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乘坐的马车跑得飞快,谢砚时立刻翻身上马,带着几名缇骑追了上去。
南倾皖也想跟上,却被赵大人拦住。
任何人南文书,太危险了,你留在这里!
南倾皖不行,我知道他们可能去了哪里!
南倾皖指着马车消失的方向。
南倾皖那边是城郊的废弃砖窑,适合藏匿!
赵大人犹豫片刻,最终点头。
任何人那你小心,我让人随后跟上!
南倾皖谢过赵大人,也借了一匹马,快马加鞭追了上去。
她虽骑术不算精湛,但常年走街串巷,对渝城的地形极为熟悉,抄近路穿过几条小巷,竟比谢砚时先一步赶到废弃砖窑。
砖窑周围荒草丛生,十几个窑洞黑洞洞的,像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嘴。
南倾皖勒住马,刚想查看情况,就听到窑洞里传来说话声。
任何人堂主,货已经装上船了,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出渝城。
是老周的声音。
任何人做得好。
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任何人等出了城,把这批货交给江南的接头人,咱们的大事就成了一半。
南倾皖心中一凛——原来暗影堂不止想偷官银,还有更大的图谋!她正想悄悄退出去报信,马蹄声突然从身后传来,谢砚时带着缇骑赶到了!
任何人谁?!
窑洞里的人立刻警觉起来。
老周从窑洞里冲出来,看到谢砚时,脸色大变。
任何人是太子!快撤!
十几个黑衣人从各个窑洞里冲出来,手持兵器,与缇骑们打了起来。
谢砚时长剑出鞘,银光一闪,便挑落了两个黑衣人的兵器,动作干净利落。
南倾皖拔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,正想上前帮忙,却被一个黑衣人盯上。
那人挥舞着大刀砍过来,她连忙侧身躲过,却被对方逼到了一个废弃的窑洞前,退无可退。
眼看大刀就要劈到头上,南倾皖闭上眼,却迟迟没感觉到疼痛。
她睁开眼,看到谢砚时挡在她身前,长剑稳稳地架住了大刀。
谢砚时小心点。
他回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里带着关切,随即转身一脚踹倒黑衣人,动作行云流水。
南倾皖的心跳漏了一拍,刚才那一瞬间,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,竟让她感到无比安心。
任何人这边!
老周见势不妙,带着几个人冲向砖窑深处的密道。
谢砚时立刻追了上去,南倾皖也紧随其后。
密道狭窄黑暗,只能容一人通过。
谢砚时在前开路,南倾皖紧随其后,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。
突然,谢砚时停了下来,低声道。
谢砚时有埋伏。
话音刚落,头顶落下一张大网,将两人罩在里面!紧接着,火把亮起,老周带着人出现在密道尽头,得意地笑。
任何人太子殿下,南文书,没想到吧?你们中了我的计!
网是用坚韧的麻绳制成,越挣扎收得越紧。
谢砚时试图用剑劈开,却发现麻绳上涂了油脂,刀剑难入。
任何人放箭!
老周狞笑着下令。
箭矢如雨点般射来,谢砚时立刻将南倾皖护在身下,用自己的后背挡住箭雨。
几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月白锦袍。
南倾皖谢砚时!
南倾皖惊呼,眼眶瞬间红了。
谢砚时别怕。

谢砚时忍着剧痛,对她低声道。
谢砚时我腰间有火折子和硫磺粉,你想办法……
南倾皖立刻会意,趁着谢砚时用身体挡住箭雨的间隙,摸索着从他腰间摸出火折子和一小包硫磺粉。
她将硫磺粉撒在网绳上,用火折子点燃——涂了油脂的麻绳遇火即燃,很快就烧出一个大洞!
谢砚时快!
谢砚时拉着南倾皖冲出火海,两人虽然都受了些轻伤,却总算逃脱了陷阱。
老周没想到他们能脱困,愣了一下,随即亲自提刀冲上来。
任何人给我杀了他们!
谢砚时忍着肩伤,与老周缠斗在一起。
南倾皖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,趁老周不备,狠狠砸在他的腿上。
老周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,被谢砚时一脚踹晕。
剩下的黑衣人见头目被擒,顿时溃散。
这时,赵大人带着缇骑赶到,彻底控制了局面。
任何人殿下!您受伤了!
赵大人看到谢砚时肩上的箭伤,大惊失色。
谢砚时无妨。
谢砚时却不在意,只是看向南倾皖,见她只是手臂被划伤,才松了口气。
谢砚时你没事就好。
南倾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染血的锦袍,心中一阵刺痛。
她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帮他按住伤口。
南倾皖别说话,我帮你包扎。
火光映照下,两人的目光交汇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。
南倾皖知道,经过这场生死危机,她和谢砚时之间的关系,再也回不到单纯的“盟友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