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和五十三年,我五十有七。
鬓已星星,腿疾愈重。
一夜梦回,火光里有人伸手。
“沈长歌,”他声音仍少年,“我来接你。”
我笑着起身,披衣推门。
雪霁,满天星子。
我一步一瘸,走向雪原深处。
身后,脚印很快被风抹平。
远处,似有笛声。
我闭眼。
“谢无烬,”我轻声,“下辈子换我先烧你,
可好?”
风答:
“好。”
——烬雪长歌,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