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的烟尘尚未完全消散,躲在山谷外草丛里的如来佛祖和菩提祖师望着焦黑的地面,神色平静得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。
菩提祖师捻了捻胡须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:“看到没?你之前还说要磨半年,结果两个月都没到,六耳猕猴就跟合成兽同归于尽了——出家人可不能打诳语,你那套‘磨性子’的说法,明明就没派上用场。”
如来佛祖指尖的佛珠缓缓转动,金色的佛光在他周身流转,他望着远处取经队伍沉默的身影,轻轻摇头:“非也。这恰恰是‘真善美’的另一种模样——他用自己的选择,把对弟弟的守护、对伙伴的担当,都融进了这场爆炸里,这可比单纯磨半年性子,更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。”
他拍了拍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你以为刚才的爆炸只是合成兽的能源引爆?那是我用自身的‘功德脂肪’悄悄融入了核心,既缩小了爆炸范围护住了取经队伍,也为六耳猕猴的魂魄镀上了一层佛光——这可是用‘脂肪’制造的最特别的‘真’,比任何说教都管用。”
菩提祖师挑了挑眉,有些惊讶:“哦?你倒藏了这手。那他现在……”
“魂魄暂时被佛光护住,困在爆炸中心的灰烬里。”如来佛祖语气笃定,“等取经队伍到了灵山,我自会用真经的力量帮他复活。到那时,他心中的执念早已在这场‘守护’里化解,再不用靠‘赢’来证明自己——你说,这是不是比当年的封印,效果好得多?”
菩提祖师看着地上那行用灰烬写的警告,忍不住笑了:“算你厉害。用一场‘假死’让他看清心意,还顺便用‘脂肪’做了件功德事——看来你这身膘,还真没白长。”
“出家人不忌膘肥,只忌心不诚。”如来佛祖双手合十,目光透过烟尘,似乎看到了灵山脚下等待复活的六耳猕猴,“等他复活后,就会明白,真正的‘赢’,从来不是打败对方,而是拼尽全力护对方周全。到那时,他和悟空这对兄弟,才算真的心意相通。”
两人正说着,远处传来孙悟空的声音——他正扛着六耳猕猴的禅杖,对着山谷中心的灰烬轻声说:“俺等着你回来跟俺比一场,这次,俺让你赢。”
菩提祖师望着那道倔强的身影,轻轻摇头:“看来不仅是六耳,悟空也在这场‘失去’里,学会了‘让’。你这步棋,走得倒是长远。”
如来佛祖微微一笑,指尖佛珠继续转动:“取经路本就是一场双向的修行,既渡人,也渡己。等六耳复活,这对兄弟并肩站在灵山的那一刻,才是这场‘真善美’修行,真正圆满的时候。”
两道身影化作轻烟渐渐消散,只留下山谷里沉默的取经队伍,和那行写在灰烬里的警告——那是六耳猕猴最别扭的守护,也是他通往复活与和解的,最特别的“路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