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卷着槐花香从窗缝溜进来,她正低头整理散落的书稿,忽然感觉额前的碎发被轻轻拨开。抬眼时,他指尖还停留在发间,带着刚洗过的薄荷香皂味。
“在看什么?”他顺势坐在桌沿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小臂上还沾着点花园泥土——刚从院子里浇完花回来。
她把摊开的《希腊神话》推过去,指着画上的猎户座:“你说,俄里翁真的是被Artemis误杀的吗?”书页上的猎户座腰带三星闪闪发亮,像他昨晚帮她修好的床头灯。
他指尖点在俄里翁的箭上,忽然笑了:“或许是宙斯怕他太骄傲,故意让月亮女神失手呢?”说话时,他手腕微倾,袖口滑落盖住手背,露出的手腕上还留着 earlier 搬花时被玫瑰刺到的小红点。
她伸手碰了碰那个红点,他忽然抓住她的手,按在书页上的猎户座腰间:“你看,这里的星图和我去年带你去山顶看到的一模一样,只是少了当时你吓得抓住我胳膊的温度。”
窗外的月光漫过书页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一幅被拉长的剪影画。她忽然想起傍晚他在花园里忙碌的样子,泥土混着花香沾在他裤脚,此刻却正低头听她讲那些光怪陆离的神话,眼里的认真比星图更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