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惊呆了，包括武则天和明世隐。
李白捂着肩部的伤口，转身看向王昭君，眉头紧锁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王昭君这才回过神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染血的白衣，眼眶瞬间红了：“你的伤……”
“小伤而已。” 李白笑了笑，想抬手揉她的头发，却牵动了伤口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武则天终于从御座上站起身，语气冰冷：“好大的胆子！竟敢在皇宫中秋宴上行刺！狄仁杰，立刻彻查此事！韩信，加强皇宫守备，即日起，没有朕的旨意，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皇宫，包括北夷公主！”
最后一句话，明显是针对王昭君。
王昭君抬头看向武则天，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愤怒：“陛下，刺客是冲我来的，为何要限制我的自由？”
“朕这是为了你好。” 武则天走到她面前，目光锐利如刀，“你体内的力量太过危险，今日若不是李白护着，你不仅会伤到自己，还会伤到其他人。限制你的自由，既是保护你，也是保护长安的百姓。”
王昭君还想争辩，李白却拉了拉她的衣袖，低声道：“别跟她争了。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看着他苍白的脸色，她终究还是闭上了嘴。
狄仁杰已经带人上前，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制服，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，突然咬碎了口中的毒药，当场身亡。
狄仁杰检查了他的尸体，面色凝重地禀报：“陛下，刺客身上有西域魔教的图腾，看来是魔教所为。”
明世隐走上前，看着那具尸体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：“魔教？他们竟敢潜入皇宫行刺，看来是对公主的寒冰血脉觊觎已久。”
武则天点头，语气莫测：“看来，朕之前还是太仁慈了。传令下去，全城搜捕魔教余孽，凡与魔教有关者，格杀勿论！”
吩咐完后，她看向李白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李白，你伤势不轻，先去偏殿处理伤口吧。昭君，你随朕来，朕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李白皱眉，刚想开口，王昭君却抢先道：“陛下，李大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，我想先送他去偏殿，再听陛下训话。”
武则天看了她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：“也好。不过，你要记住，你的自由已经被限制了，不得随意离开朕的视线范围。”
王昭君点头，扶着李白向偏殿走去。
李白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，伤口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，却还是强撑着笑道：“你别担心，我这点伤不算什么，以前跟人比武时，比这重的伤都受过。”
王昭君没说话，只是扶着他的手更紧了些。
走进偏殿时，月色正透过窗棂洒进来，落在地上，像一层薄霜。
偏殿内摆放着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，桌上放着药箱 ——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。
王昭君扶李白坐在床榻上，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染血的外衣。
伤口很深，长剑虽然已经被拔出来了，但还在不断渗血，看起来触目惊心。她拿起药箱里的干净布条，蘸了些烈酒，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。
“嘶 ——” 李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，却还是忍着没动，只是看着她的侧脸。
月色下，她的睫毛很长，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，神情专注而认真，与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。他忽然觉得，这点伤受得值。
“你别动。” 王昭君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。
她拿起金疮药，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“之前在北夷时，我曾跟母后学过包扎伤口，你放心，不会弄疼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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