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后的第一个晴日,陈念带着新收的“云中信”去了外婆的老房子。院子里的桂花树开得正盛,她把画一张张铺在石阶上,风一吹,满院的桂香混着纸上的蜡笔味,倒像外婆从前晒被子时的暖香。
正俯身整理时,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。回头见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,手里攥着个布包,眼神落在那本摊开的《晴日集》上:“姑娘,这书……我好像见过。”
陈念心里一动,把书递过去。老奶奶指尖抚过烫金封皮,眼眶慢慢红了:“二十多年前,我和苏丫头在这儿做过桂花糕,她还念过书里的句子给我听呢。”
“您认识我外婆?”陈念惊喜地攥住她的手。
“怎么不认识?”老奶奶打开布包,里面是个旧瓷盘,盘底还留着桂花糕的浅印,“当年她搬走时,说等回来就用这盘子再做糕,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多年。”
那天下午,两人坐在桂花树下,听老奶奶讲外婆年轻时的事——外婆曾在这院子里种茉莉,会把晒干的花装在小布袋里送给邻居;会在晴日里搬着藤椅读诗,连院角的老槐树都像是听熟了那些句子。
临走时,老奶奶把瓷盘递给陈念:“这盘子该归你,也算替苏丫头了了个心愿。”
陈念抱着瓷盘和诗集回到旧书店,正好遇上之前的羊角辫小女孩。她举着新画的蜡笔画跑过来,纸上是桂花树和两个牵手的老太太,旁边写着“致苏奶奶和李奶奶”。
陈念蹲下来,指着画里的桂花树:“这是我外婆种的树,现在开花啦。”小女孩眨眨眼,把画塞给她:“那阿姨帮我交给苏奶奶好不好?就说我也喜欢她的诗。”
陈念把画贴在书店的墙上,旁边是外婆的抄稿和老奶奶的瓷盘。阳光透过木格窗照进来,落在那些带着温度的物件上,她忽然觉得,外婆从未离开过——她在桂花香里,在诗句里,在每个晴日里,看着这份温柔,慢慢长成了满院的暖。
偷吃蛋挞今天也是非常勤快的更了两章,要不要再继续这个题材写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