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川谷的晨露刚沾湿竹篱笆时,送物资的越野车就停在了谷口。工作人员抱着监测设备走进来,手里攥着份发烫的报告:“西北方向监测到大量黑暗能量波动,像是……被蛊惑的野生斗龙群,正往这边移动。”
17岁的云初(洛小熠)接过报告,指尖刚触到纸页,掌心就泛起暗红的光——那是六越山覆灭后,仇恨在力量里烙下的印记,此刻正随着黑暗能量的逼近而发烫。他抬头时,恰好看见12岁的白语琳蹲在木屋前,正用钻石状的淡金光粒修复阿树的斗龙器,光粒裹着金属碎片,像给零件镶了层不会碎的钻石膜。
“云初哥,配件修好了!”语琳举着斗龙器跑过来,银发上还沾着两片晨雾打湿的竹叶。她凑近看报告,钻石光突然在掌心亮了亮:“这黑暗能量……和当年困住子宇哥的很像,但更散,像是被人刻意引过来的。”
18岁的皇子宇刚加固完地基,陨石力量凝成的淡灰光晕还在指尖流转。他走过来扫过报告,眉头微蹙:“当年我被黑暗困住时,也见过这种能量——会附着在生物身上,放大它们的凶性。”他看向云初,“你的力量能压制黑暗,但别被仇恨牵着走,谷里还有孩子。”
云初攥紧报告,暗红的光在掌心绕了圈,最终轻轻落在语琳的发梢——帮她拂掉了那片竹叶:“阿树带孩子们进木屋,用斗龙器把门窗封死。语琳,你跟着我,用钻石光护住族人和受伤的斗龙。子宇,你负责牵制领头的斗龙。”
当他们赶到西北方向的枯树林时,暗焰蜥正甩着带黑火的尾巴,追着两只受惊的幼龙。几只被蛊惑的野生斗龙围在周围,眼里泛着浑浊的红光。云初刚要挥出斗龙刃,就听见身后传来呼救——两个穿校服的少年跌在树丛里,他们的斗龙器亮着微弱的蓝光,却挡不住溅过来的黑火。
“小心!”语琳的钻石光瞬间炸开,半透明的光盾像倒扣的钻石碗,稳稳接住了黑火。光盾触到黑暗的瞬间,竟泛起细碎的净化波纹,把黑火一点点融成了水汽。云初趁机冲过去,暗红力量裹着斗龙刃,却没直接劈向斗龙,只在它们周围划出一圈火环——火环烧到黑暗能量时发出滋滋声,却没伤到斗龙本身。
“别伤它们,是被控制的!”语琳跟着冲进火环,钻石光粒像流星雨般落在野生斗龙身上。被光触到的斗龙瞬间平静下来,眼里的红光渐渐褪去。皇子宇则绕到暗焰蜥身后,陨石力量凝成的锁链缠住它的尾巴,淡灰光芒一点点渗进黑火里:“云初,攻击它额头的黑咒!”
云初深吸口气,暗红力量在掌心压得极稳——没有失控的灼焰,只有带着温度的锐芒,精准地刺向暗焰蜥额头的黑咒。黑咒炸开的瞬间,他立刻收力,生怕余波伤到旁边的少年。
“谢谢你们……”两个少年爬起来,斗龙器还在微微发烫。云初看着他们眼里的慌张,暗红力量渐渐敛成温顺的暖光:“要是没地方去,就留在青川谷吧,我们教你们控制力量。”
夕阳落进谷里时,他们带着获救的斗龙和少年们返回。阿树正领着孩子们在谷口张望,看见他们就举着野果跑过来。语琳的钻石光还在帮受伤的幼龙处理伤口,光落在龙鳞上,像撒了层碎钻;皇子宇在清点刚送来的物资;云初则蹲下来,帮阿柚擦掉脸上的泥,掌心的暗红暖光轻轻烘着她被风吹凉的小手。
没人注意到,暗焰蜥炸开的黑咒碎片里,有一缕极细的黑雾,正顺着晚风飘进谷中,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堆在木屋旁的建材堆里——木头的纹路里,渐渐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黑。云初突然抬头望向建材堆,掌心的暗红光亮了亮,却又很快暗下去——像是错觉,又像是黑暗的预兆,正悄悄在青川谷里埋下伏笔
青川谷的夜风吹得竹篱笆哗哗响时,谷外突然传来震耳的嘶吼——被黑雾变异的暗影兽撞破了临时隔离的斗龙光盾,带刺的触手裹着黑火,正往木屋的方向扑。
17岁的云初(洛小熠)刚把阿柚抱进床底,掌心的暗红力量就烧了起来。他冲出木屋时,正看见族叔林伯举着旧斗龙器,挡在三个吓哭的孩子身前。老人的斗龙力量早已衰退,却还是把孩子往身后推:“小熠,带孩子们走!”
“林伯!”云初的斗龙刃裹着暗红火焰,劈断缠向老人的触手。可更多的暗影兽从黑雾里钻出来,其中一只的触手突然绕过他,直直刺向躲在树后的阿树。
“小心!”12岁的白语琳的钻石光瞬间炸开,半透明的光盾像城墙般挡在阿树身前。可暗影兽的力量远超预期,光盾“咔嚓”裂开细纹,淡金色的光粒簌簌往下掉。语琳的脸色发白,却还是咬着牙,把更多力量灌进光盾——她的守护,不能让任何人受伤。
18岁的皇子宇掷出陨石碎片,淡灰力量缠住最凶的那只暗影兽,却没注意到身后还有只偷袭的。林伯突然扑过来,用身体挡在皇子宇身后,触手刺穿老人肩膀的瞬间,黑火顺着伤口往他胸口烧。
“林伯!”云初的瞳孔骤缩,暗红力量瞬间失控,火焰裹着斗龙刃,几乎要烧尽整片树林。可当他看见林伯还在推着孩子往后躲,那股要吞噬一切的恨意又硬生生压了下去——他不能让火焰伤到族人。
“小熠……别被恨困住……”林伯的声音越来越弱,他从怀里掏出个木雕,那是昨天刚给阿柚刻的小恐龙,“帮我……交给阿柚……”话音未落,暗影兽的又一道触手袭来,林伯突然用尽最后力气,把云初往旁边推,自己却被触手卷住,拖进了黑雾里。
“不要!”语琳的钻石光突然爆发,光盾化作无数细小的钻石刃,刺向黑雾。可黑雾里只传来一声闷响,再没了林伯的动静。云初冲过去时,只捡到老人掉落的木雕,上面还沾着带黑火的血。
暗影兽被皇子宇的陨石力量压碎,黑雾渐渐散了。阿柚从床底爬出来,攥着云初手里的木雕,小声问:“林伯爷爷呢?他说要教我刻小恐龙的……”
云初蹲下来,把女孩抱进怀里,掌心的暗红力量化作暖光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林伯爷爷去了很远的地方,他让我告诉你,要好好长大,以后……哥哥教你刻木雕。”他的声音很稳,可眼眶却热得发烫——怀里的木雕还带着林伯的体温,就像六越山那些没来得及告别的人一样,成了心里永远的牵挂。
语琳走过来,钻石光落在木雕上,给木头裹了层剔透的光膜,像在守护这份念想:“林伯爷爷的守护,会跟着这道光,一直留在青川谷。”皇子宇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东方,陨石力量在掌心凝成坚固的光层:“我们会守住这里,不会让更多人离开。”
林晓和陈默默默捡起地上的斗龙器,少年少女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慌张,多了份坚定——他们见过了离别,也更清楚自己要守护什么。
天快亮时,他们把林伯的木雕放在了谷口的石头上,旁边摆着阿柚采的野菊花。云初的掌心贴着木雕,暗红力量和语琳的钻石光缠在一起,在石头周围织成了层淡淡的光罩。风穿过竹林,像在说着无声的告别,而青川谷的人都知道,这份离别不是结束,是他们更要好好守护家园的开始。
林伯的木雕还摆在谷口石头上时,青川谷的黑雾突然卷土重来——这次不是暗影兽,而是成团的黑瘴,像活物般往木屋方向涌,所过之处,竹篱笆都被蚀出了黑洞。
阿柚吓得攥紧木雕,躲在云初(洛小熠)身后。17岁的少年把女孩护在怀里,掌心暗红火焰又烧了起来,可这次,火焰刚碰到黑瘴就被缠上,竟有往他手臂蔓延的趋势——这黑瘴比之前的暗影兽更阴毒,专噬带仇恨的力量。
“云初哥,别硬抗!”白语琳的钻石光织成盾,挡在黑瘴前,可光盾上的细纹越来越密,淡金色光粒掉得更快了。她能感觉到,黑瘴在针对性压制守护力量,“它在找你的仇恨当缺口!”
皇子宇的陨石力量凝成锁链,想缠住黑瘴,却被黑瘴里突然伸出的触须卷住手腕。淡灰光芒剧烈闪烁,他的脸色发白:“这力量……和当年封印我的黑暗咒印同源,是有人在操控!”
黑瘴突然分裂,一股往阿柚扑去——目标竟是林伯留下的木雕!云初瞳孔骤缩,想都没想就扑过去,用后背挡住触须。黑瘴瞬间缠上他的肩膀,剧痛顺着脊椎窜上来,六越山燃烧的画面、林伯被拖进黑雾的场景,全在脑海里炸开。
“恨啊……烧了它啊……”黑瘴里传来蛊惑的低语,暗红火焰在云初掌心疯狂跳动,几乎要冲破他的控制。可当他看见阿柚举着小斗龙器,哭着往他这边跑,看见语琳拼尽全力撑着光盾,看见皇子宇还在咬牙牵制黑瘴,那股要吞噬一切的恨意突然滞住了——他不能失控,不能让林伯用命守护的人,再因他受伤。
“我要的不是恨……”云初的声音发颤,却异常坚定,“是守住他们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掌心的暗红火焰突然变了——不再是刺目的灼红,而是裹上了层淡金色的光,像把语琳的钻石光融了进去。新的火焰落在黑瘴上时,没有爆发的灼痛,反而像温水般,一点点把黑瘴里的阴毒剥离出来。黑瘴发出刺耳的嘶鸣,缠在他肩上的触须竟慢慢消散,化作无害的水汽。
“这是……”语琳的眼睛亮了,她的钻石光突然与云初的火焰共鸣,淡金色光粒纷纷融进火焰里,“是守护与你的力量结合了!”
云初低头,看见掌心的火焰里,竟浮现出细小的钻石纹路——暗红的焰心稳如磐石,外层的淡金光像护盾般流转,既保留了火焰的温度,又有了守护的韧性。他抬手挥出火焰,这次没有烧尽草木,只在木屋周围织成圈暖光,黑瘴一碰到暖光,就像冰雪遇热般化了。
皇子宇趁机挣脱触须,陨石力量与暖光交织,在谷口凝成坚固的屏障:“这力量能净化黑暗,还不伤害自己人,是真正的守护之火!”
黑瘴彻底消散时,云初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,可掌心的新火焰却暖得让人安心。阿柚跑过来,把木雕塞进他手里,小声说:“林伯爷爷肯定很高兴,云初哥没有被恨困住。”
云初摸着木雕上的钻石光膜,又看了看身边的语琳和皇子宇,突然笑了——他的力量终于不再是仇恨的烙印,而是像林伯的守护、语琳的钻石光一样,成了能护住青川谷的温暖。夕阳落在掌心的火焰上,淡金与暗红交织,像在诉说着:离别不是终点,用守护凝成的新力量,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。
而没人看见,远处的树梢上,一道黑影收起了散发黑瘴的咒器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——他没料到,云初的力量竟能从仇恨里开出守护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