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后,赫兰·召岩以孔雀弯刀挑落魏长歌头盔,
刀尖染血,指向北方黑泽王城:
"黑泽太子,借我之手杀你,
是想让我永远欠他一条命。
今日,我欠你一条命,
也还他一条命。"
他手起刀落,魏长歌血溅雪面,
孔雀蓝弯刀,第一次为盟友开锋。
战场尽头,阿蛮倚竹楼,
掌心血线已凝成痂。
赫兰·召岩单膝跪地,
以孔雀羽为簪,插入她发间,
傣语低唱:"召冒爱召喃,孔雀爱水,
一生不负。"
阿蛮笑,泪却滚落:
"苗女无根,水在哪,根在哪。"
她抬手,血蛊蝶自赫兰眉心飞出,
落在两人交握的指尖,
化作一颗赤红痣,
像把情字,烙进血脉。
嫁衣银铃响,文溪踏浪而归,
她抬手,替曲星包扎臂上孔雀血,
声音低却稳:"山河已定,江湖未静。
下一站,黑泽王城。"
曲星收剑,望向北方:
"先破太子,再破王权;
然后,我陪你回云迢,
放纸鸢。"
浪面平静,象脚鼓声远。
三方立于竹楼残影,
血与水,火与铃,
织成一只巨大的孔雀,
展开翅,遮住了北来的风。
黑泽太子血淋淋的首级,高悬孔雀蓝旗顶端,象兵十万举目皆见。
象吼连成一片,似滚滚闷雷滚过草原。
赫兰·召岩立于象背,孔雀弯刀指天,刀尖滴血未干:
"太子已死,王城当破!"
万象齐踏,雪地颤抖,像为这位新王,提前敲响战鼓。
同一刻,三关擂盟军列阵北岸。
文溪卸去孔雀嫁衣,换素白战袍,腰悬金虎符,背——
留白剑!
唐醒于昨夜火铸,将高观残剑与青烛碎锋合冶,
剑脊添傣银,剑首镶铃舌,
"留白"二字,被重新锻出寒光。
她举剑,象脚鼓七响,
"素衣星主"旗帜翻飞,盟军三呼:
"星主!星主!星主!"
阿蛮血蛊已归心,额间孔雀羽金灿,
她骑白象,与赫兰·召岩并肩,
象脚鼓挂于象颈,她掌鼓,他执刀,
鼓声刀光,水陆并进。
血蛊蝶落于两人交握指尖,
偶尔展翅,像为爱情,也为战争,
添上一抹不祥的艳红。
黑泽王城下,雪原辽阔,象兵十万列"火羽阵"——
象背驮孔雀弩,弩箭涂火油,
点火即射,火羽遮天。
盟军阵前,曲星独骑白马,
臂缠孔雀血布,背负青烛剑,
剑尖挑地,雪面被划出长长火线,
像以火为笔,写一份战书。
火羽弩落,青烛剑起,
曲星一式"照雪·青阳",剑火呈圆月,
将落羽箭尽数卷回,
象阵前排便倒一片,雪原燃成火海。
象吼与剑啸交织,
水火再次碰撞,
却不再是敌人,而是并肩。
火海中,文溪纵白象,
留白剑出鞘,剑首银铃与象脚鼓同频,
"留白·星溪"一式,剑光呈空白弧月,
所过之处,火势顿熄,象兵哑火。
曲星策马,与她背对背,
青烛与留白,双剑交叉,
火与空白,合成一只巨大的孔雀,
展开翅,遮天蔽日,
象兵十万,竟被这"水火孔雀"震慑,
步步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