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苑看着他，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，思索了一番，死了拉他垫背，最终咬了咬牙
许苑闭嘴，坐稳了！
车子驶出别墅的那一刻，许苑就后悔了
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，脚下的油门和刹车像是有自己的想法
车子在车道上蛇形前进，吓得旁边的车辆纷纷避让，喇叭声响成一片
宋亚轩许苑！你慢点！
宋亚轩死死抓着扶手，脸色惨白
宋亚轩我还年轻，不想英年早逝啊！
许苑闭嘴！
许苑的声音因为生气而发颤
烦死了，开车不就刹车和加速吗
许苑要不是你非跟着来，我至于这么狼狈吗？
她猛地打了个方向盘，车子险险避过一辆自行车，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
宋亚轩的头重重磕在车窗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
宋亚轩嘶……
宋亚轩倒吸一口凉气，却还是强撑着睁开眼
宋亚轩许苑，你……是要拉着我殉情吗？
许苑没理他，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
她能感觉到，这具身体里的驾驶记忆正在一点点苏醒，但和她15岁的灵魂总是合不上拍，导致操作极其生硬
“嗡——”手机在副驾座上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动的“朱志鑫”三个字让许苑的心脏猛地一缩
她下意识想去拿，车子却突然失控般地往路边冲去
宋亚轩我靠！你玩真的！
宋亚轩眼疾手快地抢过方向盘，猛打了一把，才堪堪擦着路边的电线杆过去
许苑你干什么！
许苑又惊又怒
宋亚轩许苑！命重要还是电话重要？
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
宋亚轩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！
许苑被他说得一噎，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发白的指尖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，把手机调成了静音
车子继续在马路上跌跌撞撞。许苑努力回忆着游戏里开车的细节，脚下的动作渐渐平稳了些，可脸上的冷汗却没停过
宋亚轩看着她紧绷的侧脸，欲言又止
他能感觉到，许苑身上有种很奇怪的矛盾感——明明开着这么贵的跑车，却像是第一次摸方向盘；明明看着冷若冰霜，眼底却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慌乱
宋亚轩许苑
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了
宋亚轩你终于疯了吗？
许苑的动作猛地一僵
她侧过头，眼神里的防备几乎要溢出来
许苑你他妈才疯了呢
宋亚轩被她噎得一哽，委屈地撇了撇嘴
宋亚轩我就是……看你好像很不开心
许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
她别过脸，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，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
她是不开心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集那些破“真爱之心”，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都离她远去，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盘算什么
她像个迷路的孩子，被困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，唯一的路标就是那个虚无缥缈的“回去”
许苑快到了
许苑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对宋亚轩说，又像是在对自己说
宋亚轩“哦”了一声，没再说话
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，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许苑偶尔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吞咽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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