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：李的心意困惑（李的视角）
我攥着刚买的红豆丸子，站在封印术训练场的树后，指尖把油纸袋捏得发皱。
昨天问小樱“女生喜欢什么礼物”时的场景还在脑子里转——我本来想找个自然的理由，问问她平时会喜欢什么样的小物件，毕竟由美总帮我那么多，从送温茶水到做烤肉便当，再到上次任务里帮我解陷阱，我总得好好谢她一次。可话刚说出口，小樱就放下手里的医疗卷轴，挑着眉笑：“李，你问这个，该不会是想送给由美吧？”
我当时脸肯定红透了，手忙脚乱地把话题岔开，说“就是随便问问，以后说不定能用到”，可小樱没放过我，追着说“你看由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，以前看我时，眼睛亮得像在看偶像，现在看由美，总带着点慌慌的在意——你是不是喜欢她啊？”
“只是朋友！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，喊完又后悔——我为什么要这么激动？难道在我心里，真的不只是把由美当朋友吗？
夜里躺在宿舍的床上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脑子里全是由美的样子。我想起她第一次给我递温茶水时，红着脸跑开的背影；想起她把疗伤药放在台阶上，纸条上“伤口要及时处理”的字迹；想起任务里她蹲在地上贴封印符，额前碎发被风吹起来的模样；还有昨天，她拿着刚画好的中级封印符跑过来跟我分享，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，说“李，你看，我终于一次就画成功了”。
这些画面，比我以前想起小樱时的画面还要清晰。以前看到小樱和佐助说话，我会觉得心里有点酸，可那更像是看到喜欢的花朵被别人摘走的可惜；可每次看到由美练封印术练到手指发红，或者看到她因为担心我受伤而皱起眉头，我心里会发紧，像有根细针轻轻扎着，比自己练体术拉伤肌肉还疼。
“难道我真的喜欢由美？”我盯着床顶的木板，小声问自己，可马上又摇摇头。不行，我不能这么想，我以前那么喜欢小樱，怎么能随便就变心意？万一我只是因为由美一直帮我，把“感谢”当成了“喜欢”怎么办？要是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，既对不起小樱，也会让由美为难——她那么温柔，要是知道我分不清感谢和喜欢，肯定会躲着我吧？
早上训练时，我没精打采的，练“木叶旋风”时差点踢空，摔在沙地上。凯老师走过来，把我拉起来，拍掉我身上的沙子，笑着说“李，你最近训练总是走神，是不是有心事？”
我赶紧站直身体，大声说“没有！我只是想快点把‘里莲华’练得更好，不辜负老师的期望！”可我的声音有点虚，连我自己都骗不过。
凯老师没拆穿我，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，阳光透过他的绿色紧身衣，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影子。他说：“李，青春里不只有训练和变强，还有很多值得在意的人和事。遇到心事不用急着躲，也不用急着逼自己下结论，跟着心走就好——真正的心意，不会因为你暂时没看清就消失，它会像你练体术的肌肉记忆一样，慢慢在你心里扎根。”
我看着凯老师的眼睛，他的眼神里满是温和，像以前我练不会体术想放弃时，他鼓励我“青春就是要永不放弃”的样子。我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手——这双手练过无数次体术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，能清楚记住“木叶旋风”的发力方式，记住“里莲华”的施展步骤，可我却记不清自己对由美的心意，到底是感谢，还是喜欢。
训练休息时，我看到由美提着便当盒走过来，她穿着淡蓝色的忍者服，黑长发扎成马尾，远远地就朝我挥手：“李，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烤肉，快过来吃吧！”
我赶紧跑过去，接过便当盒时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，她的手有点凉，我却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缩回来。由美没在意，笑着打开便当盒，烤肉的香气飘出来，她指着里面的腌萝卜说：“我特意多放了点你喜欢的腌萝卜，解腻。”
我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，还是熟悉的味道，香得让人心安。可我吃着吃着，突然想起昨天小樱的话，想起夜里的困惑，心里又开始发慌，连烤肉的香味都没那么浓了。
由美看着我，歪了歪头，眼里带着点担心：“李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训练太累了？怎么吃不下？”
“没有！很好吃！”我赶紧又夹了一大口，用力嚼着，可心里的困惑像团乱麻，怎么也理不清。
阳光照在我们身上，远处传来天天和宁次切磋的声音，一切都和以前一样，可我知道，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我的心，好像真的像凯老师说的那样，在慢慢向由美靠近，只是我还没勇气承认——我怕自己弄错，更怕这份心意会打破现在的平静，让我失去这个总是默默陪着我的、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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