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客厅里的聊天声渐渐轻了下来。外公揉了揉膝盖,起身说:“时候不早了,咱们也该休息了,明天还得送小米小沐上学呢。”外婆跟着站起来,顺手把沙发上的靠垫摆整齐:“是啊,孩子们今天玩了一天,肯定累坏了,咱们别再吵着他们。”
汤沐阳送四位老人回房间,转身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孩子们的房门口,轻轻推开一条缝。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铺上,汤小米侧躺着,小手还攥着白天外婆给她的小玩偶;汤小沐则四仰八叉地睡着,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,大概是在做什么美梦。汤沐阳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他悄悄带上门,回到自己房间,拿出手机给米蓝发了条消息:“孩子们今天很开心,蛋糕吃了,长寿面也吃了,就是睡前还问了好几次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消息发出去没多久,米蓝就回了过来,附带一张照片——照片里是部队的训练场,地上还留着雨后的水洼,米蓝穿着迷彩服,肩上挎着背包,背景里能看到其他战士的身影。“刚整理完装备,准备休息。辛苦你了,也替我谢谢爸妈和岳父岳母。等这轮集训结束,我争取早点回家。”
汤沐阳看着照片里米蓝略显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,眼眶有点发热。他回复:“你别太累,注意身体,家里有我,放心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奶奶就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饭了。她知道小米喜欢吃豆浆油条,小沐喜欢喝牛奶配三明治,特意提前跟楼下早餐店打了招呼,让他们留好新鲜的油条,自己则在厨房煎鸡蛋、热牛奶。
六点半的时候,汤小米先醒了,她穿好衣服,刚走出房间就闻到了早饭的香味。“奶奶,早!”她跑到厨房门口,看着奶奶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。
“小米醒啦?快去洗漱,洗漱完就能吃早饭了,”奶奶回头笑了笑,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,“今天给你和小沐煮了红枣粥,早上喝碗粥暖暖胃。”
小米点点头,转身去了卫生间。等她洗漱完出来,汤小沐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,嘴里还嘟囔着:“姐姐,我好像梦见妈妈了,妈妈给我叠了豆腐块被子,特别整齐。”
“真的吗?那你肯定是太想妈妈了,”小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快洗漱去,不然早饭要凉了。”
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饭的时候,汤沐阳接到了公司助理的电话,说上午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,让他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准备。“爸,你赶紧吃,吃完去公司,我和小沐自己能去上学,”小米一边喝着粥,一边说,“爷爷奶奶送我们去就行,你别迟到了。”
“是啊,爸爸,你快去忙吧,我们很乖的,”小沐也跟着说,还夹了个煎蛋放到汤沐阳碗里,“爸爸吃蛋,吃完有力气工作。”
汤沐阳心里一暖,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:“好,那爸爸晚上早点回来,给你们带你们爱吃的草莓。”
吃完早饭,汤沐阳匆匆忙忙地去了公司,爷爷奶奶则负责送小米和小沐上学。外公外婆在家收拾完屋子,又去了菜市场,打算买点新鲜的蔬菜和肉,中午给孩子们做他们爱吃的红烧肉和番茄炒蛋。
送完孩子回来的路上,奶奶跟爷爷说:“昨天小米许的愿里肯定有希望米蓝早点回来,你看她提到妈妈的时候,眼睛都亮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孩子再懂事,也想妈妈在身边,”爷爷叹了口气,“希望米蓝这次任务能早点结束,一家人好好聚聚。”
另一边,小米和小沐到了学校,刚进教室就被同学们围了起来。“小米,小沐,昨天你们生日过得开心吗?有没有收到很多礼物?”同桌丽丽好奇地问。
“开心!我爸爸给我买了公主城堡模型,我姐姐有军事基地模型,”小沐兴奋地说,“我爷爷还做了长寿面,特别好吃,奶奶还给我们织了新毛衣!”
“那你们妈妈回来了吗?”另一个同学问。
小沐的声音顿了顿,然后小声说:“妈妈部队里有任务,没回来,不过妈妈给我们打电话了,还说回来要教我们叠豆腐块呢!”
小米看了小沐一眼,补充道:“我妈妈是军人,她要保护大家,所以才没时间回来,等她忙完了就会回来陪我们了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特别骄傲,好像在跟大家炫耀自己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。
上午的语文课上,老师让大家写一篇题为《我的家人》的作文。小米握着笔,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妈妈米蓝的身影。她写道:“我的妈妈是一名军人,她穿着迷彩服的样子特别帅。妈妈平时很忙,很少在家,但每次打电话都会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弟弟,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话。我最喜欢妈妈给我讲部队里的故事,她说女兵也可以很厉害,能打枪,能越野,还能救人。我长大以后,也要像妈妈一样,做一个勇敢的人,保护我想保护的人。”
汤小沐则写了爸爸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,他写道:“我的爸爸很厉害,他会给我买我喜欢的玩具,还会陪我组装公主城堡。我的爷爷奶奶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,奶奶织的毛衣特别暖和,爷爷教我下象棋,虽然我总是输,但爷爷还是会耐心教我。我的外公外婆会给我写贺卡,还会陪我玩跳棋。我还有一个姐姐,她虽然有时候会跟我抢玩具,但会保护我。我很爱我的家人,我希望妈妈能早点回来,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。”
中午放学的时候,外公外婆特意提前到学校门口等小米和小沐。外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,里面装着刚做好的红烧肉和番茄炒蛋。“小米小沐,快过来,外婆给你们带了好吃的,”外婆笑着招手,把保温桶打开,“刚做好的红烧肉,还热着呢,快尝尝。”
小米和小沐凑过去,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,肉炖得软烂入味,甜咸适中,特别好吃。“外婆,你做的红烧肉比饭店里的还好吃!”小沐一边吃,一边说。
“好吃就多吃点,”外公从包里拿出纸巾,帮小米擦了擦嘴角的酱汁,“下午上课要认真听讲,别走神。”
姐弟俩点点头,一边吃着红烧肉,一边跟外公外婆聊着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又惬意。
下午的体育课上,老师组织大家进行跳绳比赛。小米跳绳特别厉害,一分钟能跳一百多个,最后还拿了女生组的第一名。小沐虽然跳绳不如姐姐,但在跑步比赛中拿了男生组的第三名。放学的时候,姐弟俩拿着老师奖励的小贴纸,蹦蹦跳跳地跑到外公外婆身边,炫耀着自己的“战利品”。
“哇,我们小米小沐真厉害!”外婆接过他们手里的贴纸,小心翼翼地贴在他们的衣服上,“晚上回去告诉爷爷奶奶和爸爸,让他们也高兴高兴。”
回到家的时候,爷爷奶奶已经做好了晚饭,桌子上摆着糖醋排骨、清蒸鱼、炒青菜,还有小米和小沐喜欢喝的玉米排骨汤。“我们的小冠军回来啦?”爷爷笑着迎上去,接过小米手里的书包,“快洗手吃饭,今天有你们爱吃的糖醋排骨。”
晚饭的时候,小米和小沐把下午在学校得贴纸的事情告诉了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,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,不停地夸他们厉害。正吃着饭,汤沐阳回来了,手里拎着一个草莓盒子。“小米小沐,看爸爸给你们带什么了?”他把盒子打开,里面是鲜红饱满的草莓,还带着淡淡的果香。
“哇!草莓!”小沐眼睛一亮,放下筷子就想去拿。
“先洗手,洗完手再吃,”奶奶笑着拉住他,“刚吃了饭,别弄脏手。”
小沐乖乖地去洗手,小米则帮爸爸把草莓端到桌子上,还拿了几个洗干净的草莓递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。“爷爷奶奶外公外婆,你们也吃,这个草莓看起来好甜。”
“谢谢小米,”爷爷接过草莓,咬了一口,“嗯,真甜,咱们小米真懂事。”
吃完晚饭,汤沐阳陪着小米和小沐写作业。小米写作业很认真,很快就把作业写完了,还主动帮小沐检查作业。小沐写作业有点磨蹭,一会儿玩橡皮,一会儿玩铅笔,汤沐阳也不催他,只是耐心地陪着他,时不时提醒他一下。
等两个孩子写完作业,已经快八点了。汤沐阳让他们去洗漱,自己则坐在客厅里跟四位老人聊天。“公司那边的合同签得很顺利,接下来几天应该能轻松点,”汤沐阳喝了口茶,“我打算周末带孩子们去游乐园玩,让他们放松放松。”
“好啊,孩子们肯定喜欢去游乐园,”奶奶笑着说,“到时候我和你爸也一起去,帮你们看着孩子。”
“还有我们,”外公也跟着说,“我们可以帮你们拎东西,还能给孩子们拍照。”
正聊着,汤沐阳的手机响了,是米蓝打来的。他赶紧接起电话,调成免提:“喂,米蓝。”
“沐阳,孩子们睡了吗?”米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,比昨天听起来精神了一些。
“还没,刚写完作业,正准备睡觉,”汤沐阳把手机递到刚洗漱完出来的小米和小沐面前,“孩子们在这儿呢,想跟你说话。”
“妈妈!”小米和小沐凑到手机旁边,齐声喊着。
“小米小沐,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?有没有认真听讲啊?”米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“有!我今天跳绳比赛拿了第一名,老师还奖励我小贴纸了!”小米兴奋地说。
“我跑步拿了第三名,也有小贴纸!”小沐也不甘示弱地说。
“哇,你们真棒!”米蓝的声音里满是骄傲,“妈妈就知道你们是最棒的。对了,爸爸有没有给你们买草莓?”
“买了!草莓特别甜,我还分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吃了!”小米说。
“妈妈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爸爸说周末要带我们去游乐园玩,你能回来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小沐小声问,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。
电话那头的米蓝沉默了一下,然后温柔地说:“妈妈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游乐园,但妈妈这边的集训还没结束,可能赶不上了。不过妈妈答应你们,等我回去,一定陪你们去一次游乐园,还带你们去吃汉堡套餐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小沐虽然有点失望,但还是乖乖地答应了。
“妈妈,你要注意身体,别太累了,”小米轻声说,“我会好好照顾弟弟,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话,不让你担心。”
“真是妈妈的乖女儿,”米蓝的声音有点哽咽,“好了,妈妈这边要吹熄灯号了,你们也早点睡觉,明天还要上学呢。晚安,妈妈爱你们。”
“妈妈晚安,我们也爱你!”小米和小沐对着手机挥手。
挂了电话,小米拉着小沐的手,小声说:“弟弟,别难过,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,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去游乐园了。”
小沐点点头,擦了擦眼角的泪水:“嗯,我知道,妈妈是军人,要保护大家,我不难过。”
汤沐阳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,心里既心疼又欣慰。他带着孩子们回到房间,给他们盖好被子,讲了个简短的故事,看着他们慢慢睡着。
夜深了,家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。汤沐阳站在阳台上,看着天上的星星,心里想着米蓝。他知道,米蓝作为一名军人,肩上扛着责任和使命,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时刻陪在孩子身边,但她对孩子们的爱,一点都不少。而他能做的,就是好好照顾孩子,照顾好这个家,让米蓝在部队里能安心工作。
周末很快就到了,汤沐阳按照约定,带着小米和小沐去了游乐园,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一起跟着去了。游乐园里人很多,到处都是孩子们的笑声。小米和小沐拉着爸爸的手,兴奋地跑来跑去,一会儿想去坐旋转木马,一会儿想去玩碰碰车,一会儿又想去坐过山车。
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跟在他们后面,手里拎着水和零食,时不时给他们拍照。汤沐阳则陪着孩子们一起玩,旋转木马转起来的时候,他在下面给孩子们挥手;碰碰车撞在一起的时候,他跟孩子们一起哈哈大笑;坐过山车的时候,他紧紧握着孩子们的手,帮他们克服恐惧。
中午的时候,一家人在游乐园里的餐厅吃饭。汤沐阳点了孩子们喜欢吃的炸鸡、薯条和可乐,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喜欢吃的家常菜。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汤沐阳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,笑着问。
“开心!太开心了!”小沐嘴里塞满了炸鸡,含糊不清地说,“爸爸,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?”
“好,只要你们开心,以后经常来,”汤沐阳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等妈妈回来,我们再带妈妈一起来。”
下午的时候,小米和小沐玩累了,靠在爷爷奶奶的怀里睡着了。汤沐阳和外公外婆则坐在旁边的长椅上,看着孩子们的睡颜,聊着天。“你看这两个孩子,多可爱,”外婆笑着说,“有他们在,咱们这个家才更热闹,更有盼头。”
“是啊,”汤沐阳点点头,“等米蓝回来,咱们一家人就更完整了。”
夕阳西下的时候,一家人收拾好东西,准备回家。小米和小沐醒了过来,虽然还有点困,但脸上依旧带着开心的笑容。他们拉着爷爷奶奶的手,一边走一边聊着今天在游乐园里发生的趣事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温馨又美好。
回到家的时候,汤沐阳收到了米蓝发来的消息,附带一段视频——视频里是米蓝和其他女兵在训练场上训练的场景,她们迈着整齐的步伐,喊着响亮的口号,精神抖擞。米蓝在视频里说:“沐阳,孩子们,我这边的集训快结束了,大概再过半个月就能回家了。等我回去,就陪你们去游乐园,去吃汉堡套餐,还教你们叠豆腐块。”
汤沐阳把视频给小米和小沐看,两个孩子看完后,兴奋地跳了起来。“太好了!妈妈再过半个月就能回来了!”小米拉着小沐的手,开心地说,“到时候我们就能跟妈妈一起去游乐园了!”
“嗯!我还要让妈妈教我叠豆腐块!”小沐也跟着说。
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,汤沐阳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。他知道,再过半个月,这个家就能真正团聚了,到时候,一定会更加热闹,更加幸福。而这段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守护,由他和米蓝共同支撑的岁月,也会成为小米和小沐成长过程中最温暖、最珍贵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