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物已死，无力回天

终：（复插言，目注吾，面满震惊，口含棉糖，言含糊）此……然否？

雩风：（若未闻其问，目犹驻书，似以行代言）勿急……

？？？：即便如此，吾等仍无力回天（幽实验室，遍地黯然魂及……尸骨积山，魂提取机散不祥血赤幽光，立机前者，手戴破碎铁链之科学家——亦皇家科学院仅存首席——埃菲斯，其旁则苟延之gaster）

埃菲斯：（声极恐而颤，目死锁gaster）gaster大人！实验……不可复行！尊……尊身诸标早越极限！此……如燃汝终命！再如是……大人将……！（言未毕，为gaster强止）

Gaster：勿……顾我……（拖残躯，一步，一蹉，蹒跚挪向鸣机。每步若耗尽生机，似下一刻即殁。机下静立一机械造物，于幽室尤显，披日式武士铠，腰佩长刀，手装袖刀，袖刀略锈而不失锋，左肩改接口尤狞……最瞩者，胸前一缺，若专为嵌某特定……钥）即便……吾知……一切早无力回天……咳……咳（微而撕心之干咳，几震碎其身）去……取旁之人造魂……

（批注：此乃休战期皇家科学院与人类私制）

埃菲斯：（闻令，不敢多言，踉跄扑向室隅，彼处堆无数黯然魂，然内闪不祥墨色）何在？何在？（埃菲斯颤手反复狂翻，声带哭腔……一玻璃瓶自残堆滚出。瓶中所盛，正完美无瑕之人造魂——惟其周空微扭，瓶内物不断分解、重组、再解……循环不止，若永无止之微灾。灰黑幽光剧闪，透不安悸动）

埃菲斯：（指为瓶周扭空所割，血顺指淌而不觉）找……得矣……！（颤捧闪烁瓶，声嘶，混泣近溃笑，若将死者于绝渊终触微光）大……人！吾……得矣！（埃菲斯高呼，向gaster奔，却踉跄扑地，瓶中扭空如无形刃，于胸前划短而深创——皮肉绽，血瞬透衣）草……（艰起，创淌血不止，然……无视而奔至gaster侧，单膝跪地，双手捧瓶递奉）

Gaster：（身若为无形暗噬，肤早失泽，似即刻散于虚无。望前魂，苍面露终一丝微笑容，示意埃菲斯成其终务。遂决然转身，迈向鸣机之下，若殉道者赴终，平静而慈祥立之。不等埃菲斯应，即启机，无惧无豫，惟视死如归之决。如……战士然……以哑声诉）万物已死，无力回天，虚妄执炬，焚身以照……（机鸣盖过一切……猩红光猛爆，与彼及未知暗共噬尽……）

（光渐散……立机下者先之战械。异者，此械若活，双目散不祥红光，视满面恐之埃菲斯，惟轻蔑一笑

轰！！

实验室门应爆裂，碎片如暴雨迸射。埃菲斯羸躯何从避？顷刻吞于墟下……

“汝惟一择之机……且无见责。”

伴冰冷机械音，其迈步，缓离此残骸。终略侧首，猩红电子眼扫疮痍之室，若审别，又若辞。遂彻底没于道尽，再无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