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出现了四个人,为首的一胖一瘦,另外两个是之前在西南道出现的白发仙和紫衣侯。
儒仙脸色微变,沉声道:
儒仙你们是谁?
胖子首先介绍:
次要人物胖子:无法。
瘦子紧随其后:
次要人物瘦子:无天。
池霏烟听到二人的名字,没忍住笑出了声:
池霏烟哈哈哈,无法无天,这什么烂名字啊?
无法无天二人猛地看向她,随后看出了什么,眼神一亮,无法说道:
次要人物无法: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,你也跟我们回去。
池霏烟握紧手中的惊鸿剑,不屑地说道:
池霏烟很多人都说要带走我,可惜都没有成功,你以为你们两个名字难听一点,就可以成功了吗?
萧若风看了一眼池霏烟,心里暗自思忖:我说我师姐,您这才叫狂妄吧。
百里初棠忍俊不禁,和池霏烟并肩站立,力挺她道:
百里初棠就是,你们两个不知哪来的妖魔鬼怪,凭什么在我乾东城把人带走啊?
萧若风又看了一眼百里初棠,默默地扶了扶额,行吧,这个也很狂。
儒仙将二人护至身后,低声道:
儒仙你们两个还不是他们的对手。
池霏烟见此只能后退一步了,确实打不过。
接着无法无天和儒仙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,扬言要把他给带走。
这时,一道傲气的少年音响起:
百里东君乾东城小霸王在此,谁敢动我师父?
原来是百里东君拿着不染尘从天而降了,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温壶酒和雷梦杀。
雷梦杀落到萧若风的身旁,注意到他受伤了,惊呼道:
雷梦杀你受伤了?
萧若风摇了摇头,淡淡一笑:
萧若风无妨,先生对我留了手。
温壶酒落到一旁,语气随意的道:
温壶酒不好意思啊各位,温家温壶酒,来晚了。
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却没有半分尊重,反而带着浓浓的警告。
儒仙看着面前的百里东君,内心十分欣慰:
儒仙东君,退下吧,你现在还打不过他们,路已经走到这儿了,就让我回忆起年轻时的力量吧。
接着,儒仙带着百里东君和池霏烟进了自己的剑域,在二人的注视下用西楚剑歌的下半部分——大道朝天,打败了无法无天二人。
五人出了剑域,儒仙将无法无天的功力化去了:
儒仙五年内,你们二人绝无恢复功力的可能。
无法尊史也知儒仙是用自己的生命使出这一剑,便问道:
次要人物无法:儒仙,为了这一剑,值得吗?
儒仙并不理会他的话,带着些威胁道:
儒仙或许,我还有第二剑。
天外天四人知道没有胜算了,便离开桃花林。
唯有白发仙停留了片刻,拱手说道:
莫棋宣今日得见先生,方知天地之广阔。
说完,白发仙也迅速离开了。
儒仙的身躯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枯竭迹象,那曾经生机盎然的桃花林也悄然改变了模样。一株株桃树褪去了往日的繁华,只剩下干瘦的枝丫在风中默然伸展,整片林子透出一股萧瑟与落败的气息,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。
儒仙示意身后五人:
儒仙诸位,能不能给我和我的小徒弟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?
萧若风提剑先行给儒仙告别,剩下几人紧随其后。
池霏烟看了一眼已经泪眼婆娑的百里东君,轻叹了一口气,便跟百里初棠一起离开了。
走出桃花林,池霏烟有些感慨,轻声说道:
池霏烟他本来可以不死的。
百里初棠也摇了摇头,回道:
百里初棠是啊,本来可以不死,可他为了不连累百里家而选择了赴死。
池霏烟转了转手中的惊鸿剑,情绪有些复杂的道:
池霏烟就是苦了百里东君了,还没学到几招半式的,师父就死了。
百里初棠挑了挑眉,问道:
百里初棠听你这意思,你心疼堂哥了?
池霏烟愣了愣,当即否认了起来:
池霏烟我才没有,我只是就事论事。
百里初棠扬了扬眉,精准点评:
百里初棠口是心非。
不一会儿,二人身后的寂静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撕裂开来。那声音如同利刃划过耳膜,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楚,令人听之心颤,仿佛每一丝空气都被这凄厉的哀嚎所扭曲。
池霏烟内心划过一丝不忍,叹气道:
池霏烟被迫长大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。
百里初棠看穿她的小心思,给了她台阶:
百里初棠去安慰安慰他吧,他现在应该挺需要你的。
池霏烟微微一怔,随即很勉强的点了点头。
夜晚,百里东君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里,发现池霏烟早已坐在亭子里等候他多时,他微微一怔,心里划过暖意。
池霏烟看到他,有些别扭的道:
池霏烟你……也别太难过。
百里东君微微吸了吸鼻子,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,随后缓缓走了过去。他蹲下身,伸手轻轻环住她的纤腰,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腰腹间。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
百里东君烟烟……我没有师父了。
池霏烟被这动作搞得发懵,总感觉哪里怪怪的,但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,轻声安慰道:
池霏烟没事的,你会有下一个师父的。
话落,百里东君猛地抬起头来,有些无奈的道:
百里东君你不会安慰还是别安慰了。
池霏烟撇了撇嘴,伸手就要推开他,然而百里东君又说话了:
百里东君你亲亲我吧,这样我能好受些。
池霏烟机械似的低头,然后拒绝:
池霏烟不要。
百里东君瘪了瘪嘴,眼泪从眼周滑落,委屈的道:
百里东君我都这么惨了,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吗?
池霏烟又伸手拍了拍他,眼神复杂的道:
池霏烟不是你嫌我说话不中听,让我别安慰吗?
百里东君抬眸看着她,苦笑道:
百里东君所以我让你亲亲我啊。
池霏烟有些不理解,反问道:
池霏烟我怎么不知道安慰人还要亲嘴的?
百里东君轻轻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,起身缓步走向另一张椅子,安然落座后,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道:
百里东君我就需要这样的安慰。
池霏烟无力的闭了闭眼,站起身就要往屋内走去:
池霏烟我去给你拿点酒,你喝酒解闷吧。
谁知她刚从他身旁经过,突兀间,一股拉力袭来,令她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倒。身形不稳之下,她跌坐在百里东君的腿上,腰间瞬间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,后背也随即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。
百里东君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喃喃道:
百里东君我才不喝酒。
池霏烟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,你到底要干嘛?
池霏烟动了动,想要起来,却被百里东君捏了捏腰间的软肉,嗓音低沉道:
百里东君你不要再动了,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。
池霏烟还真就不动了,十分僵硬的坐在他的腿上,机械地说道:
池霏烟你不是伤心难过吗,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啊?
感受到她的僵硬,百里东君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腰,低声道:
百里东君我是很伤心很难过,所以想让你亲亲我啊。
池霏烟微微转头,低头看向他,带着询问道:
池霏烟真的亲一下就好了?
百里东君狡黠一笑,回道:
百里东君嗯。
池霏烟抿了抿唇,单手捧住他的脸,缓缓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然后迅速撤回,嘴里说道:
池霏烟好了,放开我。
百里东君舔了舔唇,并不打算放过她,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迫使她凑近,强硬的吻了上去,直到她身体软了下来,才放过了她。
池霏烟摸了摸有些发肿的嘴唇,皱眉道:
池霏烟你看我以后还会不会信了你的话。
说完,池霏烟又内力一动,将百里东君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弹开,气呼呼的往院子外走了出去。
刚出院子,就看到百里初棠蹲点似的在等她,看到她的嘴唇,调侃道:
百里初棠不是说安慰吗,这怎么还亲上了?
池霏烟脸色阴沉的道:
池霏烟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安慰百里东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