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*
舒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气色看起来不错,白里透着淡淡的红润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心里想着,这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嘛,血气方刚的少年郎。不像之前那样,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,病态得让人觉得阴沉,甚至有些难以接近。
舒宁轻轻咳嗽两声,目光上下打量着他,最后停留在他空荡荡的双手上,故意带着几分玩味地问:“所以,你就是这么来感谢我的?”声音拖得长长的,尾音微微上扬。
宫远徵愣了一下,眉头微皱,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茫然,像是完全没搞明白状况。
舒宁看他那副懵懂的模样,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点揶揄,“感谢别人不是要带礼物的吗?礼物呢?”她的声音脆生生的,像是一颗石子轻轻投进了平静的水面。
“啊?”宫远徵抬手挠了挠头,动作显得有些笨拙,脸上的尴尬藏都藏不住,“那个……我忘了。”他说得小声,语气里满是歉意,好像也觉得自己确实疏忽了。
舒宁挑了挑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,“那你就这样口头感谢了?”她的嘴角微微翘起,似乎在等着看他会怎么应对。
宫远徵紧张得说话都有些结巴,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那个……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找。”他的眼神晃来晃去,显然脑子正在飞速运转。
舒宁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,心里暗自偷笑,嘴上却故意板着脸,“咳咳~可这不应该是你提前准备的吗?哪有人张嘴就问别人想要什么的!”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装模作样的责备,但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。
“可我真不知道该送什么啊!”宫远徵急得抓耳挠腮,一边说话一边来回踱步,突然间灵光一现,眼睛猛地亮了起来,“要不,你随我去徵宫,或者医馆,看上什么随便你拿。”他说得豪气干云,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,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“徵宫啊……”舒宁低声喃喃,语气里透着几分好奇,“我还真没去过。”
这话恰好被宫远徵听见了,他眼前一亮,啪的一声拍了下手,“那就走着!我们先去徵宫,再去医馆。”他说得干脆利落,转身就要带着舒宁往他的地盘走。
羽宫的热闹与徵宫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。一踏入徵宫,那种空旷感扑面而来。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拂过耳畔。左右两侧的小楼没有门窗,里面摆放着许多药架,上面晾晒着新鲜采摘的药材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正中间是一座较大的宫殿,左侧是宫远徵的房间,右侧则是一间工作室,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和工具,像是刚刚被打扫过一般干净整洁。
宫远徵带着舒宁径直走向右侧的工作室,推开门的一瞬间,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。巨大的窗户旁种着一棵茂密的大树,树下是一汪清澈的池水,水流轻轻拍打着岸边,发出细微的哗啦声。空气中混杂着药草的香气,显得格外宁静。
宫远徵张开双臂,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,“这里都是我研究出来的药物和暗器,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,都可以拿走。”
舒宁慢悠悠地在屋里转了一圈,目光四处打量着,语气随意地问:“这里就你一个人住?”
宫远徵站在一旁,点点头,“我喜欢清净,徵宫的下人没有召唤不会随意走动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习惯了这种独处的生活。
很快,舒宁的目光被墙上的陈列吸引住了。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和暗器:百草萃、送仙尘、百啭千声、白芷金草茶方……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毒药和复杂的暗器,满满当当占据了整面墙。
舒宁忍不住笑出声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夸赞,“徵公子小小年纪还真是天赋卓绝,能研究出这么多的药物和暗器,舒宁很是佩服!”
宫远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耳朵尖微微泛红,语气糯糯的,“也还好啦!”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怼宫子羽时那副毒舌的模样,倒像个被夸得害羞的孩子。
“呵~”舒宁轻笑了一声,眼中带着几分调侃,“徵公子还真是可爱。”说完,怕他恼羞成怒,赶紧转移话题,目光向上移,看向悬挂的灯笼和一些未完成的骨架,“这些都是你做的?”
宫远徵像是想起了什么,轻轻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“你喜欢这些灯笼吗?喜欢的话,挑几个带走吧!”他说的平淡,舒宁却能想象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做灯笼的场景,真是小可怜一个!
舒宁摇了摇头,语气平淡,“不喜欢,我不喜欢给别人的东西。”她转过身,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去,“好了,这里都看过了,我们走吧。”
宫远徵愣了一下,急忙追上去,“哎,这里的东西你都不喜欢啊?”
舒宁已经走出了门,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,“不用了,带我出去转转吧。”她的语气轻松,这里确实没有她想要的东西,她只想让宫远徵带她逛逛,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。
宫远徵眼看着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口,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,“喂,等等我啊!”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,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