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睿泽的手指深深掐进照片边缘。海水的咸腥混着血沫的味道，让他喉咙泛起一阵恶心。他低头看着尸体旁散落的弹壳，忽然想起下午训练时李悦指甲缝里的红土。
"你早知道了是吧？"
络腮胡男人的声音带着血腥气飘来。晟睿泽抬头时对上他充血的眼睛，那瞳孔里映着破碎的月光。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一团温热的东西溅在照片上。
"别查了..."
晟睿泽猛地抓住他手腕，却只抓到滑腻的血。男人脖颈青筋暴起，手指抠进他的手背："太危险..."
话音未落，尸体重重倒地。晟睿泽蹲下身翻找口袋，指尖触到金属扣时心跳骤然加快。那是条特制皮带，内侧刻着模糊编号——和父亲书房保险箱密码相同。
远处传来引擎声。晟睿泽扯下死者手表遮掩证件，快艇残骸在浪花中若隐若现。他摸出裤袋里的消音器，后背紧贴生锈的船舷。
穆远舟的驼色大衣从船坞暗巷一闪而过。晟睿泽追上去时，转角处突然窜出黑影。匕首寒光直取咽喉，他本能地向后仰头，刀锋擦过喉结划开一道血痕。
记忆闪回李悦教过的格斗动作。晟睿泽抓住对方手腕往右下方猛压，借力打力将袭击者摔向水泥墙。闷响中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声，那人蜷缩在地上抽搐。
渔屋铁皮门吱呀作响。晟睿泽扯开衣领，警徽硌着胸口发疼。打火机点燃照片边缘时，火焰吞噬处显现出被刻意烧毁的另一半画面——游乐园背景里，站着戴墨镜的夜枭。
父亲的笑容背后，阴影逐渐具象化成庞大毒网轮廓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李悦的消息弹出："训练辛苦了"配图是篮球场空荡座椅。晟睿泽盯着屏幕上"辛苦"二字，想起下午她拂去肩头花瓣的动作。
记忆闪回仓库死者紧攥的警徽缺口，和李悦收藏的完全一致。他喉结滚动，尝到舌尖残留的铁锈味。
渔屋窗外海雾渐浓。晟睿泽摸出备用SIM卡插入手机，通讯录最深处的加密号码在指尖停顿。拨出瞬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"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。"
声音在铁皮屋内回荡。远处传来海鸥的叫声，像是某种神秘的回应。
货柜铁皮在夜风中发出细微震颤。晟睿泽指甲掐进掌心的力度让指节发白。远处警笛声渐弱，取而代之的是集装箱缝隙间漏进来的海浪拍打声。
"你脸色很差。"络腮胡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晟睿泽抬头时看见穆远舟驼色大衣下摆消失在货柜顶端，衣角沾着暗红。他喉结滚动，尝到舌尖残留的铁锈味。快艇引擎轰鸣时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——那人站在仓库火光中的轮廓，和十五岁那年父亲推开车库门时的姿态一模一样。
"把陈哥的联络方式给我。"晟睿泽站起身，后背撞上生锈的铁壁发出闷响。
络腮胡男人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，屏幕蓝光映出他眼角的疤痕："直接联系不上。"
晟睿泽盯着弹出来的号码，数字在视网膜上重叠成父亲书房保险箱密码。他摸出裤袋里带血的工作证，证件照上的男人眼神浑浊，像被海风吹久了的样子。
"今晚的事..."男人转动方向盘，快艇劈开海浪溅起水花，"你最好忘了。"
晟睿泽低头看掌心血渍，有的是毒贩的，有的是死者的，还有的...他忽然想起下午训练时，李悦指甲缝里沾着的红土。女人拂去花瓣的动作浮现在眼前，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。
快艇猛地颠簸，他抓住栏杆时看见自己倒影在水面碎裂。远处灯塔忽明忽暗，像极了仓库里那盏闪烁的顶灯。子弹穿过轮胎堆的声响又在耳边炸开，这次混着篮球砸进篮筐的闷响。
"东南方向有船。"男人突然压低声音。
晟睿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，漆黑海面上漂着艘橡皮艇。两具尸体面朝下躺着，其中一人的手表反光刺进他眼睛。那是陈哥的手表。
男人掏出手枪的动作被晟睿泽按住手腕："等等。"
"你什么意思？"
"看看死者口袋。"晟睿泽扯开衣领，警徽边缘硌着胸口发疼。他想起死者紧攥警徽时僵硬的手指，和李悦收藏那枚完全一样的锯齿缺口。
男人骂了句粗话，快艇却转向驶向尸体。浪花扑上甲板时，晟睿泽看见其中一人胸前的弹孔焦黑发紫——和仓库死者相同的伤口。
"妈的。"男人用鱼叉勾起尸体时手在发抖，"这是今晚接头的三个人。"
晟睿泽蹲下身翻找口袋，指尖触到半张浸水的照片。模糊的影像里，穿制服的男人抱着小女孩站在游乐园旋转木马前。他瞳孔骤然收缩，认出那是十五年前的自己。
男人突然剧烈咳嗽，一团血沫落在晟睿泽手背上。他抬头时对上对方充血的眼睛："你早知道了是吧？"
晟睿泽攥着浸水照片的手微微发抖。月光穿过浓雾勉强照亮照片边缘焦痕。络腮胡男人突然剧烈咳嗽，血沫溅在照片上冲开一层灰渍，暴露出更清晰的影像——穿制服的晟达抱着五岁的他站在游乐园旋转木马前。
画面切回十五年前：
暴雨夜车库门缝透出火光。年幼的晟睿泽踮脚想看铁桶里燃烧的纸片。晟达猛推他进门时表情阴鸷："不该看的别看"。火苗映出晟达扭曲的影子，和照片中抱着自己的笑脸重叠。
"别查了...太危险..."
晟睿泽低头看着尸体旁散落的弹壳，忽然想起下午训练时李悦指甲缝里的红土。他摸出裤袋里的消音器，后背紧贴生锈的船舷。
远处传来引擎声。晟睿泽扯下死者手表遮掩证件，快艇残骸在浪花中若隐若现。他盯着照片上父亲的笑容，那背后渐渐浮现出夜枭的身影。
渔屋铁皮门吱呀作响。晟睿泽扯开衣领，警徽硌着胸口发疼。打火机点燃照片边缘时，火焰吞噬处显现出被刻意烧毁的另一半画面——游乐园背景里，站着戴墨镜的夜枭。
父亲的笑容背后，阴影逐渐具象化成庞大毒网轮廓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李悦的消息弹出："训练辛苦了"配图是篮球场空荡座椅。晟睿泽盯着屏幕上"辛苦"二字，想起下午她拂去肩头花瓣的动作。
渔屋窗外海雾渐浓。晟睿泽摸出备用SIM卡插入手机，通讯录最深处的加密号码在指尖停顿。拨出瞬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"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。"
声音在铁皮屋内回荡。远处传来海鸥的叫声，像是某种神秘的回应。
铁锈在舌尖蔓延成腥甜。晟睿泽用拇指抹去照片上的血渍，五岁那年的旋转木马正在海雾中缓缓转动。他听见自己呼吸声变得粗重，像是从十五年前的暴雨夜穿越来的回声。
络腮胡男人捂着腹部踉跄后退，撞翻了装满渔网的塑料桶。尼龙绳缠住他脚踝时发出刺耳摩擦声，像极了仓库顶灯闪烁时钨丝震动的声响。"你早知道了是吧？"他的声音带着气音，仿佛肺部已经灌满了海水。
晟睿泽扑上去扣住他手腕。男人脖颈青筋暴起，指甲抠进他手背："别查了..."最后一缕气息混着血沫喷在他脸上，温热的液体顺着虎口往下淌。尸体倒地时压断了半截烟蒂，火星溅在浸水的照片上，焦痕正巧擦过父亲制服肩章。
穆远舟驼色大衣下摆消失在货柜顶端时，晟睿泽扯开衣领摸到警徽缺口。金属边缘硌着胸口发疼，他忽然想起下午训练场。李悦拂去他肩头花瓣的动作轻柔得反常，指甲缝里的红土却在夕阳下泛着诡异光泽。
渔屋铁皮墙在夜风中震颤。晟睿泽打火机点燃照片边缘，火焰吞噬处显现出被刻意烧毁的另一半画面。游乐园背景里站着戴墨镜的夜枭，镜片反射出仓库顶灯的光斑。父亲笑容背后的阴影正在延展，编织成密不透风的毒网。
手机震动弹出李悦消息时，他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警徽缺口。篮球场空荡座椅的配图下方写着："训练辛苦了"。晟睿泽喉结滚动，尝到铁锈味——和仓库死者紧攥的警徽缺口完全一致的味道。
渔屋窗外海雾吞没了最后一颗启明星。他摸出备用SIM卡插入手机，通讯录最深处的加密号码在指尖停顿。拨号键按下瞬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，混着远处集装箱缝隙漏进来的浪涛声。
"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。"
铁皮屋内陷入死寂。远处传来海鸥叫声，像是某种神秘的回应。晟睿泽盯着手机信号格缓慢填满，听见自己后槽牙碾碎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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