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清华西门外的公寓。
雨刚停,窗沿挂着细碎的雨珠,路灯的光被水雾晕开,像一面被轻轻磨毛的镜子。
我洗完澡,穿着他的衬衫——袖口长得能藏住整个手掌。闵衍在厨房热牛奶,背对着我,肩胛骨在棉质T恤下若隐若现。
我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背上,听见心跳——比四年前更稳,却一样快。
“文期。”他低声唤我,声音被夜色泡得柔软,“确定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把脸埋得更深。他转身,牛奶的甜香混着雨味,落在我唇边。
吻是轻的,像试探,又像确认。呼吸交错,心跳同步,我们慢慢后退,直到膝盖碰到床沿。
灯被关掉,只剩雨声。
他指尖覆在我腕心,温度一点点攀升,像给一段旧程序写入新的注释——缓慢、郑重,不带一丝急躁。
衬衫领口滑落,他吻过我的肩,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数据。我抓住他的指节,与他十指相扣,掌心贴掌心,脉搏互为外设。
没有言语,只有呼吸与心跳在黑暗中交汇,像两条断线重新握手,校验,通过。
窗外,雨又下了起来,细碎的声响盖过一切,却盖不住耳边那句极低的——
“今天也很喜欢你。”
我弯唇,回应落在唇角:“利息已收,本金还欠。”
他低笑,胸腔震动,传到我掌心,像给这个夜晚按下保存键。
——夜色温柔,
故事继续,
而细节,只属于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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