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莉莉留下的那个眼神，让顾笑笑一晚上没睡好。
第二天上学，她简直像揣了只兔子，还是只会敲代码的兔子，一路东张西望。
“别紧张，”美雪低声安慰，“学校里她不敢乱来。”
话音刚落，下课铃响，顾笑笑刚走出教室，就被严莉莉拦住了。
“聊聊？”严莉莉笑得像只找到蜂蜜的小狐狸，不容拒绝地把她拉到了教学楼后僻静的角落。
“聊……聊什么？”顾笑笑后背抵着墙，强装镇定。
“聊聊你的‘广播体操’，还有那个……有趣的数字魔法。”严莉莉凑近，压低声音，“小月大人对你很感兴趣。”
顾笑笑心里咯噔一下：“小月大人？谁啊？我们新来的体育老师？”
严莉莉嗤笑：“别装傻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那种力量……不属于魔仙堡。为什么帮她们？”
“我帮谁了？我就想安安静静修个路由器……”顾笑笑继续装傻充愣。
“跟着美琪美雪有什么好？”严莉莉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屑和……不易察觉的羡慕，“小蓝笨手笨脚，魔仙堡规矩一大堆。但小月大人不一样，她欣赏特殊的人才，能给你更强的力量！”
【来了来了！经典反派挖墙脚剧情！】顾笑笑内心吐槽警报狂响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决定发挥演技：“实不相瞒，莉莉同学，我这个人吧，胸无大志，就想找个信号好的地方躺平。你们那边……五险一金交吗？有年终奖吗？加班费怎么算？”
严莉莉被这一连串现代词汇砸懵了：“什……什么金？”
顾笑笑煞有介事地掰手指：“就是保障啊！养老保险、医疗保险、失业保险……还有，你们反派基地Wi-Fi信号覆盖怎么样？几兆的？打游戏卡不卡？”
严莉莉的表情从困惑变成恼怒：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“看，连基本福利都没有，画大饼谁不会啊。”顾笑笑摊手，“我们森林……啊不，我们老家讲究实际。”
“你！”严莉莉气结，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她眼神一冷，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小月大人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：
“莉莉，看来这位新朋友，需要更直接的……邀请。”
黑影凝聚，小月缓缓现身，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顾笑笑。
顾笑笑寒毛倒竖，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了。
小月打量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有趣的能量波动……既非光明，也非黑暗，却带着一种……断裂感。你到底是什么？”
顾笑笑脑子飞快运转，知道再胡扯下去可能要糟。她灵光一闪，决定半真半假地忽悠。
她叹了口气，露出一种“被你发现了”的无奈表情：“唉，既然被你看出来了……其实，我来自一个……信号极其不稳定的失落之地。我们一族的力量，确实源于‘断裂’和‘错误’。所以，我们天生无法长久归属于任何一方阵营，因为我们的存在本身……就是个bug（故障）。”
小月眯起眼：“bug？”
“就是……系统错误。”顾笑笑努力解释，“就像你的魔法网络里突然冒出个乱码，不但帮不上忙，还可能让整个系统崩溃。”她看着小月，眼神“真诚”，“小月大人，您确定要招一个随时可能蓝屏死机的员工吗？”
小月沉默了，似乎在权衡。顾笑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片刻，小月冷冷开口：“风险，往往也意味着机遇。你的‘错误’力量，或许正是打破僵局的关键。”她指尖凝聚起一丝黑气，“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加入我们，或者……体验一下真正的‘连接失效’是什么意思。”
黑气威胁性地萦绕在顾笑笑周围，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顾笑笑僵在原地，不敢动弹。
小月的身影缓缓消散，留下最后一句：
“明天这个时候，我要答案。”
严莉莉看了顾笑笑一眼，眼神复杂，也跟着离开了。
顾笑笑靠着墙壁，慢慢滑坐到地上，长长舒了口气。
【吓死爹了……这面试压力比考编还大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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