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南倾皖换上一身粗布短打,扮成绸缎庄的学徒,背着一个旧包袱,来到城西的万通货栈。
货栈占地颇广,十几个工人正忙着装卸货物,空气中弥漫着木屑和鱼腥的味道。
一个满脸横肉的管事坐在门口的凉棚下,叼着烟袋,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。
南倾皖走上前,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块碎银子。
南倾皖管事大哥,小的是城南绸缎庄的,想问问货栈能不能代收一批布料?
管事掂了掂银子,脸色缓和了些。
任何人代收可以,规矩懂吗?抽三成利。
南倾皖三成?
南倾皖故作惊讶。
南倾皖别家货栈都只抽一成啊!
任何人我们万通货栈不一样,安全!
管事得意地哼了一声。
任何人不管什么货,放在这儿都丢不了。
南倾皖“犹豫”片刻,点头道。
南倾皖那……我先看看货栈的库房,要是合适,我就回禀掌柜的。
管事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任何人去吧去吧,别乱摸东西。
南倾皖趁机走进货栈,一边假意查看库房,一边暗中观察。
货栈的货物种类繁杂,有瓷器、茶叶,还有些盖着黑布的大木箱,上面没有任何标记,显然是“特殊货物”。
她注意到,几个工人正在角落分装一批灰色的包裹,动作迅速,且对旁人避之不及。
包裹的大小和形状,与装官银的小木箱颇为相似。
南倾皖这是运去哪的?
南倾皖装作好奇地问旁边一个搬货的小伙计。
小伙计警惕地看了她一眼,压低声音。
任何人别问那么多,小心惹祸上身!
南倾皖心中更确定了,正想再探,突然听到管事在门口喊。
任何人老周来了!都精神点!
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,面色阴鸷,腰间鼓鼓囊囊,像是藏着兵器。
他径直走到那批灰色包裹前,和管事低声说了几句,眼神锐利地扫过货栈,当看到南倾皖时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任何人你是谁?
老周冷声问道。
南倾皖心中一紧,连忙低下头。
南倾皖小的是绸缎庄的学徒,来看看库房。
任何人绸缎庄?
老周走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极大。
任何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?哪个绸缎庄的?
他的手指冰冷,眼神凶狠,显然已经起了疑心。
南倾皖强作镇定。
南倾皖城南‘锦绣阁’的,刚学徒没多久,管事大哥可以作证。
管事在一旁含糊道。
任何人是……是有这么回事。
老周却不放手,反而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,抵在南倾皖的腰间。
任何人我看你不像学徒,倒像个探子!说!是谁派你来的?
货栈里的工人都停了手,警惕地围了过来。
南倾皖知道身份暴露了,正想呼救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——几个暗卫装扮成挑夫,与货栈的守卫打了起来!
老周脸色一变。
任何人不好!有埋伏!
他一把推开南倾皖,对管事吼道。
任何人快把货转移到后巷的马车!
混乱中,南倾皖趁机躲到一堆木箱后面,看到老周和管事指挥工人将灰色包裹搬到货栈后门。
她悄悄跟上去,发现后门果然停着三辆马车,车帘紧闭,看不清里面的人。
就在包裹即将装完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谢砚时哪里走!
谢砚时带着缇骑冲了进来,手中长剑直指老周。

谢砚时暗影堂的余孽,还不束手就擒!
老周见状,竟不恋战,翻身上了一辆马车,对车夫吼道。
任何人快走!
马车立刻冲出巷口,消失在街角。
缇骑们迅速制服了剩下的工人和管事,南倾皖从木箱后走出来,看向谢砚时,眼中带着一丝后怕——若非他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