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晴日把老院晒得暖融融的,陈念刚把新熬的桂花糖浆装进瓷罐,就听见小满在桂树下喊:“妈妈!树洞里有东西在闪!”
她擦着手走过去,看见女儿正踮着脚,指尖勾着一张亮晶晶的糖纸。那是上周她特意买的镭射糖纸,裹了颗嵌满桂花的硬糖放进树洞,此刻糖纸被阳光照得泛着浅金,像藏在树里的小太阳。“太外婆是不是看到糖啦?”小满举着糖纸,眼睛弯成月牙,“我昨天还画了画塞进去,告诉她我们新做的糖浆好甜!”
陈念笑着蹲下身,帮小满把糖纸叠成小方块。风卷着桂花香扑过来,落在她们发间,她忽然想起前几天整理《晴日集》时,在“桂子落时秋正好”那页发现的细痕——是外婆当年读诗时,指尖反复摩挲留下的印记,如今和小满夹在书里的桂花贴纸叠在一起,旧痕与新印,像悄悄握在一起的手。
“我们给太外婆写封信吧?”陈念从口袋里摸出便签纸,是她特意带的、印着小桂花的款式。小满立刻凑过来,抢过笔歪歪扭扭地画:先画一棵小桂树,再画三个手牵手的小人,最后在旁边画满圆圈,说那是“晴日的光斑”。陈念在画旁补了几行字:“外婆,今天的桂花糖浆熬得刚好,小满说比上次的甜。风里的桂花香和您在时一样,我们在树下读了诗,您听得见吗?”
写完,她们一起把便签纸折成小信封,塞进树洞。小满还特意把刚采的两朵新鲜桂花放进去,说要给太外婆“寄点香味”。阳光穿过桂叶,落在两人身上,小满忽然拉起陈念的手,按在树干上:“妈妈你看,我们的手和太外婆的年轮,是不是连在一起啦?”
陈念看着女儿的小手覆在自己手背上,再贴着粗糙的树皮,忽然鼻尖一酸。原来外婆说的“晴日会记爱”,从不是遥远的回忆——是树洞里不断更新的糖纸与画,是《晴日集》里新旧交叠的痕迹,是每个晴日里,她和小满一起做的、与外婆有关的小事。
风又吹过,桂树落下几片花瓣,刚好落在树洞旁,像是给这封未寄出的信,盖了枚温柔的邮戳。陈念牵着小满的手,坐在藤椅上翻开《晴日集》,书页间的旧桂花干轻轻颤动,仿佛外婆还在耳边,用那温柔得能揉软时光的声音说:“念念,晴日还在,我们的故事,还在呢。”
外婆口中的“晴日”从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日子,而是藏在时光里的爱与传承——从外婆的桂花糖、旧瓷盘,到她的信与诗,再到小满的画与糖纸,那些平凡日子里的细碎温暖,早已像桂树的年轮一样,一圈圈生长,一页页续写。只要有人记得,有人传承,这场关于晴日的故事,就永远不会停笔。
风又起,桂花香漫满小院,像是外婆轻轻的回应,温柔得能把时光都揉软。
偷吃蛋挞可以,虽然有点草率,但实在是写不出什么了,谢谢各位的支持,请期待新作品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