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见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。
她热烈明媚,像是世间不染尘世的白莲。
总有人愿意做她与尘世间的迷雾。
可是她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…
他呆呆的望着天空。
天空辽阔无垠,那抹蔚蓝纯净得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,没有一丝杂色的侵扰,仿佛要将人吸入它深邃而宁静的世界之中。
小国师很厉害,
常能算出许多事情,
但他能算出的更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父皇常常夸赞他年轻有为。
不过他的确年轻,
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,
硬是被担成了大人的样子。
但是她还是认为他神神叨叨的。
有点像是一个…江湖骗子…
他和小国师差不多大,
小的时候也在一起玩过,
小国师小时候很可爱,
他总是一本正经的装成大人的样子,
引人发笑。
不过没有几个人敢笑他,
他经常神经兮兮的在他身边转悠
边转边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:
"世间的所有事情都会有因果的…
只要沾染上因果就逃不掉了…
总是一命抵一命的…
贪婪罢了…
你的命会更值钱一点…
如果我把你卖了,我就会有很多很多钱了…"
这时候,他就要忍着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,温和有礼的告诉他这是不对的。
那天,
他突发奇想想为他占卜一下,
问了他的生辰八字,
推演半天,
最后沉默了一下问道
"你命格太贵了,
算的不多,你想知道吗?″
他面容有些古怪,
但是他真的有点好奇了,也真的想知道他能算出来个什么来。
他撑着脑袋点了点头,好奇的盯着他。
他嘴巴叭叭的。
像是在胡说八道:
"你未来会娶一个比你小很多的未成年小女孩儿
而且不止于此,这个小女孩儿看不见"
气氛悄然间变得有些古怪,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,沉默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来,既不自然,又难以打破。
最后两个人同时说道:
"你长大后这么变态的吗?"
"你是认真的吗,来骗我的吧"
两个人又沉默了下去。
——他就是一个骗子。
他再也不会相信他了
什么算的准,见鬼去吧。
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待在这。
哪怕只是装装样子。
父皇说:
"若谁能拉拢神女便是下界储君"
虽然他不太感兴趣,但总会有人对这个位置感兴趣的。
父皇的孩子大多都不靠谱。
亦或者说能活下来的那都是不靠谱中的不靠谱或者就是精明过头了。
满打满算只有4个孩子在那场夺位中活下来了。
刺杀的刺杀,夭折的夭折。
皇姐更适合当下界帝王——努力又勤奋
不过,父皇不会让女子称帝的…
剩下的两个人,一个纨绔——愚蠢,一个懦弱——无能
未等他继续深思,远方骤然响起一声清越悠扬的凤鸣。那声音犹如撕裂云霄的利刃,刹那间将他的思绪从沉思中扯回现实。凤鸣之中,凛然与威严交织,仿若携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,又似在低语着某种遥远而沉重的使命。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,令人心头一震,仿佛连灵魂也被这鸣声洞穿。
而他那不争气的皇弟,则在一旁大声嚷嚷。
他只是略显惊讶,眉梢轻挑间透着一丝意外。没想到,那个看似满口胡言、形同骗子的小国师,居然真的能将事情预测得分毫不差。
真是令人不敢置信。
他皇弟兴奋地指向远方,那片被祥云缭绕的地方,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山水墨画,意境悠远而神秘。
脸蛋因兴奋涨得通红,话语也因这过度的激动变得磕磕绊绊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顺畅地说出。
"神……神女……神女是我的,……哈哈哈哈……储君……储君之位也是我的……哈哈"
——贪婪,嫉妒又愚蠢
这是他对这位皇弟的第一印象。
皇妹在一旁小声喃喃:"这种事我就不参加了,反正也轮不到我,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。"
她搭了个脑袋,自卑极了,如同她说的一样,她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,她的母亲也只是侥幸与皇帝一夜情的宫女。
即使能轮到皇姐也轮不到她,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。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,像一个小透明一样。
皇姐亦在场,她安坐于椅上,身旁有婢女为她撑伞遮阳,另有侍女轻柔地为她捶肩解乏,还有人端茶送水,尽显尊贵之态。
见他望了过去,便朝他盈盈一笑。
美人宛如从画中翩然走出的仙子,一颦一笑间皆是优雅从容,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尊贵气质,仿佛天地万物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。她的存在,就像是凡尘里的一抹梦幻剪影,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,又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她并未理会这个正在发疯的皇弟。或许,她从来都不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刻,永远都保持着那抹温和的笑意。正如眼下,她唇角微扬,带着几分从容与淡定,轻声对他说道。
"神女这位置倒像是在沈家……"
沈家现任女主人喜欢花。
他在后院里种了许多漂亮的花朵,这在这里并不算是秘密。
细碎的柔和灵力如同涓涓细流,携裹着花瓣与风的轻语,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翩然起舞,仿佛一场无声的诗篇在天地间悄然铺展。
神圣而梦幻的包裹了整个地方。
皇姐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,轻声笑了笑。
"沈家怕是有难了…"
……
"皇姐…"
"就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吗?"
他狼狈至极,奔跑间不忘紧紧捂住腹部,鲜血正从指缝中不断渗出,染红了他的手掌。
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,绽开了一朵朵血色的小花,宛如血色玫瑰般凄艳动人。那一抹浓烈的红色,在冷硬的地面衬托下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,仿佛每一片溅起的痕迹都在无声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楚与决绝。
远处,大片的花朵在风中起伏,仿佛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。各色花瓣随风摇曳,散发出的香气混合着湿润的空气在天地间弥漫开来。然而,这本应恬静美好的画面却被一丝异样的气息打破——血腥味悄然蔓延,蝴蝶惊惶失措地振翅四散,为这片花海平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。
本该是如梦似幻、生机盎然的美景,此刻却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目。每一片绿叶的摇曳,每一缕微风的轻抚,无不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虚伪,仿佛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嘲弄着他内心的阴霾。
皇姐的背叛,无疑是在他心中扎上一把尖锐的刺刀。
茂密的花藤绊住了他的脚。
他再也迈不动脚步,疲惫与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。鲜血丝丝缕缕地渗出,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,将那雪白的衣袖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。每一丝动作都牵动着伤口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所承受的苦痛。
顺势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。
他今天要死在这里了……
不,他还没有活够……
但他不想和皇姐作对。
算了,死就死吧。
死了也好,死了就解脱了。
他的身体麻木,指间冰冷,像是冬日里最寒冷的冰块。
一丝凉意蔓延至全身。
他恍惚间看见她手执长剑,剑锋凌厉,只差分毫便要斩落于他的身上。那一刻,寒意透骨,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惊险的一幕凝固了。
可惜了……
他隐约看见,皇姐的眼眸中噙着晶莹的泪光,那抹脆弱的神情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,令人心头一颤。
然而,下一瞬间,那抹神情便被额前散落的碎发悄然遮掩,仿佛连同他的思绪一并藏进了阴影之中。
是幻觉吗。
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。
可是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身上的冰冷——怎能被掩盖呢。
他的视线慢慢涣散了。
皇姐的身影模糊不清,
他的身体越来越轻,眼皮也越来越下沉。
耳畔传来的,唯有她那尖锐的叫喊,以及夹杂在杂志翻动声中充满恨意的低语。
"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明明同是父皇的孩子,明明我才是他第一个孩子……只因为我是女子嘛……女子又有什么……为什么男子尊贵,而女子……生来便是卑微…"
恨吗,她恨啊。
怨这世间满是不公,怨女子自出生起便似商品般被随意估价、交易。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汹涌,仿佛要将这腐朽的世道吞噬殆尽,只因那深植于世间的偏见与不公,让女子难以主宰自己的命运,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,就已被贴上了无情的价签,成为了他人手中的筹码。
她大笑起来到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疯狂与夹杂的恨意。
渐渐的,伤口不那么痛了,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。麻木占领着他整个身体。粘稠的鲜血似乎不再循环。胸腔里的跳动似乎不再继续。
他嘴角溢出了些鲜血,脑子昏昏沉沉的,逐渐的晕了过去。
……
她杀不了他的。
或者从一开始他都没有打算让他死。
在先帝死后即一身气运于下界帝王。
他有自己的姻缘。
连皇姐策反也是祂计划好的。
他背后的人早就算好了一切。
连皇姐也只不过是棋子而已。
只不过是最有用的棋子而已。
……
有无好人愿意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小说名(小说名我瞎取的)
拜托了─=≡Σ((( つ•̀ 3 •́)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