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命上神阿眠,你灵脉受损,不可再轻易动用法术,为师唯有先封你九成灵力。
司命上神话语落定之际,一抹淡淡的金光如薄纱般笼罩住正闭目打坐的温眠。片刻后,那柔和的金光仿若流水般渗入她的掌心,一朵仅有七瓣的小花在光芒中悄然绽放。
司命上神时空镜,起!
司命上神手中的铜镜骤然释放出强烈的灵力波动,温眠的神识瞬间被吸入其中。
司命怔怔地凝视着温眠沉睡的肉身,低声喃喃。
司命上神阿眠,对不住了,这是为师此刻唯一能想出的办法。
……
温眠的意识渐渐苏醒,她缓缓睁开双眼。
温眠师父……
白粥温眠,你的身体还疼吗?
听到自己灵兽熟悉的声音,温眠艰难地支撑起身子,四下焦急张望,映入眼帘的是霓盏烛灯,和屏风后的罗纱曼影,却未见到小猫的身影。
温眠小白,是你吗?为何我看不到你?
温眠察觉到头上的一枚青玉发簪微微闪烁了一下光华,下意识伸手触碰。
白粥主人,我的元神已被司命殿下安放在这发簪之中,所以你无法看见我。
温眠脑海中记忆如同闪电般划过,仙魔大战之时,若不是小猫替她以身为盾,她恐怕已性命不保,岂止是灵脉受损这般简单。
温眠眉头深深蹙起,脸上的担忧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。白粥,这只小猫,是她在未完全掌握灵力时便收养的伙伴,她从未将其视为仆兽,而是当作亲弟弟一般看待。
温眠小白,我如何才能救你?
温眠脑子一片空白。在神界时师父的话她并未完全理解,自己不过是个小仙,又怎能助七位战神渡劫?
丁程鑫你醒了。
丁战神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温眠纷乱的思绪。
她茫然地看着站在床榻前的战神,手足无措。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青楼之中,他们之间有何关系?而她自己又是谁
就在温眠愣神之际,颈侧肌肤已被剑尖的寒意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与此同时,青楼内的歌舞伎与满堂看客皆悄然停下了动作。先前传遍整座楼阁的击鼓吹箫之声,亦在这一刻如被剪断般归于寂静,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。
丁程鑫交代出你背后之人,可饶你不死。
他虽在询问,语气却满是笃定。
温眠头疼欲裂,早知在司命殿时多翻阅一下命簿就好了,也不至于如今连战神在何处渡劫以及战神的身份都一无所知。
温眠大人,您可否……先把剑放下?
温眠指尖轻轻拨了拨颈侧的剑刃,随后又迅速缩回手。
温眠这剑还挺锋利的呢……
丁程鑫微微眯起眼眸,架在温眠侧颈的剑又逼近了几分。
温眠嘶……
温热的血珠顺着剑刃的弧度渗出,沿着温眠的脖颈缓缓滴落。
丁程鑫你觉得我是在同你讲笑话吗?
丁程鑫毫无怜香惜玉之意,仿佛只要温眠再不开口,他的剑便会毫不犹豫地抹过她的脖颈。
温眠大人,我说!我说……
温眠眯起眼睛,方才她察觉到剑上有一丝极为微弱的灵力。下界唯有九渊山受过神界福泽,有灵气环绕而成。然而九渊山的灵气如此稀薄,普通人若想在此修炼恐怕难如登天。看这战神能如此娴熟地掌控灵力,莫非他在九渊山也是皇室子弟?
她眼珠一转,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。
大庭广众之下,他就算是神君也不能随意杀人吧
温眠妾身不过是倾慕大人,大人何必如此刀剑相向呢。
只听丁程鑫冷笑一声,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蠢的让人发笑。
丁程鑫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
事到如今温眠若是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恐怕她就是傻子了,她穿着略微暴露与楼中其他女子几乎别无二致,战神却唯独用剑指着自己,恐怕自己是战神死对头安插过来的
温眠低头看着自己被淡粉轻纱若有似无盖住的腿,心一横。
温眠大人,不信的话,你检查一下妾身的身体,可有什么是能害人的?
说罢她伸手扯了扯衣裙,露出一节雪白的腿。
丁程鑫不知恬耻!
丁程鑫猛的转过身去,顺势收了抵在她颈间的剑,这女子虽说是青楼之人但也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