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严浩翔就拉着贺峻霖去镇上买树苗。镇中心的花店里,老板推荐了棵桂花树,说它耐旱耐晒,在雾岛能长得很好,而且秋天开花时,满院子都是香的。
“就它了。”严浩翔付了钱,小心翼翼地把树苗抱在怀里,像抱着个宝贝。
回去的路上,贺峻霖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忍不住笑:“一棵树苗而已,用得着这么紧张吗?”
“当然用得着,”严浩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树苗,“这是我们的约定,得好好养。”
他们在石屋门口选了块阳光充足的地方,严浩翔拿起铁锹挖坑,贺峻霖在一旁帮忙扶着树苗。泥土翻上来,带着新鲜的气息,混着海风的咸湿,格外好闻。
“再往左一点,”贺峻霖指挥着,“对,这样根能埋得更稳。”
严浩翔填土的时候,动作格外轻,像是怕伤到树苗的根。“浇点水吧,”他说,“昨天赵叔说,新栽的树得浇足定根水。”
贺峻霖拎来水桶,慢慢往树坑里倒水,看着水珠渗进泥土里,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。就像这棵树,终于在雾岛扎下了根,他们的故事,也终于在这里落了脚。
接下来的日子,两人过得平静而充实。贺峻霖每天早上会去看树苗,给它浇水、松土,看着新的嫩芽慢慢冒出来,心里就暖暖的。严浩翔则忙着修灯塔、帮渔民修船,闲下来的时候,就陪着贺峻霖去海边散步,或者坐在院子里,看他写东西。
贺峻霖真的开始写雾岛的故事了,他把石屋的书桌搬到了窗边,抬头就能看到灯塔和那棵小树苗。他写海浪的声音,写灯塔的光,写严浩翔修渔网时认真的侧脸,写他们在浅滩上捡贝壳的午后。
“写什么呢?”严浩翔端着水果走过来,弯腰看他的笔记本。
“写我们种树那天,你把铁锹差点抡到自己脚上。”贺峻霖笑着说。
严浩翔伸手挠了挠他的痒:“不许写这个,要写就写我帮你摘椰子,差点从树上掉下来。”
两人闹作一团,笔记本掉在地上,纸张散开,露出里面画的小插画——有个歪歪扭扭的灯塔,旁边站着两个牵手的小人,头顶上画着星星和月亮。
严浩翔捡起笔记本,看着那幅画,突然说:“等你写完了,我们把它印成书吧,就叫《雾岛记事》。”
“会不会太幼稚了?”贺峻霖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不会,”严浩翔认真地说,“这是我们的故事,怎么都好看。”
三月初,雾岛的桃花开了,粉粉嫩嫩的,沿着海岸线一路铺过去,像条粉色的丝带。贺峻霖和严浩翔去山里采野菜,路过一片桃林时,严浩翔突然停下来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贺峻霖有点好奇。
严浩翔打开盒子,里面是两枚银色的戒指,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,像海浪的波纹。“我让镇上的银匠做的,”他的声音有点紧张,“你……愿意戴上吗?”
贺峻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他看着严浩翔眼里的认真和期待,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“愿意。”他轻声说。
严浩翔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戒指,套在他的无名指上,大小刚刚好。贺峻霖也拿起另一枚,给严浩翔戴上。阳光下,两枚戒指闪着淡淡的光,像把两个名字,刻进了彼此的生命里。
“贺峻霖,”严浩翔握住他的手,指尖摩挲着那枚戒指,“不管以后有多少个春天,我都想和你一起过。”
贺峻霖看着他,笑了,眼里的光比桃花还要亮:“好,我们一起过。”
回去的路上,两人手牵着手,戒指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。石屋门口的桂花树又长高了些,新叶在阳光下闪着光,仿佛在说,未来还有很长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