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：里莲华的代价
中忍考试预选赛的赛场被燥热的风裹着，观众席的欢呼声像浪一样拍在李洛克耳边，可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——靠近我爱罗，打倒他。
绿色的训练服早被汗水浸透，贴在后背，李盯着对面那个被沙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，指节攥得发白。刚才他三次试图用“木叶旋风”突破沙防，都被我爱罗的沙子狠狠弹开，胳膊上还被划出了三道血痕，血珠渗出来，混着汗水往下淌，蛰得皮肤发疼。他想起上场前由美站在通道口，把一瓶温茶水塞进他手里，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：“李，别勉强自己，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见。”
那时他光顾着点头，没敢看她的眼睛——他怕自己看到她眼里的担心，就会泄了“一定要赢”的劲。可现在，面对我爱罗几乎无懈可击的沙盾，李的心里却突然冒出由美的脸，想起她每次看他训练时专注的眼神，想起她放在台阶上的疗伤药，想起她做的烤肉便当里，总是特意多放的那片他爱吃的牛肉。
“还不放弃吗？”我爱罗的声音冷冷的，沙子在他脚下盘旋，“你这样的体术忍者，根本伤不到我。”
李猛地回神，咬着牙扯开缠在小臂上的绷带，露出结实的肌肉。他抬头看向观众席，一眼就找到了那个黑长发的身影——由美站在最前排，双手紧紧攥着那个写着“李，加油”的牌子，脸色比他还紧张，嘴唇都快咬出血了。她的眼神里没有期待，只有藏不住的担忧，像一根细针，轻轻扎在李的心上。
“我不会放弃！”李大喊一声，查克拉在体内疯狂涌动，“青春就是要为了目标拼尽全力！”他猛地开启“生门”，周身瞬间泛起淡绿色的查克拉，速度陡增，像一道绿色的闪电，绕开迎面扑来的沙浪，冲到了我爱罗面前。
“影舞叶！”李一脚踢在我爱罗的肩膀上，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而起，手里的绷带像活过来一样，缠住了我爱罗的身体，将他牢牢捆在半空。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炸了，可由美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——她在封印术的古籍里见过，这种强行提升速度和力量的术，对身体的伤害极大，稍有不慎就会肌肉撕裂。
“里莲华！”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却没有丝毫犹豫，抱着被缠住的我爱罗，像一颗流星般朝着地面砸去。
“砰——”
巨大的冲击力让赛场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，沙子四散飞溅，我爱罗闷哼一声，晕了过去。裁判冲过来，挥手大喊：“我爱罗失去战斗能力，李洛克——”
裁判的话还没说完，李就撑不住了。他想站起来，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，胳膊上的肌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他踉跄着晃了晃，重重地倒在地上，视线模糊中，他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冲破人群，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。
是由美。
她跪在李身边，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，手指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口时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“怎么伤成这样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砸在李的手背上，烫得他心口发紧。
李想笑，可嘴角刚咧开，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他抬起手，想擦去由美的眼泪，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“别哭啊……”他的声音很轻，“我没输……我证明了……体术也能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证明什么！”由美突然打断他，眼泪掉得更凶了，却还是轻轻帮他调整姿势，让他躺得舒服些，“谁要你这么拼命？伤口这么深，会留疤的，以后训练会更疼的……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疗伤药，手抖得厉害，好几次都没拧开瓶盖。李看着她泛红的眼睛，看着她因为着急而微微发抖的肩膀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愧疚——他一直以为，只要自己够努力，够强，就能让大家认可，就能配得上“忍者”这个称号，可他从来没想过，他的拼命，会让在乎他的人这么难过。
观众席的欢呼声还在继续，凯老师跑过来，蹲在他身边，眼里满是欣慰和心疼。可李的目光，却一直落在由美身上——她终于拧开了药瓶，小心翼翼地把药涂在他的伤口上，动作轻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，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掉。
那一刻，李洛克突然觉得，这场比赛赢不赢，好像没那么重要了。重要的是，眼前这个女孩，会因为他受伤而难过，会因为他拼命而哭泣。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，比任何胜利都更让他觉得温暖，也更让他觉得，自己刚才的冲动，好像做错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李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，“以后……我会注意的。”
由美涂药的手顿了顿，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，然后用力点了点头，把剩下的药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的口袋里：“记住你说的话，下次不许再这样了。”
阳光透过赛场的顶棚，落在他们身上，李看着由美认真的侧脸，心里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——以后，他不仅要为了青春和梦想拼命，更要为了不让眼前这个女孩再哭，好好保护自己。因为他突然发现，让她笑，好像比赢得比赛，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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