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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盆清水

青霄大人的六界饲养日历

棱镜呆呆地立在客房中央,手里死死攥着那根竹签,小鸟糖画的脆弱翅膀几乎快被她掌心的汗和热度浸得变形、发软。她像个刚从泥沼深处拔出来的偶人,僵硬地转动脖颈,目光先是落在那盆水上——澄澈得过分,被午后斜穿而入的阳光一照,盆底细密的纹理清晰可见,水面浮光跃金,粼粼闪动,纯净得近乎虚幻。视线艰难地移回自己身上:褴褛的单衣几乎看不出底色,被厚重的硝烟、尘土和干涸血污层层涂抹,沉重地挂在瘦小的骨架上;裸露的小臂和脸上,一道道污痕混合着泪渍蜿蜒,头发纠结如枯草,几缕灰扑扑的淡蓝发丝粘在额角脸颊,狼狈不堪。

那盆水映出的洁净光芒,像针一样刺着她的眼。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,后背却撞上了那扇刚被青霄仙君仔细合拢的雕花木门。门板的轻微震动让她浑身一僵,攥着竹签的手指关节绷得死白,小鸟糖画的轮廓似乎又模糊了一点。

青霄仙君无声地立在几步之外,并未催促,只是静静看着。他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审视或不耐,倒像是盛满了窗外那片难得的晴空。日光透过窗棂,温柔地抚摸着他垂落的青色发丝,在素净的月白长衫上投下柔和的影子。

良久,他才轻声开口,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地抚过棱镜紧绷的神经:“水很干净,棱镜,洗洗会舒服些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紧握糖画的手,补充道,“糖画……可以先放下。”

“放下”这个词像带着冰冷的钩子,惊醒了棱镜。她猛地摇头,细瘦的脖子梗着,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沙砾:“不…不能放!”小小的身体瞬间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弦,“他们…他们都扔了!娘给我缝的布老虎…爹爹刻的木马…全扔进火里了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,眼睛惊恐地瞪大,死死盯着那盆清水,仿佛那不是水,而是能吞噬一切的深渊漩涡。“水……水也会跑掉!会冲走!会……会变成怪物!”最后几个字已然破碎不成调,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。那双眼睛里,除了恐惧,还有一丝深埋的、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白的痛苦——村里的污水坑曾是她唯一能“亲近”的地方,也是她恐惧的源头。失控的水流卷走过邻家晾晒的谷物,也是冰冷的井水浇熄了靠近她的善意火苗。水是她的天赋,也是她的诅咒。

青霄仙君的眼神深处,有什么东西极为细微地颤动了一下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。那漾开的不是困惑,而是瞬间的了然与更深切的柔软。他没有再提“放下”二字,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更轻缓了些,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弥漫的战栗。

他向前走了两步,动作舒缓如水流本身。月白的衣袂拂过干净的地板,没有一丝声响。他没有直接走向那盆令棱镜恐惧的水,而是停在了水盆与棱镜之间不远不近的位置,恰恰挡住了水面那过于刺眼的反光。

“你说的对,”仙君的声音舒缓如春日山涧,“水很神奇。它可以是溪流,滋养草木生灵。”他微微侧身,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,看向远方,“也可以是雨露,润泽干涸的土地。”他忽然抬起右手,几根修长的手指极其随意地在半空中轻轻一捻。

奇迹悄然发生。

不是刺目的光芒,也没有震耳的轰鸣。桌上那个原本空着的青瓷茶杯里,几缕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、更稀薄的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,如同夏天地面蒸腾的热浪幻影。下一秒,杯底无声无息地凝聚起一小汪清亮的水,水面光滑如镜,刚好与杯口平齐。

棱镜的抽泣声骤然中断了。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半步,灰扑扑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,眼睛却死死盯住了那只茶杯,瞳孔里映着那凭空出现的、小小一汪不可思议的澄澈。糖画的竹签在她手中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。

仙君拿起那只茶杯,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。他走到棱镜面前,微微弯下腰,将杯子递到她眼前,略低于她的视线高度。“你看,”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,“水也很听话。它在此处,便只是水。”

杯子里的水,平静无波,温顺地盛放在青瓷的怀抱里。阳光透过窗纸,在清澈的水面上投下一小片朦胧温暖的光斑,微微荡漾。

棱镜的目光被彻底捕获了。那杯中之水,如此驯服、如此安详,与她记忆中咆哮失控的、卷走一切的洪流截然不同。一种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渴望,从心底压抑的角落挣扎着冒出头来。她想碰碰它。

一个念头在恐惧的缝隙里艰难地滋生:这水,是不是真的不一样?

她犹豫着,极其缓慢地,将自己那只没有握着糖画的左手,一点一点抬了起来。那只手同样沾满污秽,指甲缝里全是黑泥,小小的手背上几道细小的划痕结了深色的痂。她伸出一根微微颤抖的食指,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小心翼翼,向着杯子边缘、那平静的水面探去……

指尖距离冰凉光滑的瓷壁还剩一寸时,青霄仙君的左手却如同早有预料般,极其自然地伸了过来。他的手势极其轻柔,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,只是灵巧地绕过她紧攥糖画的小拳头,稳稳地托住了那只脏污小手的下方手腕,掌心温暖干燥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支撑感。

“不急,”他温声说,阻止了她的触碰,声音里带着一种引导的力度,“让水,先看看你。”

棱镜茫然地抬起头,看向他。仙君的目光温和依旧,却多了些她此刻无法理解的深邃含义。他托着她手腕的手并未松开,反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暖意。另一只端着茶杯的手稳稳不动。

下一秒,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
仙君托着她手腕的那只手,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几乎看不出幅度。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,温和却沛然,如同春日解冻的第一脉泉涌,瞬间从他掌心注入棱镜的手腕,沿着她的手臂无声流淌而上。这暖流并非仙力的霸道灌输,更像一种无声的召唤,一种最温柔的共鸣——它在叩击她血脉深处某种沉睡的、与水相连的天赋本能。

棱镜身体猛地一颤,这次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某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悸动!她体内沉寂已久、被恐惧层层封印的控水之能,像被投入石子的古潭,荡开一圈无法抑制的涟漪。

就在这涟漪震荡开来的刹那——

杯子里那汪平静的水,毫无征兆地动了!它并非沸腾,也非溢出,而是像被赋予了生命般,凝成一道拇指粗细、晶莹剔透的水流之蛇,灵活地从杯口昂然立起!水流顶端微微晃动,在空气中折射出细碎玲珑的光彩,如同活物般“注视”着棱镜。

棱镜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,下意识就要后退,仙君托着她手腕的手却稳定如山岳,同时也像一道温暖安全的堤岸,拦住了她本能的退缩。那水流小蛇似乎能感知她的情绪,不仅没有逼近,反而在空中极其优雅地弯曲、流动起来,划出一道道流畅柔美的弧线,时而如灵动的飘带,时而又似含羞摇曳的花枝。它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,只在离她指尖几寸远的地方无声舞蹈,姿态温顺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讨好。

“它在问你,”仙君的声音适时响起,低沉柔和,带着安抚人心的旋律,“可以靠近一点吗?”

棱镜死死盯着那条在自己眼前轻盈舞动的水流之蛇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过去的画面狰狞闪现:失控的水流掀翻木桶,冰冷的井水泼向嘲笑她的孩童,村民惊恐的咒骂“怪物!灾星!”……每一次失控,都加深了一道名为恐惧的刻痕。她想尖叫,想把手抽回来,想立刻逃离这诡异的景象。

然而,与这灭顶恐惧同时升起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微弱的奇异感觉。那水流……它在动,在舞,在按照某种韵律流淌,仿佛完全顺从她的心意?这个念头像一颗微弱的星火,在恐惧的黑暗深渊里艰难地闪烁了一下。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,眼前这神奇的水流,与她体内那份冰冷而沉重的“天赋”之间,似乎存在着某种模糊又奇异的联系。它……好像并没有恶意?

两种极端情绪在她小小的身体里猛烈撕扯,让她完全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记了。脸上未干的泪痕被新的冷汗覆盖,混杂着污迹,脏得一塌糊涂。只有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,映着水流变幻莫测的光影,混乱的情绪在里面翻江倒海。

仙君注视着女孩眼中剧烈的挣扎,没有催促,只是托着她手腕的掌心,那股暖流始终稳定而温和地流淌着,无声地为她提供着支撑,如同定海的神针。水流之蛇的舞姿也变得更加轻柔舒缓,如同安抚婴儿的摇篮曲。

时间仿佛凝固在这无声的对峙中。

终于,也许是被那水流的温顺姿态所迷惑,也许是仙君掌心那股稳定暖流的支撑给了她一丝虚幻的勇气,又或许是体内那被唤醒的本能在微弱地发出渴望……棱镜绷紧如岩石的肩膀极其轻微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松弛了一点点。她没有点头,也没有说话,但那份僵硬得近乎碎裂的抗拒,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。

这是个信号。

仙君托着她手腕的手指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引导的韵律,轻轻向前移动了一分。那悬空舞动的水流仿佛瞬间接收到了指令,停下所有舞蹈,凝聚成最柔和无害的一滴,如同朝露般圆润饱满,静静地悬浮在棱镜脏污的指尖前方,不足半寸之遥,反射着纯净的光芒。

水滴静静悬停,棱镜指尖的污垢清晰可见。

然后,那水滴无声地向前一探,极其轻柔地触碰到了棱镜食指的指尖。

冰凉!

棱镜的身体本能地又是一颤,但预想中的失控、吞噬、冰冷刺骨并没有发生。那水珠带来的触感,竟是……温柔的?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凉舒适感,瞬间从那小小的接触点蔓延开来,驱走了指尖的麻木和粘腻。

水滴没有停留,也没有扩散。它仿佛一个最灵巧的清道夫,在接触的瞬间,便沿着棱镜指尖的轮廓快速而轻柔地滑过一小片皮肤。所过之处,那顽固的污垢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解、融化般,迅速剥离消散,露出底下原本白皙的肤色。水滴带走污迹,自身却依旧纯净透明,毫无浑浊之感。

棱镜怔住了。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指尖那一小块骤然变得干净无比的皮肤,像一块灰蒙蒙的破布被撕开了一角,露出了下面隐藏的、她几乎遗忘的底色。那种清爽的感觉无比陌生,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渴望。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不再是恐惧的象征,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安抚。

她紧绷的嘴角,几不可察地向下撇动了一下,不是哭泣的前兆,更像是某种僵硬外壳被这温柔的“清洗”撬开了一道缝隙。呼吸似乎也不再那么艰难。

青霄仙君一直凝神注视着她的每一丝细微变化,此刻,他那仿佛笼罩着万年冰雪的脸上,终于漾开一丝极浅、却真切存在的心安涟漪。他的目光扫过她依旧紧攥着糖画的右手,那只僵硬的小拳头虽然未见放松,但左手腕在他掌心下的紧绷感,已经悄然松懈了几分——那是信任的基石,在被恐惧摧毁的废墟上,艰难又脆弱地重新打下第一根桩。

“它认得你。”仙君的声音放得更低缓了些,如同夜风拂过沉睡的荷叶,带着一种笃定的安抚意味,“水认得它的呼唤。”他托着她手腕的手极其轻柔地引导着,让她的左手慢慢靠近水盆边缘。“来,”他低声说,像在分享一个秘密,“让它帮你。”

棱镜的目光从那盆清水移向仙君,又落回自己那只依旧脏兮兮的小手。指尖那块被清洗出来的洁净印记,像黑暗洞穴里投入的第一缕微光,灼热而醒目。她体内那份沉寂的天赋之力,在仙君暖流的持续引导下,似乎也随着那块干净的皮肤而微微“活”了那么一丝,不再是沉重的枷锁,倒像某种沉睡的小兽被轻轻搔了下痒。

犹豫,依旧浓重如雾。但在这浓雾中,一丝微弱的、名为“或许可以试试”的念头,如同初生的嫩芽,怯生生地探出了头。她慢慢地、慢慢地,任由仙君引导着,将左手小心翼翼地探向水面。水面倒映出她蓬乱头发和脏污小脸的影子,那影子随着水波轻轻晃动,模糊又陌生。

当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水面时,冰凉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。这一次,没有剧烈的颤抖,只有细微的、触电般的战栗从指尖蔓延而上。她的手指停在水面上方,微微蜷缩着,似乎还在积蓄勇气。

仙君没有再引导,只是耐心地等待着,托着她手腕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。

时间在寂静中流淌。窗外,战火的气息似乎都被这间小小的客房暂时隔绝了。

终于,棱镜那蜷缩的手指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迟疑,又带着一丝决然,向下探入了水中。

水面无声地接纳了她的小手,荡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。清凉包裹上来,抚过指节,洗去污秽。她屏住呼吸,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水流在指缝间滑过的触感——不再是记忆中狂暴的冲刷,而是温柔的抚摸。体内那股微弱却清晰回应的水之天赋,也在这温柔抚触下,变得更为安宁驯服。

一缕灰色的污水,无声地从她指尖散开,在清水中缓缓下沉、弥散。那浑浊的痕迹,像是恐惧被撕下的第一片鳞甲。

青霄仙君的目光始终温和地落在她脸上,看着她眼中那份惊疑不定的戒备,如同薄冰初融般裂开第一道缝隙。他托着她手腕的手,极其自然地、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暖意向上移动了一点,稳稳扶住她的小臂前端,既是一种支撑,也是一种无声的许可——告诉她,不必担心水会失控,他在这里。

他的另一只手则悄然离开了那只青瓷茶杯,几根修长的手指在身侧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勾。

旁边架子上一块干净厚实的白色棉布方巾,如同被一阵极其轻柔的风拂过,毫无声息地飘浮而起。它没有笨重地飞过来,而是像一团被驯服的、蓬松的云朵,在半空中慵懒地舒展了一下柔软的“身体”,然后才慢悠悠地、打着旋儿,飘落下来,稳稳地搭在了水盆边缘的木架上,一角微微垂下,刚好方便取用。

棱镜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与那盆清水的初次“对话”中,并未注意到这个小动作。她正小心翼翼地尝试着,让整只手掌都没入水中。更多的污渍被溶解、剥离,清凉的感觉从皮肤渗透进去,奇异地抚慰着被硝烟和尘土包裹的疲惫。水中倒映出她专注的小脸,脏污依旧,但那双紧紧抿着的嘴唇,线条似乎不再那么锐利了。

仙君看着水中那点悄然扩大的干净范围,看着女孩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动了那么一丝弧度,他眼底深处那抹似有若无的暖意,仿佛更深沉了一点。

客房内很安静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远处集市模糊的喧嚣,隔着厚重的窗纸,如同另一个世界沉闷的背景低音。没有人催促棱镜,只有盆中的水,温柔地包裹着她试探的小手。

时间缓缓流淌,像盆中那被搅动又复归平静的水。

终于,当那只左手的小臂也被清水浸润过半,露出更多原本的肤色时,棱镜的动作停了下来。她没有立刻把手抽出来,只是低着头,望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,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拨弄着水波,让那圈圈涟漪荡开,模糊了水底清晰的木质纹理。清洗带来的短暂平静似乎耗尽了刚才积蓄的所有勇气,更大的难题摆在面前——身上其他地方的污垢,还有那张沾满硝烟泪痕的脸……该怎么办?

仙君将她短暂的停顿和那重新爬上眼底的细微迷茫尽收眼底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扶着女孩小臂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微微用力,带着一种温和却坚定的力量,引导着她将湿漉漉的小手从水盆中抬了起来。

清凉的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和指尖滚落,滴回盆中,发出几声轻微悦耳的“嗒、嗒”声。

棱镜有些茫然地抬起头,看向仙君,湿漉漉的手指还蜷曲着,几缕水痕沿着小臂滑下。仙君的目光迎上她,那眼神安静得如同深潭,没有丝毫催促或指示的意味,只有纯粹的等待和理解。他甚至微微侧了侧头,仿佛在无声地询问她的心意。

棱镜的目光下意识地游移开,落回到自己那只被洗干净的手臂上——那片干净的白皙在周围灰黑色污渍的包围下,显得如此突兀,又如此……令人向往。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清爽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变得更加敏锐舒适。视线再扫过自己脏污不堪的前襟和手臂其他部分,一种强烈的别扭感升腾起来。就像一件破旧的衣服,突然打上了一块崭新的补丁,反而让周围的破烂更加刺眼。

她像是被那一点洁净烫了一下,慌乱地移开目光,落在水盆边缘搭着的那块厚实柔软的白棉布上。它安静地待在那里,纯白的颜色在略显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温暖可靠。

一个微小的动作发生了:她那只被仙君扶着的小臂,极其轻微地往回抽动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幅度——不是抗拒,更像是一种犹豫不决的试探。仙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力道,扶着她手臂的手掌立刻放松了所有引导的力量,只留下一个稳定而温暖的支撑点,将选择和行动的权利完全交还给她。

棱镜深吸了一口气,那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她终于做出了决定。那只刚刚被清洗干净的左手,带着水光的润泽,迟疑地伸向了那块搭在木架上的白棉布。指尖小心地捏住厚实棉布柔软的一角,慢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将它拖拽过来,棉布摩擦着木架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
同人图环节:

★来自五绵老师所作<大家全部变猫猫!>★

这里我画的时间线是4人刚相遇不久!感觉像棱镜仙子那样活泼开朗的性格,是真的可以做出来这种事的吧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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