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峻霖是在画室的落地窗前被堵住的。
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把他指尖的颜料染成暖金色,画布上刚勾勒出的巴黎街景还沾着湿意。
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很轻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,他甚至没来得及转身,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,冰凉的金属瞬间扣上——是定制的银质手铐,链长刚够他勉强活动手指,却挣不开分毫。
严浩翔画完了?
严浩翔的声音贴在他耳边,带着淡淡的雪松冷香,指腹却在他腕骨处用力摩挲,像是在确认一件归属于自己的藏品
严浩翔贺儿,我说过,别画这些没用的
贺峻霖挣扎着回头,撞进严浩翔深不见底的眼睛里。
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可眼底翻涌的偏执却像要溢出来,他抬手,指尖划过贺峻霖画布上的巴黎铁塔,指甲几乎要刮破画布
严浩翔你想去这里?
贺峻霖严浩翔,你放开我!
贺峻霖的声音发紧,手腕被勒得生疼
严浩翔这是我的画室,我的画——
贺峻霖你的?
严浩翔轻笑一声,俯身咬住他的耳垂,力道不轻不重,却带着威胁的意味
严浩翔贺儿,从你收我第一笔画展赞助费开始,你就该知道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。
严浩翔包括你的画,你的时间,还有你这个人。
他抬手扯过旁边的丝绒布,狠狠罩在未完成的画布上,金属画架被带得晃了晃,颜料管滚落在地。贺峻霖看着自己半个月的心血被遮盖,急得要去掀布,却被严浩翔一把按在窗玻璃上,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,身前是男人滚烫的体温。
严浩翔别闹
严浩翔的呼吸落在他颈侧,带着危险的低哑
严浩翔我今天带了好东西给你
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打开是枚嵌着碎钻的尾戒,尺寸刚好能套在贺峻霖的无名指上
严浩翔戴上它,以后看见这枚戒指,就记得自己是谁的人。
贺峻霖偏着头抗拒,眼泪已经漫到了眼眶
贺峻霖严浩翔,你疯了!
贺峻霖这是非法拘禁,我要报警——
严浩翔报警?
严浩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,动作却带着狠劲
严浩翔你试试
严浩翔警察来了,我就把你这半年收我三千万赞助的证据拿出来,告诉他们你是为了钱跟我‘自愿’在一起,现在想反悔?
他凑近贺峻霖的耳边,声音压得更低,像毒蛇吐信
严浩翔或者,你想让你老家的父母知道,他们引以为傲的画家儿子,现在被我锁在别墅里,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?
贺峻霖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他最软肋的地方被严浩翔精准掐住,那些反抗的话堵在喉咙里,连一句都吐不出来。
严浩翔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眼底闪过一丝满足,他轻轻把尾戒套进贺峻霖的无名指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,像个永远摘不掉的烙印。
严浩翔乖
他抚着贺峻霖侧脸,语气又软下来,带着哄骗的意味
严浩翔只要你听话,我什么都给你
严浩翔但你要是敢跑,或者再画那些‘远方’,我会让你知道,比现在更难受的事,还多着呢。
窗外的阳光渐渐沉下去,画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。
贺峻霖看着无名指上闪着冷光的尾戒,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——他被困住了,困在严浩翔用金钱和威胁织成的囚笼里,而这个男人眼底的疯狂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