫费栓子去世,也是费书瑜陪着她,安慰她。
费书瑜在她心里就是个小天使,聪明伶俐,懂事乖巧。
为了费家的香火,给公公找的续弦居然敢欺负她的小瑜,如此打小瑜。
“嫂子,你终于回来了,呜呜呜呜……”
费书瑜可怜兮兮地抱住费左氏的大腿,一脸哭唧唧。
别看费左氏只有二十三岁,但手段不简单,如今还管理费家的药铺,擅长下药和下毒。
等便宜父亲去世后,费左氏一个人撑起整个费家,将费文典拉扯大,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。
只是费文典总归不会回来费家继承家业,还走在费左氏的前面,让费左氏操劳一辈子的心血,功亏一篑。
“小瑜不哭,俺来了,没人敢欺负小瑜。”
费左氏蹲下身,拉着费书瑜的小手,温柔地帮她拭擦眼泪。
“费左氏,依俺看,这贱丫头就是被你教坏的,俺教训一下她怎么了?难不成你还想打俺不成?”
继母指着费左氏的鼻子大骂道,她是费家的女主人,费书瑜的小娘,费左氏的婆婆。
身为长辈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辈,何错之有?
“俺可不是讲理的人,小瑜关心文典,抱他去吃东西,又没做错什么?”
“倒是你这个当娘的,文典哭成这样也不哄哄,若你没能照顾文典,俺去跟公公说,以后你也别想再亲自抚养文典。”
费左氏目光锐利,抱起委屈巴巴的费书瑜,瞥了眼凳子上嗷嗷哭的费文典,语气带着一丝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