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笑笑攥着U盘碎片，哭了足足十分钟。
直到美琪美雪和小蓝找到她。
“笑笑！你没事吧？”美琪看到她手上的血和眼泪，吓坏了。
顾笑笑抬起头，眼睛红肿，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没事……就是，好像……解锁了新技能。”
她摊开手心，除了碎片，还有一丝极淡的、扭曲的、仿佛信号不良般闪烁的微光在她指尖萦绕。
美雪眼神一凝：“这是……”
“刚才差点气炸的时候，”顾笑笑吸了吸鼻子，“脑子里除了‘500’，还冒出来另一个代码……‘502 Bad Gateway’。”
小蓝好奇：“八得……网关？又是什么？”
“大概是……网关错误，连接通路坏了。”顾笑笑尝试解释，“比404‘找不到’更狠一点，是把路给拆了。”
雪菲菲立刻记录：“错误代码升级！从目标丢失（404）到服务不可用（500），再到网关错误（502）！破坏力呈指数级增长！”
顾笑笑看着指尖那不稳定的光，心里后怕。刚才要是没忍住，对着严莉莉用出来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这是好事！”美琪却很高兴，“笑笑你变厉害了！”
“一点也不好！”顾笑笑哀嚎，“这说明我离心态爆炸又近了一步！再这样下去，我怕我还没回家，就先把自己气成河豚了！”
美雪沉思片刻：“或许，这不完全是坏事。至少我们更了解你的能力了。情绪是钥匙，而不同的‘错误’代码，是打开不同效果的锁。”
小蓝努力跟上思路：“所以……笑笑不开心的时候，就能用不同的……锁，打出不同的魔法？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美雪点头，“我们现在需要做的，是帮助笑笑学会……控制这把‘钥匙’，而不是被钥匙控制。”
顾笑笑茫然：“怎么控制？”
“比如，”美雪看着她，“在情绪上来的时候，精准地选择使用哪个‘代码’，而不是被情绪淹没，胡乱爆发。”
顾笑笑想了想，试着回忆刚才极度愤怒时，那种在“500”和“502”之间微妙的感觉差异。
“500更像是内部崩溃，”她努力描述，“而502……更像是强行切断连接，拒绝访问？”
雪菲菲：“精辟！总结：500系错误偏向内部瓦解，400系错误偏向外部拒绝。建议建立错误代码库以便随时调用。”
顾笑笑：“……”【我还得背代码手册是吗？！】
这时，一直沉默的小蓝突然举手：“我有个想法！既然笑笑的魔法和‘连接’、‘错误’有关，那能不能……用在好的地方？”
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小蓝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比如……帮凌太太找她老是丢的遥控器？用‘404’把它找出来？”
顾笑笑嘴角抽搐：“小蓝姐姐，我的404是让东西‘找不到’，不是‘找到’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小蓝失望地低下头，随即又想起什么，“那……能不能让严莉莉和小月的连接坏掉？让她们没办法使坏？”
顾笑笑扶额：“那是主动攻击了吧？而且她们魔力比我强，我这小网关怕不是分分钟被她们反向拆了……”
讨论陷入僵局。顾笑笑的能力似乎天生就带着消极和破坏的属性。
晚上，顾笑笑躺在床上，看着指尖再次尝试凝聚出的、微弱且不稳定的“502”光芒，心情复杂。
这力量像一把双刃剑，伤人也伤己。
她想起严莉莉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。那里面除了敌意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。
“网关错误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“如果我能控制好，是不是也能……阻断一些不好的东西？比如，阻断她们的恶意？或者……阻断我自己那些快要失控的坏情绪？”
这个念头让她微微一怔。
也许，这能力并非只能用来破坏？
也许，她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、不一样的使用方法？
就在她胡思乱想时，窗口传来轻微的敲击声。
她警惕地看过去，却见严莉莉站在窗外，夜色中她的表情看不太清。
她没说话，只是将一个东西放在窗台上，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。
顾笑笑等了一会儿，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窗。
窗台上，放着一个崭新的、同款不同色的U盘。
下面压着一张纸条，上面只有三个字：
——赔你的。
顾笑笑拿着那个新U盘，愣在了原地。
严莉莉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
打一巴掌，给个甜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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