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子羽刚踏进羽宫的大门,金繁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硬生生把他吓了一跳。
宫子羽捂着胸口,心跳还没平复,“嚯!差点把我魂儿吓飞了!你这是玩哪一出?怎么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?是宫门出事了?还是宫尚角又整什么幺蛾子了?”他一边拍胸口,一边试探着问。
金繁看着他叹了一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,“宫门没事儿,宫尚角也没找事,不过……你是快有麻烦了!”
“我?”宫子羽一脸懵,眉头皱得像拧巴的麻花,“我刚从后山回来啊,能有什么麻烦?你别瞎扯。”
金繁看着他那茫然的样子,心里一阵无语。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,这家伙还蒙在鼓里呢!
这几天他可是亲眼目睹宫远徵和上官浅轮番上阵,天天往羽宫跑,在舒宁面前争风吃醋。那些花言巧语、茶里茶气的话,简直能把人耳朵磨出茧子来,偏偏这笨蛋宫子羽是一点都不会用这种招数。
“唉,算了。”金繁纠结了半天,最后还是摇摇头,“你自己去花园看看吧。”
“花园?花园能出啥事儿?”宫子羽瞪着眼睛,一副嫌弃的表情,“你有啥话直说不就完了,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嘛!”
金繁听得心里一阵腹诽:“行吧,这货真是活该!”随后换上一副冷漠的面孔,冷冷道:“去了你就明白了。”
宫子羽盯着他看了几秒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。他二话不说,转身快步朝后花园走去。到了地方,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僵住了——
上官浅和宫远徵一人一边,分别躺在舒宁两侧的躺椅上。一个举着糕点,一个端着水果,争先恐后地往舒宁嘴里送。这架势,活脱脱像是两个争宠的妃子,在皇帝面前各显神通,而舒宁则稳坐中央,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两人的攻势。
宫子羽感觉眼前一黑,“天塌了”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吧!自己的位置还没坐热,竟然已经冒出两个威胁来了?怪不得金繁刚才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!
“阿宁!”他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几人闻声抬头,看到宫子羽阴沉着脸站在花园入口处,气氛顿时凝固了几分。
舒宁倒是第一时间坐起身,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,“子羽,你回来啦?”
宫子羽走过去,在舒宁面前停下脚步。看着她笑盈盈的模样,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,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,“对,我回来了。”
然而,当他转向另一边时,目光立刻冰冷如霜,“你们俩人,是没有自己的家吗?怎么天天都赖在我羽宫?”
这话刚落,上官浅立马开演。她用手轻轻按了按眼角,语气满是委屈和感激,“孤山派已经灭门了,我现在无家可归。多亏姐姐收留,才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之处啊!”
宫远徵可不吃这一套,直接嗤了一声,“你少给自己找理由了。这宫门本来就是我的家,我想待哪儿就待哪儿,谁管得了我?”
宫子羽被这两人气得差点炸毛,手指着上官浅,质问道:“你!上官浅,你不是宫尚角的新娘吗?不在角宫好好呆着,跑到我这儿凑什么热闹?还有你!”他又转向宫远徵,“你明明住在徵宫,平日见我就跟见仇人似的,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跑来我羽宫了?”
上官浅闻言,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执刃大人,您弄错了哦。我现在可不是角宫的人了,而是姐姐的人呢!”
宫远徵更是理直气壮,“谁稀罕理你?我是来找姐姐的,你别自己脑补太多!”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宫子羽气得舌头打结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他转过头,看向舒宁,只见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,似乎根本没有介入的意思。他只能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,“阿宁~”
舒宁摊了摊手,表示自己也是无力回天。她要是真有办法,也不会天天被这两块牛皮糖缠得头大了。
宫子羽看着这两人的得意神情,火气又上来了。他“啪”地一拍手,冲着旁边的金繁喊道:“不行!赶紧去把宫尚角给我找来,我倒要看看,他还能不管这两人不成!”
刚开始,宫远徵和上官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毕竟宫尚角愿不愿意来还是个问题,就算真来了,他们也不怕。但下一秒,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——
“不用找了,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