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日清晨,李白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惊醒。
他睁开眼睛,看到王昭君正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还有些迷茫,却直直地看着他。
“昭君!你醒了!”李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,声音都在颤抖。
王昭君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,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李白……我……我这是在哪里?”
“我们在终南山,在苏先生的药庐里。”李白连忙扶她坐起来,给她垫上枕头,“你中了‘寒髓’之毒,昏迷了七天,现在终于醒了。”
王昭君点了点头,眼神渐渐清明。
她看着李白憔悴的脸,眼下的青影很重,头发也乱了些,却依旧挡不住他眼中的喜悦,心里一阵温暖:“你……你守了我七天?”
“嗯。”李白点头,笑着说,“我答应过你,不会离开你的,说到做到。”
王昭君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,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感动。
她知道,这七天里,李白一定吃了很多苦,一定很担心她。她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脸: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只要你醒了,比什么都好。”李白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脸上,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,“饿不饿?我去给你煮点粥。”
王昭君点了点头。
李白转身去煮粥,脚步轻快得像个孩子。
看着他的背影,王昭君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。
原来,有他在身边,就算是在这冰天雪地的终南山,也能感受到温暖。
王昭君醒过来后,又在苏先生的药庐里休养了半个月。
在李白的悉心照料下,她的身体渐渐好转,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,只是体内的寒冰之力,却比之前强了不少,指尖偶尔会泛出冰蓝色的光芒,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失控。
苏先生说,这是“寒髓”刺激的结果,虽然解毒之路漫长,但也并非没有好处。
寒冰之力增强了,只要能好好掌控,将来或许能成为她的助力。
半个月后,李白带着王昭君,搬到了药谷附近的一间小木屋。
这间木屋是苏先生早年搭建的,平日里用来存放草药,里面有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,虽然简陋,却很干净。
木屋外有一个小院子,院子里种着几株梅花,还有一口水井,很适合隐居。
接下来的日子,是两人难得的安稳时光。
没有长安的阴谋诡计,没有明世隐的追杀,没有武则天的监视,只有彼此和这终南山的美景。
每天清晨,李白会先起床,去院子里劈柴、挑水,然后去附近的山林里采摘野菜、打猎。
他的箭术很好,每次都能打到山鸡或野兔,给王昭君改善伙食。
王昭君则会在屋里整理床铺、打扫卫生,等李白回来后,一起准备早饭。
早饭通常是小米粥和野菜炒蛋,偶尔会有烤山鸡。
两人坐在桌前,边吃边聊天,聊着终南山的美景,聊着未来的计划,聊着彼此的过往,日子过得简单而甜蜜。
吃过早饭后,李白会教王昭君写字。
王昭君虽然会写北夷的文字,却不太会写汉字,李白便握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地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