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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

毒刃都市

就在2008年9月14日,我国广东湛江闯入一批黑势力组织。一共四人,领头人名叫李南,是个平头男生,带了三个小弟,分别有王浩、刀泽、马强。马强驾驶黑色轿车带着他们来到湛江,他开到一处没人的老巷子,停下了车,随后马强说道:这儿真不错!老大,咱们这次必须干票大的!"随后南说:不知道广东有什么"好东西"。顺便点了根烟。随后王浩摸摸自己的光头。很快快到了晚上,他们来到火锅店,随后刀泽说:"吃点什么?"随后李南说道:"来点海鲜吧"。可殊不知隔壁桌是一位黑帮老大,随后黑帮老大带着俩手下来到他们面前,黑帮老大说:"喂小子,这个卓给我们"。李南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,但还是在装老实人。黑帮老大见他不理会自己,以为他怕了,开始骂他。就当黑帮老大骂得起劲时,李南直接掀了桌子,然后反手就给黑帮老大一刀。火锅店的红油锅底还在咕嘟冒泡,李南的刀已经插进对方小腹,溅起的血珠落在毛肚上,旁边食客的尖叫把空调风都搅得发颤。马强把啤酒瓶捏得咯吱响,王浩摸光头的手停在半空,刀泽往腰间的弹簧刀挪了挪。被捅的黑帮老大捂着肚子倒在地上,他的两个手下刚想掏家伙,就被李南的眼神钉在原地。李南抽出刀,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血,对着满地狼藉和呆愣的店员,冷冷地说:“继续上菜。”店员腿一软,把刚端的虾滑摔在地上,红油溅了李南一裤脚。李南没看那滩狼藉,只盯着墙上的消防通道标识——三辆警车的红蓝灯已经在街对面闪起来。马强从后腰摸出把折叠刀:“老大,走后门?”李南却弯腰,从黑帮老大怀里摸出个U盘,插进口袋:“不急,先把账结了。”店员腿一软,把刚端的虾滑摔在地上,红油溅了李南一裤脚。李南没看那滩狼藉,只盯着墙上的消防通道标识——三辆警车的红蓝灯已经在街对面闪起来。马强从后腰摸出把折叠刀:“老大,走后门?”李南却弯腰,从黑帮老大怀里摸出个U盘,插进口袋:“不急,先把账结了。”第二天,李南带着三人径直闯进“烈火电玩城”。马强一脚踹开玻璃门,震得游戏机的电子音刺耳地炸开。李南走到吧台,手拍在老板肩上:“昨天火锅店的账,今天在你这儿清。”老板脸瞬间煞白,刚要摸桌下的警报器,刀泽的弹簧刀已经抵上他脖子。王浩在喧闹的人群里扫了一圈,目光落在一个正沉迷格斗游戏的黄毛小子身上……黄毛小子猛地回头,看见王浩的光头,手一抖,游戏角色瞬间被KO。“浩哥……”他刚想往人群里钻,就被王浩一把揪住后领。李南瞥了眼吧台后的保险柜,对马强使个眼色。马强心领神会,抄起台街机就往玻璃门砸去,刺耳的碎裂声里,电玩城瞬间乱成一锅粥。老板趁刀泽分神,突然从柜台下摸出根钢管,可李南更快,一记手刀劈在他手腕上,钢管哐当落地,他又补了一脚,把老板踹进了堆着游戏币的收银台里……。湛江派出所里,队长陈峰盯着桌上的案卷眉头紧锁。刚打印好的监控截图上,李南四人在电玩城砸门的画面格外清晰。“李队,火锅店的尸检报告出来了,死者腹部创口和李南常用的弹簧刀吻合。”年轻警员赵晓把文件递过去,声音压得低。老警员周磊蹲在一旁,指着地图上的红圈:“这伙人昨天在老街、今天在电玩城,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,不然不会连着挑两个有地盘的场子闹。”陈峰指尖敲了敲桌角,目光落在U盘的标注上:“通知技术科,全力破解从死者身上找到的U盘备份,另外,加派人手盯紧城西的废弃码头——那是他们以前的落脚点,说不定会回去。”技术科的门刚关上,办公区的电话突然响了。赵晓接起没两秒,脸色骤变:“陈队!城西码头发现三辆无牌摩托,轮胎印和电玩城门口的一模一样!”

陈峰猛地站起身,抓起椅背上的警服:“周磊,带两组人跟我去现场!赵晓,联系交通队,封死码头周边的三条岔路,别让他们跑了!”

周磊已经把警棍别在腰后,扯着对讲机喊人:“一组带勘察箱,二组跟我去车库!”赵晓边拨号边往门口跑,路过案卷桌时,不小心碰掉了那张监控截图——照片上,李南嘴角的笑还没被打印完全,却透着让人发寒的冷。

警车的鸣笛声刺破派出所的安静,陈峰坐在副驾上,指尖摩挲着裤兜里的U盘备份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次一定要把这伙人堵在码头里。李南四人刚钻进码头的废弃仓库,身后就传来警车的鸣笛声。仓库后门的铁栅栏外,两个保安正举着橡胶棍拦路:“不许动!我们已经报警了!”

马强想冲上去,却被李南拽住。李南慢慢抽出腰间的弹簧刀,刀刃在昏暗里闪了道冷光。他没说话,径直朝保安走过去,左边保安刚挥棍打来,李南侧身躲开,刀直接扎进对方胸口。右边保安吓得后退,却被李南伸脚绊倒,刀尖紧接着抵住他喉咙,只听“噗嗤”一声,血顺着刀刃流到地上。

王浩赶紧拉开铁栅栏,刀泽回头看了眼远处越来越近的警灯:“老大,快走!”李南擦了擦刀上的血,把尸体拖进仓库阴影里,跟着三人钻进了码头深处的集装箱群。第二天,湛江的午后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李南四人蹲在“环球商场”对面的巷子里,盯着从奢侈品店出来的青年。那是本地财阀张宏明的儿子张昊,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,身后跟着两个保镖。

刀泽摸出望远镜,低声说:“保镖腰里有枪,不好搞。”李南没说话,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面罩,往脸上一戴:“马强,你去把商场后门的监控线剪了。王浩,等会儿你开车撞保镖的车,吸引注意力。”

马强攥着钳子起身,猫着腰往商场后门溜。王浩则绕到巷口,发动了那辆偷来的面包车,引擎发出低低的轰鸣。张昊刚要上车,王浩突然踩下油门,面包车直接撞向保镖的黑色轿车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保镖瞬间慌了神。

李南趁机冲出去,一把揪住张昊的衣领,弹簧刀抵在他腰上:“别喊,跟我们走!”张昊吓得腿软,手里的购物袋掉在地上,奢侈品散落一地。两个保镖刚想掏枪,刀泽已经从侧面冲过来,一棍砸在其中一人后脑勺上,另一人则被李南踹倒在地。李南推着张昊往面包车走,张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嘴里不停求饶:“你们要多少钱?我爸都能给,别杀我……”李南没理他,把人塞进后座,马强和刀泽也紧跟着坐进去,一人按住张昊的胳膊,一人用布条蒙住他的眼睛。

王浩已经调转车头,见人上车,立刻踩油门往城郊开。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,张昊的哭声被风声盖过,马强嫌烦,从兜里摸出块布塞进他嘴里:“再嚎就把你扔下去。”张昊瞬间没了声音,只剩肩膀不停发抖。

李南坐在副驾,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,语气冷得像冰:“张老板,你儿子在我手上,想要人,明天中午带五百万现金去东郊废弃工厂,别报警,否则你只能收尸。”电话那头传来张宏明急促的吼声,李南没等他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,把手机扔出窗外。

王浩瞥了眼后视镜:“老大,万一姓张的报警怎么办?”李南盯着前方的路,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:“他不敢,张宏明的黑账比我们的刀还多,报警就是自寻死路。”说话间,面包车已经驶进城郊的树林,远远能看见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锈色。第二天中午,东郊废弃工厂里满是灰尘,张宏明的手下把装着五百万的黑色行李箱放在地上,确认四周没人后匆匆离开。马强打开箱子,看着满箱现金咧嘴笑:“老大,这钱够咱们躲一阵子了。”

李南没看钱,走到被绑在铁架上的张昊面前,扯掉他眼上的布条。张昊看见李南手里的开山刀,吓得眼泪直流:“我爸给钱了,你们放我走吧,我保证不报警……”

李南没说话,举起开山刀,寒光闪过,张昊的惨叫被工厂的回声吞没。刀泽别过脸,王浩把行李箱合上,马强则拿出张昊的手机,对着铁架旁的空墙拍了张照片,发给张宏明:“人放了,别再找事。”

发完消息,马强把手机摔碎在地上。李南用布擦了擦开山刀上的血,对三人说:“钱分了,各自找地方躲三个月,别联系。”说完,他拎起自己的那份现金,率先走出工厂,阳光照在他沾血的手上,没留下半点温度。湛江派出所的办公区里,周磊正举着个搪瓷缸子,跟几个年轻警员侃大山:“想当年我抓小偷,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,我追了三条街,最后他自己摔进菜摊,满身烂菜叶跟我求饶,那场面,现在想起来还乐!”

赵晓捧着刚泡好的奶茶,笑得直拍桌子:“磊哥,您那是运气好!上次我出警,遇到个大妈丢了鸡,非说我长得像鸡贩子,拽着我不让走,最后还是陈队买了只活鸡给她才解决!”

这话刚落,陈峰端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,正好听见后半句,挑眉道:“赵晓,看来你跟‘鸡’有缘,下次社区抓流浪鸡,你带队?”

满屋子瞬间爆发出笑声,赵晓脸一红,赶紧把奶茶举到陈峰面前:“陈队,我错了!这杯珍珠奶茶给您,全是料!”

周磊趁机补刀:“还珍珠奶茶,小心喝多了,下次追小偷跑不动!”说着就伸手去抢,赵晓赶紧躲,两人闹作一团,桌上的文件都跟着晃了晃,整个派出所里满是笑声,暂时压过了案卷里的紧张气。湛江派出所的训练室里,拳套击打沙袋的闷响此起彼伏。陈峰扎着马步,左臂格挡后迅速出拳,右拳重重砸在沙袋上,震得沙袋来回晃动。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深色训练服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他调整呼吸,脚步腾挪间,又是一记组合拳,拳风带着劲。刚练完一组,周磊端着两瓶矿泉水走进来,笑着喊:“陈队,歇会儿!你这劲头,年轻警员都跟不上了!”

陈峰摘下拳套,接过水喝了一口,喉结滚动了两下。他抹了把汗,看向沙袋上的拳印:“不练不行,李南那伙人下手狠,真遇上了,得有能扛住的力气。”说着,他活动了下手腕,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,眼神里又恢复了平时的锐利。湛江的雨下了整整三天,黏腻的水汽裹着海风,把城郊的废弃码头浸得发潮。李南蹲在集装箱顶,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,烟头被他弹进雨里,溅起一小圈涟漪。下方的仓库里,马强正把最后一沓现金塞进背包,王浩和刀泽则在检查那把用来威胁张宏明的开山刀——刀刃上的血渍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,却仍泛着冷硬的光。

“老大,钱都分好了,按你说的,各自往南跑,三个月不联系。”马强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兴奋,眼里满是对未来的侥幸,“张宏明那老东西没敢报警,咱们这趟算是成了。”

李南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码头上积起的水洼,里面映着自己模糊的脸——胡茬冒了出来,眼底是连日逃窜的疲惫,可那股狠劲却没减分毫。他想起昨天夜里,张宏明的手下把五百万现金放在工厂时,手都在抖,那时他就知道,这老狐狸怕的不是他手里的刀,是自己藏了半辈子的黑账被捅出来。可李南从没想过要留活口,张昊的尸体还在工厂的铁架后烂着,等雨再大些,或许会被野狗拖走,谁也不会再想起那个骄纵的财阀儿子。

“别废话,把车检查好,半小时后分头走。”李南从集装箱上跳下来,雨水顺着他的衣领灌进衣服里,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,却也清醒了几分。王浩赶紧点头,拉着马强去仓库角落的面包车旁,那是他们三天前偷来的车,车牌早就被卸了,车身还沾着电玩城门口的玻璃渣。刀泽则跟在李南身后,手里攥着个黑色布袋,里面是那把沾过两条保安性命的弹簧刀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袋边缘,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李南瞥见他的小动作,停下脚步:“怕了?”

刀泽猛地抬头,眼神躲闪:“没、没有,就是觉得……这雨下得太邪门了,跟咱们第一次来湛江那天一样。”

李南嗤笑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重得让刀泽晃了晃:“邪门的不是雨,是人心。只要咱们跑得够快,警察找不到咱们,张宏明不敢找咱们,这湛江就是咱们的后路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心里却隐隐发慌——从火锅店杀人开始,到电玩城勒索,再到绑架撕票,每一步都踩着刀尖走,可他总觉得,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,像一张网,越收越紧。

就在这时,仓库外突然传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,紧接着是对讲机的电流声,隐约能听见“东边集装箱区”“注意隐蔽”的字眼。李南脸色骤变,一把揪住马强的衣领:“谁让你们把车停在显眼的地方?!”

马强被他吼得懵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、我看雨大,就停在仓库门口了,想着……”

“想着个屁!”李南一把推开他,抄起墙角的开山刀,“警察来了,从后门跑!”

可已经晚了。仓库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,刺眼的手电筒光束扫了进来,陈峰的声音带着穿透力,在雨声里格外清晰:“李南,放下刀!你们被包围了!”

李南眯着眼看向门口,只见陈峰穿着黑色警服,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,贴在额头上,手里举着枪,身后跟着十几个警员,周磊和赵晓也在其中,两人分别守住左右两侧的窗户,警棍握在手里,眼神警惕。

“陈队,别给脸不要脸!”李南把开山刀横在身前,刀刃在光束下闪着寒光,“我们手里有人命,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他示意马强和王浩堵住后门,刀泽则往仓库深处退,那里堆着几个空油桶,是他早就留好的退路——实在不行,就烧了仓库,趁乱逃跑。

陈峰缓缓往前走了两步,脚步踩在积水里,发出轻微的声响:“李南,你以为张宏明真的没报警?他早就把你勒索他的录音、还有你要的那笔‘黑账’证据交给我们了。你杀的火锅店老板、两个保安、还有张昊,我们都有证据,你跑不掉的。”

李南心里一沉,他没想到张宏明会这么狠,表面上答应不报警,暗地里却把所有证据都交了出去。他攥紧开山刀,指节泛白:“那又怎么样?我杀了这么多人,早就够判死刑了,拉两个警察垫背,我也值了!”说着,他突然朝最近的赵晓冲过去,刀风带着雨水的凉意,直逼赵晓的胸口。

赵晓早有准备,侧身躲开,同时挥起警棍,砸向李南的手腕。李南吃痛,开山刀险些脱手,他咬牙反击,刀刃划向赵晓的胳膊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陈峰猛地开枪,子弹擦着李南的耳边飞过,打在身后的油桶上,发出“铛”的巨响。

“李南!住手!”陈峰的声音里带着怒意,“你再反抗,我们就不客气了!”

李南停下动作,喘着粗气,看着周围的警员慢慢围上来,马强和王浩已经被周磊带人按在地上,手铐“咔嚓”一声锁上,两人垂着头,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。刀泽则躲在油桶后面,手里的弹簧刀掉在地上,浑身发抖——他终究还是怕了,怕那冰冷的手铐,怕死刑场上的枪声。

“我认栽。”李南放下开山刀,双手举过头顶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,像是在流泪,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狼狈,“但我有个要求,我想见张宏明一面。”

陈峰看着他,沉默了几秒,点头:“可以,但是要在警方的监管下。”

很快,李南被戴上手铐,押出仓库。外面的雨还没停,警车的红蓝灯在雨幕里闪烁,照亮了他苍白的脸。他回头看了一眼废弃码头,这个他以为能作为退路的地方,最终却成了他的终点。

接下来的半个月,湛江派出所里灯火通明。陈峰带着周磊、赵晓等人整理证据,从火锅店的监控录像、尸检报告,到电玩城老板的证词、张宏明提供的录音和黑账证据,再到码头抓捕时的现场记录,每一份都详细核对,确保没有遗漏。赵晓每天都泡在技术科,反复查看李南四人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,终于找到了他们之前在城西废弃工厂藏匿张昊的证据——一截带有张昊指纹的布条,还有开山刀上残留的血迹,经过DNA比对,确认是张昊的。

“陈队,所有证据都齐了,足以定他们的罪。”赵晓把整理好的案卷放在陈峰面前,眼里满是疲惫,却也带着一丝轻松,“这伙人终于要受到惩罚了。”

陈峰翻开案卷,看着里面一张张照片、一份份证词,手指在“李南”的名字上停顿了几秒:“通知检察院,提起公诉吧。让受害者家属也能安心。”

周磊在一旁喝着热茶,感慨道:“这半个月没白熬,就是可惜了那两个保安,还有张昊,年纪轻轻就没了命。”

陈峰点头,语气沉重:“所以我们必须把案子办扎实,让法律给他们一个交代。”

一个月后,湛江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李南等人故意杀人、绑架勒索、抢劫罪一案。法庭内座无虚席,受害者家属坐在旁听席上,眼神里满是悲痛和期待。张宏明坐在第一排,穿着黑色西装,头发花白了不少,自从张昊死后,他像是老了十岁,再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。

上午九点,法槌敲响,审判长宣布开庭。李南、马强、王浩、刀泽四人被法警押进法庭,他们穿着囚服,剃了光头,脸上没了之前的狠劲,只剩下麻木和恐惧。

庭审开始,公诉人宣读起诉书,一条条列举他们的罪行:2008年9月14日,在湛江老街火锅店故意杀害黑帮老大;9月15日,在“烈火电玩城”勒索老板财物,破坏公共设施;9月16日,在城西码头杀害两名保安;9月18日,绑架张昊,勒索五百万现金后将其杀害……每一条罪行都伴随着确凿的证据,监控录像、尸检报告、证人证言、DNA鉴定结果,一一呈现在法庭上。

当公诉人播放张宏明提供的勒索录音时,李南突然激动起来,挣扎着想要冲向旁听席,却被法警按住。“张宏明!你这个小人!你答应过我不报警的!”他嘶吼着,声音沙哑,眼里满是血丝。

审判长敲下法槌,厉声警告:“被告人李南,保持安静!否则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!”

李南渐渐平静下来,瘫坐在被告席上,看着天花板,眼神空洞。马强和王浩则低着头,偶尔抬头看向旁听席,似乎在寻找什么,又似乎只是在逃避现实。刀泽的肩膀一直在发抖,听到“死刑”两个字时,他甚至哭了出来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我不是故意的”“我只是跟着他们”。

受害者家属代表发言时,火锅店老板的妻子泣不成声:“我丈夫只是个老实人,开个火锅店养家糊口,你们为什么要杀他?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,你们让我们娘仨怎么活啊……”两个保安的父母也红着眼眶,诉说着失去儿子的痛苦,他们的话让旁听席上不少人都红了眼眶。

轮到辩护人发言时,李南的辩护人试图以“初犯”“主观恶性较小”为由请求从轻处罚,却被公诉人一一反驳:“被告人李南多次故意杀人,手段残忍,情节恶劣,且毫无悔意,其行为已严重危害社会秩序,不符合从轻处罚的条件。”

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,直到下午五点,审判长宣布休庭,合议庭进行评议。法庭内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的判决。受害者家属紧紧握着双手,张宏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,陈峰和周磊、赵晓坐在旁听席后排,目光落在被告席上,神情严肃。

半小时后,法槌再次敲响,审判长站起身,声音洪亮:“经合议庭评议,依据《*********》第二百三十二条、第二百三十九条、第二百六十三条之规定,判决如下:被告人李南犯故意杀人罪、绑架罪、抢劫罪,数罪并罚,决定执行死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;被告人马强犯故意杀人罪、抢劫罪,数罪并罚,决定执行死刑,缓期二年执行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;被告人王浩犯故意杀人罪、抢劫罪,数罪并罚,决定执行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;被告人刀泽犯故意杀人罪、抢劫罪,鉴于其系从犯,且有坦白情节,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,剥夺政治权利五年,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。”

判决宣布的瞬间,受害者家属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,有人甚至瘫坐在椅子上,被身边的人搀扶着。张宏明闭上眼睛,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,他终于给儿子一个交代了。

李南听到判决结果时,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。马强和王浩则脸色惨白,王浩甚至瘫软在椅子上,被法警架着才能站稳。刀泽听到“十五年”时,身体一震,随即哭了出来,这一次,是庆幸,也是悔恨。

法警将四人押出法庭,李南走在最后,他回头看了一眼旁听席,目光扫过陈峰,停留了几秒,然后转身,消失在法庭门口。陈峰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,只有沉甸甸的责任感——每一个罪犯的落网,都意味着一份正义的实现,可那些失去的生命,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
庭审结束后,陈峰走出法院,外面的雨已经停了,夕阳透过云层,洒在湛江的街道上,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。周磊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终于结束了,咱们可以好好歇几天了。”

赵晓也笑着说:“是啊,陈队,这阵子你都快住在派出所了,回去好好陪陪嫂子和孩子吧。”

陈峰点头,看着远处的街道,人群熙熙攘攘,孩子们在路边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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