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房门被打开了,百里东君揉了揉眼睛,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门口台阶上,大的那个头发后面还编着小铃铛,他一眼就认出了,是池霏烟,至于小的那个嘛,不认识。
百里东君快步走了过去,欣喜的道:
百里东君烟烟,你怎么在这儿?是为了专门等我的吗?
池霏烟缓缓转头,随后站了起来,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想说话,最后说道:
池霏烟我是来找这小丫头的。
百里东君勾了勾唇,他才不信呢,但也将视线放在坐着池糖葫芦的李寒衣身上,问道:
百里东君小妹妹你是谁呀,怎么会在这儿?
李寒衣转头看向他,微微一笑:
李寒衣(儿时)这是我家呀,我叫李寒衣。
听到李寒衣的姓氏,百里东君愣了愣,他下意识的看向池霏烟,可她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,于是百里东君便胡乱猜测起来,那不会就是……
百里东君一惊一乍的说道:
百里东君你姓李?那你爹不会是李先生吧?
听到这话,池霏烟愣了一下,随后看向百里东君的眼神都带上了“怜爱”,这孩子傻了吧。
百里东君心里不由得想到:
百里东君(不会真是师父的女儿吧?可是这也太小了吧,师父他到底多大年龄啊?)
李寒衣一脸怪异的看着百里东君,像在看一个白痴,随后李寒衣甜甜的喊道:
李寒衣(儿时)阿娘。
百里东君随之看了过去,是一个穿着蓝白素衣的美妇人,看着很年轻,应该不到三十,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。
百里东君低头喃喃自语:
百里东君罪过,罪过。
李寒衣跑到李心月面前,指了指呆愣的百里东君:
李寒衣(儿时)阿娘,这个叔叔好傻。
李心月牵起自己女儿的小手,轻声教育道:
李心月不可以这么说叔叔,这是不礼貌的。
谁知道百里东君这个傻蛋还上前去给李心月行礼,情绪复杂的道:
百里东君弟子百里东君拜见……师娘。
此话一出,李心月愣了愣,随后笑道:
李心月乱了。
站在后方的池霏烟听到这句话,彻底的没招了,还是不要告诉百里东君他当爹这一事实了,她的孩子不能有这么笨的父亲,干脆给孩子找个后爹算了。
这时一个声音和两道笑声响起:
雷梦杀我怎么不知道我收了个徒弟啊?百里东君你干脆也别喊师兄了,叫我一声爹吧。
百里东君看过去,是雷梦杀、百里初棠和叶鼎三人,除了说话的雷梦杀,另外两人都在笑他。
百里东君顾不得惊喜,先怼了雷梦杀:
百里东君你怎么在这里啊?
雷梦杀叉着腰说道:
雷梦杀这是我家,我当然在这。
百里东君一愣,随后看向李心月和李寒衣,试探性问道:
百里东君那这两位是?
雷梦杀抬手指了指二人,介绍道:
雷梦杀这是我内人,这是我小女。
百里东君有些尴尬地说道:
百里东君嫂嫂,刚才见笑了。
李心月笑了笑道:
李心月没事。
随后百里东君看向满脸嫌弃的池霏烟,语气委屈道:
百里东君烟烟,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?
池霏烟翻了个白眼,无语的道:
池霏烟拜托,你刚刚是不是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了?我有机会开口吗?
百里东君撇了撇嘴,看向百里初棠和叶鼎之,笑道:
百里东君小初棠,叶兄,你们昨日去哪儿了啊,我等了你们一个晚上。
百里初棠收拾好情绪,回道:
百里初棠我们被人追杀,不小心落入了一个别院,不过这都不重要了。
叶鼎之伸手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,笑道:
叶鼎之好兄弟,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呆的一面啊?
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的眼神都带着关爱,这家伙真的能当爹吗?
百里东君挥开他的手,没好气的道:
百里东君亏我等了你们一个晚上,就这么损我啊,真是错付了。
雷梦杀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,笑道:
雷梦杀行了,见也见到了,该去拜师了。
百里东君点了点头,池霏烟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,真受不了了。
百里初棠和叶鼎之异口同声的道:
百里初棠我们先走了,等你拜完师再聚吧。
叶鼎之走了。
学堂拜师礼。
百里东君跟着弟子去换校服了,池霏烟先一步到了内院,她刚到就发现几位师弟们也都到了,顾剑门不能亲身前来,便用了画像替代,雷梦杀那家伙还把门给关上,在门上放了一盆水。
雷梦杀悄悄的看了池霏烟一眼,知道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,实际上心里在意的要死,便有些担忧的道:
雷梦杀师姐,你没意见吧?
池霏烟耸了耸肩,表示自己无所谓。
柳月开始讨论了起来,笑道:
柳月你们说,百里东君会中招吗?
洛轩看了一眼池霏烟,认真分析道:
洛轩这里除了师姐入门比较早,没有被浇到过,其余都无一幸免,他自然也不会躲过的吧?
池霏烟挑了挑眉,反问道:
池霏烟是吗?
时间也差不多了,门内七人便按顺序站好,只待百里东君进来。
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同时,那盆水也随之落下,百里东君竟没如众人所愿被淋湿,几人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。
柳月更是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:
柳月他竟然闪开了?
池霏烟吐槽了一句:
池霏烟真狡猾。
池霏烟的几位师弟可都是被这法子整过的,他们都以为是正常流程,便都不曾避开,那时候的他们太过老实,一点不似现在。
池霏烟一一目睹了六人被浇水,唯独这次没有看到,有点遗憾。
百里东君今日心情似乎极好,只是一笑而过,还像教导小孩子一般说道:
百里东君无不无聊,无不无聊,堂堂学堂拜师礼,还用我玩剩下的招,我可是乾东城小霸王,下次能不能换点新鲜的。
百里东君说这话的时候骄傲极了,甚至还有点小得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