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：醉拳里的真心话
中忍考试落下帷幕的当晚，烤肉店里飘着浓郁的肉香，滋滋作响的肉片裹着酱汁，在烤盘上蜷成诱人的弧度。凯老师举着装满果汁的杯子，嗓门比平时还亮：“虽然没升上中忍，但你们的热血已经点燃了木叶的夜空！为青春干杯！”
我跟着天天和宁次一起举杯，冰凉的果汁滑过喉咙，却压不住心里的躁动——白天看着鸣人打败宁次时，我攥着拳头差点喊出声，可一想起自己输给我爱罗的样子，胸口又像被沙袋压住，闷得慌。
“李，别光喝果汁啊。”天天突然把一个陶杯推到我面前，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冒着淡淡的热气，“这是我老家寄来的果酒，度数低，尝尝嘛，解解闷。”
我从没喝过酒，盯着杯子犹豫了几秒。凯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：“偶尔放松也是青春的一部分！”我咬咬牙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——甜丝丝的味道里带着点辛辣，滑进胃里时，像有团小小的火焰在燃烧。
一杯下肚，我的脸开始发烫，眼前的烤肉盘好像也晃了起来。天天又给我满上一杯，我没拒绝，再喝下去，脑子就彻底晕了，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，凯老师的笑声、烤肉的滋滋声，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我伸手抓住身边天天的胳膊，舌头有点打结：“天天…我跟你说…我以前觉得…小樱就像村子里的樱花…特别好看…我想一直看着她…”
话没说完，眼泪突然涌了上来——我想起表白时小樱温柔却坚定的拒绝，想起住院时她来看我，说“我心里只有佐助”，那种喜欢到不敢靠近，最后却只剩落空的感觉，在酒精的催化下，变得比平时更疼。
“可是…可是昨天…”我抹了把眼泪，声音变得哽咽，“由美哭了…她蹲在赛场边…握着我的手…说‘别再这么拼命了’…我看到她眼泪掉在我手背上…烫得慌…我心里比胳膊上的伤还疼…”
宁次皱着眉走过来，伸手敲了敲我的头，力道却比平时轻了很多：“笨蛋，你就没发现吗？谁天天给你做热便当，谁在你住院时躲在走廊里守着，谁知道你练体术累，特意给你带草药包？”
我晃了晃脑袋，想反驳，可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——清晨训练时，由美坐在反驳上安静看我的样子；我踩中陷阱时，她掏出封印符手忙脚乱却又无比认真的样子；她教我认封印符文时，指尖划过卷轴，眼神亮得像星星的样子…
“她还练封印术…练到手指都磨红了…”我趴在桌子上，声音越来越小，眼泪把桌布浸湿了一小块，“她说…要成为厉害的封印术忍者…能帮到大家…其实…她是想帮我吧…我却一直盯着小樱…我是不是很傻…”
“知道傻就好。”宁次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软，“有些人像太阳，不会让你一眼就惊艳，却会一直给你暖，你偏偏要追着转瞬就落的樱花跑。”
我没再说话，酒精让我变得很困，脑袋靠在胳膊上，意识渐渐模糊。迷迷糊糊间，我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草药香，有人轻轻把我的胳膊摆好，还在我身上盖了件软软的东西——是由美的外套，早上她来送便当的时候，穿的就是这件。
“别着凉了。”我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，像羽毛拂过心尖。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她，可眼皮重得像挂了铅，最后只能在心里喃喃地说：由美…对不起…我好像…终于看到你了…
那天晚上的醉话，我第二天醒来时忘了大半，只记得眼泪的咸味和胸口隐隐的疼，还有身上那件带着草药香的外套——后来天天跟我说，我醉得一塌糊涂时，嘴里翻来覆去念的，全是“由美”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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