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洋上空的波音787私人客机平稳飞行，李玛丽倚在叶凡肩头。
舷窗外，云海在晨曦中泛着玫瑰金的柔光，像极了三个月前巴黎那个暴雨夜，她浑身湿透地撞进他怀里时，眼底闪烁的倔强星光。
"玛丽。"
叶凡突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，将下巴抵在她发顶:
"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吗？"
李玛丽耳尖微动，那日被刘莎莎设计在商务舱偶遇的场景清晰如昨。
彼时的叶凡穿着皱巴巴的阿玛尼西装，不耐烦地瞥着这个误拿他行李箱的"丑小鸭"，却不知命运早已将红线系在两人腕间。
"当然记得，你当时骂我笨手笨脚，可还是帮我把箱子送回了头等舱。"
叶凡低笑出声，指腹擦过她眼尾那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：
"那时候的我真蠢，居然没发现你偷偷往我咖啡里加蜂蜜的小心思。"
他顿了顿:"就像现在，你明明怕高空飞行，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我肩上。"
玛丽瞳孔微缩，三年前那个被左云霞设计的经济舱座位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。
她记得自己故意打翻咖啡弄脏叶凡的衬衫，记得他暴躁地扯开领带时，自己偷偷用绣着茉莉花的手帕擦拭他颈侧的污渍
——那方手帕至今仍锁在她巴黎公寓的保险箱里。
"叶凡......"
她刚开口，客舱门突然被轻轻推开。
夏明威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走来，屏幕上实时传输着沪城股市的K线图：
"老板，叶氏股价又涨了2.3个百分点！左云霞被引渡回国的消息一公布，那些做空的对冲基金全跑了。"
叶凡扫了眼数据，眉头却未舒展："嘉华集团的股价还在跌？"
"可不是嘛！"
夏明威咧嘴一笑:"陈铎那小子把左云霞的老底都兜干净了，说是她逼着他在东南亚搞人口走私。
更绝的是，咱们在苏黎世银行的保险箱里，找到了左云霞和刘莎莎往来的全部加密文件。"
玛丽突然坐直身体，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
——刘莎莎染着丹蔻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，屏幕上赫然是她与叶凡的"亲密照"，而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，正是她被推下悬崖的前一天。
"叶凡，"
她攥住丈夫的袖扣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"其实我早就知道刘莎莎有问题。"
客舱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叶凡转身将她圈在真皮座椅里："什么时候发现的？"
"就是这里。"
李玛丽抓着他的手按在那道月牙形伤疤上:
"被推下悬崖时，我死死护住胸前的U盘，里面除了左云霞的犯罪证据，还有刘莎莎和陈铎的交易记录。"
她抬头直视叶凡的眼睛:
"那天在圣玛丽医院，我故意让夏明威恢复刘莎莎手机数据，就是等她自己露出马脚。"
叶凡想起了玛丽被绑架那晚，自己隔着监控屏幕看着她满身是血却还在笑的样子。
原来那个总是紧紧跟在他身后、为他熬粥缝纽扣的"孤儿妻子"，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"玛丽......"
他声音沙哑:"我欠你的，这辈子都还不清。"
玛丽突然踮起脚尖，唇瓣擦过他的耳垂：
"那叶少爷准备怎么还？"
"用叶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？还是......"
夏明威识趣地关闭电脑，却在转身时露出狡黠的微笑。
他知道老板和老板娘之间，还有更多未说出口的秘密
比如，玛丽背包里那本被翻得卷边的《巴黎圣母院》，扉页上用法文书写的"Pour mon mari"（给我的丈夫）；
比如，叶凡西装内袋里那张泛黄的巴黎歌剧院门票，日期正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雨夜。
飞机缓缓下降高度，云层之下，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钟楼清晰可见。
玛丽靠着舷窗，看着叶凡:
"叶凡。"
她突然轻声唤道:"如果当初我没有......"
"没有隐瞒身份？"
叶凡打断她:"那我就不会知道，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孤儿，而是能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光。"
他低头吻住她:"玛丽，谢谢你让我学会爱人。"
舷窗外，威尼斯湾的碧波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泽。
私人飞机降落在朱代卡岛的私人跑道时，夏明威看着相拥的两人，
默默将准备好的钻戒盒放回口袋——他知道，有些承诺，不需要华丽的珠宝来证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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