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衣服?”舒宁低下头瞧了瞧自己,又扫视了一圈四周,确认只有她一个穿红衣的姑娘。她抬起头循声望去,只见窗边站着个身着紫衣的美艳女子女子,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。
那女人见舒宁朝这边看过来,她朝舒宁挥了挥手,又喊了一声:“姑娘!”
舒宁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是在叫我吗?”
紫衣女人笑着点了点头,“对!就是你。”
舒宁皱起眉头,“可我不认识你啊!”
紫衣女人却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,“可我认识宫子羽!”
舒宁闻言一怔,转头望向小楼上挂着的牌匾——《万花楼》。呵,这下她反应过来了,眼前这人不就是无锋南方之魍‘司徒红’嘛!消息还挺灵通的,居然盯上自己了。
紫衣女人眯起眼睛,故意压低声音问道:“姑娘难道不想知道,羽公子以前都跟我做过些什么吗?”啧~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赶着找死的呢!
说实话,舒宁对她说的话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但人家都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宫子羽支开了,还专门把她引到这儿来,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,这场戏怕是要砸锅。她捏紧了宫远徵之前塞给她的悲酥清风,深深吸了一口气,抬脚迈进了万花楼的大门。
宫远徵隐在暗处,目送舒宁的背影没入那扇门后,愤然一拳重重砸在墙壁上。“宫子羽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吃的?怎能任由姐姐独自踏入这般险地!”他眉眼间满是恼怒与担忧。
稍顷,他压下情绪,迅速召集侍卫,低声吩咐他们小心行事,务必确保舒宁的安全。侍卫们领命,悄然散开,整个行动透着十二分的谨慎。
舒宁刚走上二楼,就看到紫衣女子站在房间门口等她。见到舒宁上来,对方笑颜如花地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姑娘里面请!”
就在这时,舒宁的脑海里忽然发出了警报,辣妹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,“警告警告!有毒物出现!主人!此女就是个会移动的病毒库,请主人小心行事!”
舒宁也忽然想起了,剧中曾说过,南方之魍司徒红,以自己为蛊,养出了一身的毒血!没想到辣妹居然能检测出这个,也是很厉害了!“行,我知道了!谢谢辣妹!”宫子羽也真是命大,这么多年竟然没被她给毒死!
舒宁瞥了她一眼,不动声色地跨进了房门。刚进屋,就瞧见云为衫正坐在桌旁,身旁还站着个黑衣男子,看起来像是她的寒鸦侍卫。
舒宁假装疑惑,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“云姑娘怎么在这儿?项链找到了吗?”
云为衫微微一笑,语气轻快:“找到了!我只是路过这里,听说羽公子常出宫门,最常来的地方便是这万花楼,所以一时好奇,想过来看看。”其实她心中满是疑惑,这个无锋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?为何要将舒宁引来此处?她就不怕这样会暴露自己吗?
话音刚落,背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,紫衣女人慢悠悠地走到主位上坐下,倒了杯茶放到云为衫旁边的位置,“两位姑娘还是坐下来喝杯茶,咱们慢慢聊吧。”
云为衫闻言站起身,往旁边挪了个位置,示意舒宁坐过去。舒宁心里冷哼一声,表面上却乖乖配合,在她身边坐下。
她摆出一副淡漠的模样,嗓音平静:“茶就不必了,姑娘既然找我,有什么事直说便是。”话音未落,她已经悄悄打开了药瓶,一股无形无味的气体悄然弥漫开来。
紫衣女人见状笑得意味深长,眼神中透着几分挑衅,“姑娘可知道,从前执刃大人经常光顾我这里,而且还总是待上一整夜。就连选亲前一晚,他也在我榻上度过的呢!”
听完她的这番话,舒宁觉得这女人纯粹是有病,不过暂时不跟她计较,于是她开始装傻“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懂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别说舒宁一头雾水了,就连云为衫和那个寒鸦侍卫也不明所以,只能默默观察着局势发展。
紫衣女人抿了一口茶,神态自若地说:“我的意思是,我是执刃大人心中真正的人,而你呢,不过是他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娶的可怜虫罢了!”
其实,她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喜欢宫子羽,而是自从选亲之后,宫子羽便再没踏足过万花楼,害得她根本拿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。
再加上云为衫也未能如愿成为执刃夫人,同样捞不到重要消息。至于上官浅,虽然是角宫夫人,却始终得不到信任,所获情报也无足轻重。本来她也打算除掉舒宁。
然而,云为衫先前曾提及舒宁武功高强,至于高到何种地步,她并不清楚。虽说她难以相信有人的武功能胜过自己,但也不可轻举妄动,不然一旦弄出声响,宫子羽很快就会被引来了。
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挑拨舒宁与宫子羽的关系,在两人之间埋下一枚尖刺。如果能顺势让云为衫有机可乘,那就更好不过;即便不行,也能闹上一闹,时间长了,他们的关系迟早生变。
舒宁听罢冷笑一声,“噢?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!”突然间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,宫子羽带着满身杀气闯了进来。他这一出现吓得三人齐齐一震:怎么回事?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!
其实原因很简单,舒宁之前在云为衫身上撒的东西生效了,那是一种能将人的五感和内力尽数封闭的药物。不然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踏足这万花楼,毕竟,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。
紧接着,宫远徵也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黄玉侍卫。三人顿时警觉起来,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,稍微一动便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。
宫远徵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,忍不住嗤笑道:“看来无锋的人也不过如此嘛,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,真是可笑至极!”
云为衫一边流泪一边挣扎着解释:“徵公子您误会了,我们真的不是无锋刺客!”
宫远徵却懒得听这些废话,直接挥手命令手下,“你是谁我比谁都清楚,我跟你可是前后脚到达的这万花楼,你们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。”云为衫听到这话很是震惊,宫远徵见她不说话了,便下令“统统带走!”
就这样,三人还没来得及反抗,就被押回了宫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