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心跳的节拍
深秋的北江飘起了细雨，林深抱着一叠卷宗匆匆跑进警局，发梢还沾着细密的水珠。刚到走廊转角，她猛地撞上一堵带着温度的“墙”，手中的文件顿时散落一地。
“小心。”熟悉的声音响起，沈翊及时扶住她的手臂，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差点倾倒的身体。雪松混着油墨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林深仰头，正对上他微微蹙起的眉，“这么急，是新案子？”
“嗯，连环伤人案。”林深红着脸站直，弯腰去捡文件。沈翊几乎同时蹲下，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相触，又触电般迅速分开。潮湿的地板倒映着他们挨得极近的身影，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。
会议室里，杜城将照片重重拍在桌上：“受害者全是独居女性，伤口呈锯齿状，凶器应该是改装过的美工刀。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现场没监控，目击者只记得嫌疑人戴了口罩。”
沈翊已经开始在速写本上勾勒：“目击者描述嫌疑人走路时右肩微沉，可能是长期背单肩包导致的肌肉劳损。”他顿了顿，笔尖悬在纸面，“而且，受害者家里的镜子都被刻意砸碎了。”
林深盯着照片中满地的玻璃碎片，突然想起什么：“沈翊，你还记得周小川案里的镜面陷阱吗？这个凶手......”
“对镜面有特殊执念。”沈翊接话，目光灼灼地看向她，“或许和童年创伤有关。”两人对视的瞬间，空气仿佛凝固，直到杜城重重咳嗽一声，才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暧昧。
走访完最后一位受害者家属，天色已暗。林深裹紧外套，却发现沈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，将一条灰色围巾轻轻绕在她颈间：“降温了。”他的手指擦过她冰凉的耳垂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车停在林深家楼下时，雨势突然变大。沈翊打开伞，却在她准备下车时拉住她的手腕：“林深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，在雨声中却清晰得可怕，“等这个案子结束......”
话音未落，林深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杜城的紧急来电。她歉意地看了他一眼，接通电话的瞬间脸色骤变：“什么？又有受害者？好，我马上到！”
沈翊立刻发动车子，雨刮器急促摆动间，他伸手握住她攥紧手机的手：“别怕，我们一起。”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，林深感觉心跳得比警笛还要快。
案发现场，鲜血混着雨水在地面蜿蜒。林深强压下内心的翻涌，蹲下身观察受害者身旁的涂鸦——扭曲的色块组成破碎的镜面，和沈翊之前画的凶手画像风格如出一辙。她转头寻找他的身影，却发现沈翊正站在警戒线外，目光紧锁她的背影，像是要将她从危险中牢牢护在身后。
暴雨冲刷着城市的街道，而这场关于真相的追逐中，两人的心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，同频共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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