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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庭桃影与人间稻香

青霄大人的六界饲养日历

蟠桃园的霞光似乎比别处更温软些,亿万载岁月沉淀下的先天灵韵,将每一缕风都酿得微醺。云澜仙子步履轻盈地穿过累累垂枝,粉白嫣红的硕果掩映在翡翠般的叶间,饱满得几乎要滴下琼浆。她熟稔地停在一株虬枝盘结、尤其古老的老桃树下。果然,那袭素净青衫就静立在斑驳的光影里,仿佛亘古以来便长在此处,与桃木根系融为一体。

青霄仙君微微仰首,目光沉静地掠过枝头一颗颗荡漾着霞晕的蟠桃,并非审视,更像是在感知它们内部灵韵细微的流转与沉淀。

“青霄大人,”云澜的声音带着熟稔的笑意,如同玉珠滚落丝绒,“今年的桃子,灵蕴之气似乎比往年更足了三分,尤其是向阳顶梢那几颗。”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,这是天庭之中,唯有极少数与他相熟、又无惧那份无形浩瀚威压的仙神才敢靠近的距离。

青霄并未收回目光,只极轻微地点了下头:“嗯,根系得星辰移位之力,吸纳更深。”他说话的语调总是平缓低沉,陈述着最朴素的本质。他抬起手,修长的指尖并未触碰任何桃实,只在离一颗熟透蟠桃寸许的虚空轻轻拂过。那蟠桃莹润的表皮下,原本均匀流淌的霞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梳理引导,变得更加纯粹凝练,最终在桃尖处汇聚成一点柔和的星芒。做完这一切,他手指收回衣袖,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。

云澜看着那桃尖星芒,眼中笑意更深:“大人点灵之术越发精微了。这颗桃子,怕是再过几日,就能生出微末的灵识了吧?”她顿了顿,话锋似不经意地一转,带着几分柔软的怀念,“说起来,这般点化细微灵韵的本事,倒让我想起大人您那位小徒弟了。上次在虚怀宫匆匆一见,那孩子对水灵的亲和与掌控,真是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
听到“小徒弟”三个字,青霄那沉静如渊的眼眸深处,仿佛有极幽微的星光涟漪轻轻漾开一层。他终于缓缓侧过头,视线落在云澜脸上。那眼神依旧纯净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,却清晰地传递出一个无声的询问。

云澜太熟悉这种眼神了。她莞尔一笑,袖中滑出一枚小巧的冰棱薄片。那冰片薄如蝉翼,棱角分明,中心封存着一段极其短暂的动态影像:正是三个月前,棱镜在坡顶向她和竹溪展示的,以水灵烙印下的古杉木屋景象。画面里,山茶正笨拙却认真地用小铲子挖着野菜,铃兰酱绕着她飞舞飞舞,小小的翅膀洒落点点晶尘。

影像无声,却生动无比。

青霄的目光在那冰片中的景象上停留了数息。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清情绪变化,但周身那亘古不变的沉静气息,似乎悄然柔和了半分,如同万年冰川边缘悄然融化的一隅。他伸出手指,极其轻柔地碰了碰那冰片边缘,指尖的温度并未让其融化分毫。

“棱镜……”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语调依旧是平直的,却莫名给人一种珍重的错觉。他抬眼看向云澜,问了一个出乎意料却又极其符合他思维逻辑的问题:“她…灵力可有耗损?” 在他眼中,任何法术的施展必有消耗,留下这段清晰的影像,对初学三年的凡人少女而言,或许已是颇为不易之举。

云澜先是一怔,随即忍俊不禁,掩口轻笑出声:“大人您呀…”她眼波流转,带着几分促狭,故意拖长了调子,“耗损?怎么会呢!那孩子天赋异禀,又有您亲自教导,这点小法术还不是信手拈来?而且啊,我看她精神好得很,小脸红扑扑的,眼睛亮得像星星,跟竹溪那小麻雀聊得可开心了!哪儿像是灵力耗损的样子?”

她一边说着,一边极其自然地靠近半步,抬手拈起青霄垂落胸前的一缕青色发丝。那发丝刚才被蟠桃枝叶拂过,缠上了一丝极细、几乎看不见的桃树气根。她指尖灵光微闪,轻轻捻下那丝气根,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花瓣。

“您瞧,”云澜将那丝气根托在掌心,凑到青霄眼前,指尖几乎要碰到他挺直的鼻梁。她微微歪头,笑容明媚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亲昵与试探,“大人只顾着看桃子,连头发被小桃枝‘缠住’了都不知道呢。这样可不行哦,万一被更多的‘小东西’缠上,可就不好‘解’了。”

这话语带着一丝模糊的暧昧,在天庭的语境下,已近乎婉转的调情。

青霄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,落在那缕被捻下的气根上,又挪回云澜带着笑意的脸庞。他安静地看着她,眼神清澈见底,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纯粹的、对眼前现象本质的思考。他似乎在认真地理解“头发被缠住”这个物理事实,以及对方提醒的逻辑。

片刻后,他似乎想明白了。基于云澜“精神好得很”、“信手拈来”的反馈,他判断徒弟棱镜确实无恙,且学习进展符合预期。至于“被缠上不好解”的引申含义,在他那纯粹如赤子的认知体系中,显然未能映射到弦外之音。

于是,他极其自然地接过云澜托在掌心那丝气根,指尖青光微闪,那丝气根瞬间化作一缕精纯的木灵之气,被他反手点入身旁老桃树的根须之中。

“多谢提醒。”他平静地回应,语气如同讨论天气,“蟠桃枝叶繁茂,气根易生,确需留意。” 他甚至还抬手,非常自然地拂了拂自己垂落肩后的头发,确认再无气根缠绕——完美地回应了字面意思。

云澜:“……”

看着他那副认真检查发丝、浑然不觉的模样,饶是云澜仙子见惯了这位仙君的“风采”,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噎住,随即再次噗嗤笑出声,肩膀轻轻颤动,眼底却满是无奈又纵容的温柔。她摇摇头,将手中那枚封存着棱镜影像的冰片轻轻放在身旁一朵盛开的、如同玉碗般的巨大桃花蕊心:“这春桃仙子新开的‘琼玉盏’,封存影像最能保鲜。大人闲暇时,不妨看看。” 她不再试图打哑谜,转身,水蓝色的裙裾在桃树下旋开一抹涟漪,“瑶池那边的霞酿该启封了,我先去瞧瞧火候。”

青霄的目光在那朵托着冰片的硕大桃花上停留了一瞬,又望向云澜离去的背影。他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晶莹剔透的“琼玉盏”花瓣,指尖感受到花蕊传来的温润灵力和那枚冰片的微凉。他没有拿起冰片,只是让它静静地躺在花心,仿佛那只是这株桃树自然生长出的一个部分。他重新抬首,目光投向蟠桃园深处更浓郁的霞光与灵雾,沉静的思绪如同深潭古井,似乎又在默默测算着哪一颗果子距离凝聚星芒还差几分火候。

人间,三个月后的秋日午后。

远离战火的西境边缘,山坳里卧着一个名叫“溪谷屯”的小村落。金黄的稻田铺满向阳的缓坡,风吹过,沉甸甸的稻穗带着新谷的清香,掀起粼粼的波浪。村子不大,几十户黄泥夯墙、茅草覆顶的屋舍依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散落而建,家家户户的院子周围或多或少都种着些瓜果蔬菜,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篱笆下晒太阳。

村东头,李阿婆家的篱笆小院里,此刻分外热闹。

“棱镜姐姐!再高一点!再高一点嘛!”

“小虎哥耍赖!该轮到我了!”

“别急别急,都有份儿!”

一群七八岁到十来岁不等的村童围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,兴奋地蹦跳着,小脸都红扑扑的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场中那个淡紫色裙裾飘飞的少女。

棱镜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,丝毫不见厌烦。她左手轻轻托着李家盛水用的旧陶盆,右手五指舒展,掌心向上。随着她指尖灵巧如穿花般的细微动作,陶盆中清澈的溪水如有生命般升腾而起,在半空中凝聚、塑形!

清凉的水流在她精准的操控下,时而化作一只昂首展翅、姿态矫健的透明水鹰,绕着孩子们兴奋尖叫的头顶盘旋俯冲,带起凉爽的水汽;时而又散开,化作一串晶莹剔透、大小不一的浑圆水珠,如同被无形的丝线串起的珍珠链子,随着她手指的牵引,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轮流从每个孩子仰起的脸庞上方轻盈掠过。

“小石头,张嘴!”棱镜笑着轻唤一声。

一个五六岁、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立刻“啊”地张大嘴巴。一粒饱满圆润、散发着清甜水汽的水珠精准地落入他口中,沁凉甘甜瞬间化开,小男孩眯起眼,满足地咂着嘴,开心地直蹦。

“哇!好甜!”

“我也要!棱镜姐姐我也要!”

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嚷着,院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棱镜指尖轻点,那串水珠如同拥有灵性的小精灵,乖巧地依次落入每个孩子口中。她控制得极好,水流入口即化,不会呛到,只留下满口的清凉与甘甜。阳光透过她指间跳跃的水光,在她白皙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,映得那双紫色的眼眸更加清澈灵动。三年的成长与这三个月的独自行走,让她身上的优雅愈发自然流露,而那份源于心底的活泼和对生命的热爱,并未因举止的娴静而消减,反而沉淀出一种独特的、如同山涧清泉般的活力。

“好了好了,”看着孩子们心满意足的小脸,棱镜收起灵力,陶盆中的水稳稳落回盆底,波澜不惊,“水珠吃多了小心闹肚子。去帮阿婆把晒好的豆子收回簸箕里好不好?”

孩子们恋恋不舍,但都很听话,一窝蜂地去帮坐在屋檐下笑眯眯看着他们的李阿婆干活了。

棱镜走到院子里那口石砌的井台边,拿起旁边的木桶。她并未摇动辘轳,只是将木桶悬在井口上方,右手对着井口虚虚一招。井下水波微澜,一股清亮的水流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温柔牵引着,笔直地升起,精准地注入木桶之中,直至八分满,水流戛然而止,没有一滴溅出。

这手“驭水术”娴熟利落,早已成了她在溪谷屯日常的一部分。三个月前,她风尘仆仆路过此地,恰逢干旱末期,村中仅有的几口水井水位极低,取水艰难。她出手相助,以水灵之力沟通地脉水汽,短短几日便让几口老井重新充盈清泉。这份“甘霖”之恩,让溪谷屯的村民对她这个外来少女感激又尊敬,热情地邀请她住下。

她借住在村中年纪最大、也最慈祥的李阿婆家。阿婆早年丧夫,儿子儿媳在边境行商未归,只有一个七岁的小孙子铁蛋在身边。棱镜的到来,给这个有些冷清的小院带来了许多欢笑。

“棱镜丫头,歇会儿!”李阿婆端着一碗晾凉的绿豆汤走过来,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爱,“那些皮猴子就爱缠着你玩水,可别累着了。”

“阿婆,不累的。”棱镜接过绿豆汤,甜甜一笑,顺势坐在井台旁光滑的石墩上。她将木桶放在脚边,清澈的井水映照着蓝天和她倒映的脸庞。阳光暖洋洋地晒在身上,空气里弥漫着新稻的清香、草木的气息和农家院落的烟火气。这份安宁祥和,让她感到无比踏实。

傍晚时分,夕阳将稻田染成一片流淌的金红。棱镜背着一个几乎和她半人高的竹编背篓,沿着田埂小路往回走。背篓里装满了刚从溪边湿地里割回来的新鲜蒲草和灯心草。李阿婆是做草编的好手,准备多编些草鞋草席,等儿子儿媳回来时带上,也能换些零钱。棱镜主动揽下了割草的活计。

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影。汗水浸湿了她鬓角几缕淡蓝色的短发,粘在白皙的颊边,她却毫不在意,步履轻快。晚风吹过,带来稻田深处泥土的气息和稻穗摩擦的沙沙声,如同大地沉稳的呼吸。路过一片刚收割完的稻田,田垄上散落着来不及拾起的零星稻穗。她停下脚步,弯腰,仔细地将那些金黄的穗子一一拾起,珍惜地放进背篓角落。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,这是她在战火边缘的村落里,深刻明白的道理。

当她背着沉甸甸的蒲草回到李阿婆家的小院时,天色已近墨蓝。铁蛋正坐在小板凳上,就着灶房透出的昏黄灯光,笨拙地修补自己那只断了线的竹蜻蜓。李阿婆则在灶台前忙碌,锅里飘出野菜混着糙米的食物香气。

“阿婆,我回来啦!”棱镜放下背篓,长舒一口气。

“哎哟,割了这么多!”李阿婆回头一看,又惊又喜,“快放下歇着!饭马上就得了!”她看着棱镜额头的汗珠,心疼道:“你这孩子,让你少割点,偏不听!累坏了吧?”

“不累!”棱镜抹了把汗,走到院角的陶缸边,舀起一瓢清凉的井水,痛快地洗了把脸,水珠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滴落。她走到铁蛋旁边蹲下:“小铁蛋,竹蜻蜓怎么了?姐姐帮你看看?”

“这里,线断了……”铁蛋委屈地把玩具递过来。

棱镜接过竹蜻蜓,指尖在水瓢边缘拂过,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水汽。水汽在她指尖凝聚成一根细若牛毛、近乎无形的坚韧水线。她动作轻柔而熟练地穿引、打结,只几下,竹蜻蜓的螺旋叶片便重新牢固地连接在了竹柄上。

“喏,好了!”她把修好的蜻蜓递给铁蛋。

“哇!谢谢棱镜姐姐!”铁蛋欢呼起来,拿着蜻蜓在院子里跑跳着试飞。

吃过简单的晚饭,帮着阿婆收拾好碗筷,又看着铁蛋睡下。棱镜才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厢房。房间不大,陈设简单,一床一桌一凳,窗台上放着李阿婆给她插的一束野菊花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

月光透过糊着素纸的窗棂,在地上洒下清辉。棱镜没有点灯,她走到窗边,推开木窗。深秋的夜空格外高远,星河璀璨。来自亘古星穹的微凉光辉温柔地笼罩着她。

她取下束发的普通木簪,任由淡蓝色的短发自然地披散在肩头。然后,她极其郑重地从怀中取出那支尺许长的碧玉竹簪——青梧引。玉质的簪身触手温润,在月光下流转着内敛而深邃的碧光,顶端那一点凝翠的心魄,如同蕴藏着一泓生机勃勃的春泉。

三个月来,这支竹簪从未离身。她小心地将青梧引簪在发间。一股温和而清明的力量瞬间从发顶蔓延开来,如同汩汩清泉洗涤过神魂,让一天的疲惫悄然消散,灵台一片澄澈空明。这就是竹棕姐姐所说的“守神魂清宁”吧?

她盘膝坐到简陋的木床上,缓缓闭上双眸。意识沉入体内,感受着经脉中流淌的水灵之力,温润而流畅。接着,她的意念小心翼翼地探向发髻间的青梧引。竹簪内蕴含的那缕青梧本源灵息,如同沉睡的种子,安静而磅礴。

【水木相生……】

竹棕姐姐的意念仿佛还在耳畔。她是水的宠儿,若要与这木之本源沟通,便需以水为桥,以灵为引。

棱镜凝神静气,指尖在身前虚引。空气中弥漫的湿润水汽无声汇聚,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面薄薄的水镜,清澈如无物。月光透过水镜,在地上投下朦胧的光斑。她并不满足于此,意念引导着水镜中的水灵之力,尝试着分出极其纤细、如同植物根系般的一缕,极其轻柔地探向发簪。

这是一个需要极度耐心与精微控制的过程。水汽缥缈,木灵沉凝,属性相生却又截然不同。她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,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灵力输出的频率与强度,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拨动一根无形的琴弦,试图与另一根沉睡的琴弦产生共鸣。

窗外秋风拂过稻田,沙沙声如同低语。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棱镜几乎要沉入最深的冥想时,发髻间那一点凝翠的心魄,忽然极其微弱地、如同呼吸般脉动了一下!

与之同时,一缕比发丝纤细百倍的、充满盎然生机的翠绿微芒,如同初生的藤蔓嫩芽,悄然从那心魄中探出,极其温柔地迎向了棱镜水镜中探出的那缕无形水根!

两者在虚空中极其轻微地一触。

嗡——

棱镜的心神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,轻轻一震!
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充满了草木初生般喜悦的生机暖意,顺着那水木相接的“桥梁”,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地传递到了她的灵识深处!这股生机并非狂暴的力量,更像是一颗种子对雨露的渴望被满足时,发出的第一声舒展的叹息。

成功了!

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联系,如同风中蛛网般纤细脆弱,但这确确实实是她第一次主动引动了青梧引内沉睡的木灵之力,并与自身的水灵之力产生了实质的交融!

棱镜心中涌起巨大的欣喜,却不敢有丝毫松懈,强行稳住心神,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缕来之不易的、脆弱而珍贵的联系。青梧引顶端的凝翠心魄,在月光下似乎更加温润灵动了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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