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沿杂乱街道快步走着，惊魂未定。
沈翊醉得死沉，夹杂几句对闻春幽的咒骂。
一时不知该去哪里。回江家老宅？带着醉成这样的沈翊肯定不行。去医院？又怕节外生枝。
就在他们一筹莫展际，一个声音在旁响起：
“那个……需要帮忙吗？”
几人转头，看到皮肤黝黑、留着板寸头的高中生。气质是农村特有的淳朴和拘谨——顾然。
叶池记性好：“是沈翊开车不小心蹭到的那个学生？顾然。”
岚雾想起来，是有这么回事，当时还赔了对方一笔钱。没想到会在京A遇到他：“顾然？是你啊！我朋友喝醉了，暂时没地方去，你看……方不方便去你那里打扰一下？”
顾然点头：“可以！我就在前面巷子里租了个房子，就是……有点小，有点乱。”
来到一栋老旧居民楼。
他将沈翊扶到床上躺好，又忙不迭地给岚雾他们倒水，“岚哥，你们坐……地方小，别介意。”
岚雾 虔诚道谢：“顾然，太谢谢你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顾然嗫嚅细谈，“能帮到岚哥……挺好的。”
几人在狭小的房子里休整。温泽联系人处理后续手尾，叶池则疲惫不堪，心有余悸。
岚雾的手机适宜震动——是江尘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接通电话。
“位置。”
岚雾不敢隐瞒，老老实实报地址。
黑色奥迪停靠巷口。江尘下车，敲响房门。
打开门，岚雾看到江尘，心有点死了。
“出来。”江尘语带严声。
岚雾乖乖跟着江尘下楼。
坐进车里。车内弥漫着熟悉的木质香气。
司机默默升起隔板。
“长本事了。”江尘压低嗓音“岚雾，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，让你觉得京A哪里你都可以横着走？”
岚雾抿唇，低着头，不敢看他。
“沈翊蠢，你也跟着蠢？你脑子呢？被狗吃了？”江尘眸中聚拢怒意，“我有没有提醒过你，遇到麻烦，第一时间联系我？我有没有说过，晚上不要擅自行动，尤其不要……关机失联？”
岚雾鼻尖发酸，凝噎 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看来一个月的假期，让你太过放松。从明天起，假期结束。恢复上下班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离开单位或住所半步！”江尘全盘否定。
车子驶离破败区域。
……
天将亮未亮，暴雨倾泻，彻骨湿寒狼狈。
玻璃上挂着纵横交错的雨痕，像凝固的眼泪。
在江家老宅又煎熬一周。
岚雾得以返回那栋小楼。
假期结束，继而在综合协调处命苦工作。
忍受着同事们疏离的目光，好在白谀这个傻大个，总能给他带来点快乐。
下班时间刚到，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叶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：“裴三临那个疯子！他把温泽打了！在医院！”
岚雾差点没拿稳手机“什么？！怎么回事？”
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。
裴三临得知温泽约叶池去了城郊一家温泉宾馆。他带着两个贴身保镖，闯进那里，一脚踹开竹制移门。
门内，雾气氤氲。
叶池穿着浴袍，坐在池边的茶榻上，有些不自在，他原来是不想来的，以时推脱不下。
而温泽正微笑着将清酒推向叶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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