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霏烟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南宫春水看,突然百里东君的不染尘和尽铅华脱鞘而出飞了出去,原来是被南宫春水借走了。
南宫春水不染尘,尽铅华。
南宫春水念着百里东君的剑名和刀名。
池霏烟觉得很无奈,从她拜师起师父就特别喜欢借剑,以前借她的剑,现在又借百里东君的剑。
南宫春水拿住了刀和剑,武者柔和,刀霸蛮,剑清逸,却危险十分,这就是真正的双手刀剑术。
二人均感受到了南宫春水的剑意,意识到两人必须联手,唐灵凰站至温壶酒身边,这可是多少年难得一遇的合作。
温壶酒看向唐灵凰,迅速商量对策:
温壶酒金刚不坏神通虽然号称天下无敌,但凡是外门武功都有罩门,你们唐门有一种暗器可破一切罩门。
次要人物唐灵凰:破了他的罩门又如何,
唐灵凰瞥了他一眼,冷声说道,
次要人物唐灵凰:以他的境界,几根针杀不死他。
温壶酒因为我有三,字,经。
温壶酒语气严肃,因为这是他最大的杀招,温家子弟每个人都有三字经,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。
唐灵凰此时也别无他法,看了眼正立于屋檐上的南宫春水,只能暂且如温壶酒所说一般,沉声道:
次要人物唐灵凰:好,我信你。
两人同时出招,唐灵凰手上现出一个白色长匣,正飞速翻转着,如花状的形状。
传闻暴雨梨花针,出必见血,空回不祥,急中之急,暗器之王。
温壶酒则是长臂一挥,他长袍后背上“毒死你”三个大字跃然于空中,黑色的墨水泛着黑气,唐灵凰同时按下暴雨梨花针,二十七根银针经过那黑色的墨汁直逼南宫春水而去,针到了南宫春水面前却不动了,滞留在空中。
南宫春水求仁得仁,才算不负此生。
南宫春水笑着张开双臂,面前挡着的尽铅华与不染尘分开来,坦然地面对那二十七根黑色的银针。
二十七根暴雨梨花针入体,尽铅华与不染尘也相继入了鞘,南宫春水飞身落地,示意那室内之人:
南宫春水老头儿,就差你了。
唐老太爷呼出一口刚刚吸入的烟,随后眨眼间便到了南宫春水面前,吐槽道:
次要人物唐老太爷:天下间再也找不出比这更毒的毒了,二十七颗暴雨梨花针,还带着温家的三字经,在你的气血中四处乱走,连带着你刚吞下的那些毒,一起发作,我再给你一记仙人抚顶,你就可以往生去了。
百里夫妇二人听着唐老太爷的解释,不由的露出了担忧的眼神,池霏烟沉声道:
池霏烟我知道师父有事要做,可这要做的事情未免有些……
百里东君疯狂。
百里东君接过她未说出的话,手也不自觉的将她搂的更紧了。
南宫春水那就,有劳你了。
南宫春水嘴角含笑,就要向前去抓唐老太爷的手。
而唐老太爷却后退一步,并没有让南宫春水就此如愿,语气中皆是不信任:
次要人物唐老太爷:你不会后悔吧?不会想杀我吧,都说大境逍遥,寸手摸天,你就这么放弃了?你要是后悔了,要杀就杀我一个,不要连累唐门。
南宫春水诶呀,真是啰嗦啊。
南宫春水将唐老太爷的手置于自己头顶。
百里东君师父!
百里东君看到这一幕,瞬间松开池霏烟,便要冲上去阻止。
池霏烟伸手拉住了他,百里东君不解的看向她,却发现她不知何时落了泪,眼眶微红,百里东君顿时手足无措,双手捧住她的脸颊,柔声问道:
百里东君娘子,你怎么哭了?
池霏烟伸手抓住放在她脸上的双手,含笑道:
池霏烟就让师父如愿吧。
池霏烟曾经说过,她永远不会哭的,可她如今却落泪了,从五岁开始,她就被师父教导着长大,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一直都知道师父是孤独的,如今终于要如愿了,纵使心有不舍,但她依然希望师父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南宫春水岿然不动,感受着这长生即将要被拿走,感慨道:
南宫春水大境逍遥,寸手摸天,不见众生,不见天地,很多人只记得前半句,却忘了这样的人最后眼里就只剩下自己了。
池霏烟师父……
池霏烟眼里含泪的低喃道。
此时,南宫春水闭了眼,一瞬间入了神游。
南宫春水来到一位正下棋的男子面前,自然坐下,与下棋男子打着招呼:
南宫春水蓬莱竟弥瑶池雾,不见人间有仙岭,小莫衣,许久不见,你师父清风道人呢?
莫衣淡然的回道:
次要人物莫衣:师父已经仙去,先生为何忽入神游,来此逍遥。
话音未落,南宫春水有些恍然,故作轻松的道:
南宫春水不过是想念老友,想来此见见,没想到先走一步啊。
莫衣有些不解,不知这个“先”是就何人所言:
次要人物莫衣:何为,先走?
南宫春水解释道:
南宫春水我是来道别的,不过我说的走,不是走,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莫衣点了点头,认为他所在之地蓬莱便是很远很远得地方:
次要人物莫衣:世间最远之地,莫过于蓬莱,先生要去哪儿,要来蓬莱告别?
南宫春水要去一个女子的心里,
南宫春水挑了挑眉,接着嘱托道,
南宫春水我收了很多很多徒弟,我很喜欢他们,尤其是我唯一得女徒弟,从她五岁我就收徒了,倘若有一天,他们能够来到这里,还是想请你请他们喝上一杯,就记在我账上。
莫衣已经明白南宫春水所说的告别是何意:
次要人物莫衣:可先生不是已经告别了吗?这样的告别,难道不是此生不见吗?
还未等莫衣点头应允,南宫春水已然转身离去,身影如风般飘向了另一处他心念所至的地方。
这一次,南宫春水现身于一个别致的小院子里,院子里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飒爽女子,额上画着精美的花钿。
南宫春水千秋无绝色,悦目是佳人,许久不见了。
那女子坐着未动,带着些警惕的问:
洛水你是谁?
南宫春水温润一笑,可说出的话却是大言不惭:
南宫春水在下南宫春水,是你的,相公。
听到这话,那女子终于是有了反应,起身看到南宫春水眉毛轻挑,脸上染上怒火,手上的佩剑已然出了鞘:
洛水滚。
南宫春水并不闪躲,抿唇轻笑:
南宫春水人间已是大雪坪,此地仍吹春日风。
红衣女子神情微愣,慢慢将剑收入鞘中,不确定的道:
洛水你是……他?
南宫春水怎么我一说,我是你相公,你就会想到他?
南宫春水眉梢一挑,心中渐喜,
南宫春水难不成在你心里,你的相公就是他?
红衣女子顿时气恼,拔剑刺向南宫春水,剑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胸膛,却不见任何伤口血迹,原来,竟是虚妄。
南宫春水脾气还是这么的不好,
南宫春水微微弯腰靠近红衣女子,柔声道,
南宫春水我们还会再见的,娘子。
南宫春水缓缓睁开双眼,神游已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