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晨光里的告白
消毒水的气味渐渐被清晨的阳光稀释，林深趴在沈翊病床边打盹，手指仍牢牢攥着他的手。沈翊醒来时，第一眼就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青影，发梢凌乱地散落在侧脸，像一幅未经修饰却动人的素描。
他用没输液的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，动作惊醒了浅眠的林深。她猛地抬头，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，眼眶瞬间泛红：“你醒了怎么不叫我？有没有哪里疼？伤口还渗血吗？”一连串的问题带着哽咽倾泻而出。
沈翊笑着轻咳两声，用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茧：“再不让你歇会儿，我该担心你先倒下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心疼，“去洗把脸，我等你。”
林深听话地起身，在洗手间镜子前，才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。冷水扑在脸上时，她想起昨夜他挡在身前的决绝，眼眶又开始发烫。回到病房，看见沈翊倚着枕头，床头摆着削好的苹果。
“过来。”他拍了拍床边，拿起果盘里的勺子，舀起一小块苹果递到她嘴边，“张嘴。”林深脸颊发烫，却拗不过他坚持的眼神，轻轻咬住果肉。甜味在舌尖散开的瞬间，沈翊突然说：“林深，我好像有点贪心。”
“嗯？”她含着苹果，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以前觉得能并肩查案就好，现在却想......”沈翊顿住，喉结滚动，“想在你害怕时第一个抱住你，想每天早上睁眼就能看见你，想把所有温柔都留给你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却字字敲在林深心上。
林深感觉呼吸都停滞了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。沈翊见她不说话，慌乱地补充：“如果你觉得太快......”
“我愿意。”林深突然说，眼眶亮晶晶的，“从你在画室给我改裙子，在火锅店给我加山楂，在雨中给我围围巾的时候，我就愿意了。”
沈翊愣住，随后笑出声，牵动伤口轻嘶一声。林深慌忙凑近查看，却被他趁机握住手腕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，沈翊在她发间落下轻轻一吻：“以后换我保护你，不准再冒险。”
窗外，白鸽扑棱棱飞过洒满阳光的窗台。林深靠在他肩头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，忽然觉得，那些经历过的危险与黑暗，都成了此刻幸福的序章。
“等你出院......”林深手指无意识绕着他的衣角，“我们去看画展吧？看真正的鸢尾花海。”
沈翊低头，在她唇上轻轻一啄：“不只是画展，还有日出、雪山、海边。”他的眼睛里盛着整个世界的温柔，“我要和你一起，把所有浪漫都经历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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