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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全部的烹饪设施了。
宋沂走到米缸前,掀开盖子,里面是半缸白米,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袋子,打开一看,是金黄色的玉米碴子。碗柜里还有一小盆大概是昨天剩的、已经有些干硬的玉米面饼子。
没有电饭煲,没有燃气灶,更没有琳琅满目的调味料。
她犯了难
最终,她决定选择最简单的——继续煮粥。至少早上看宋亚轩端来的那碗,成功率似乎高一些。
她笨拙地用葫芦瓢从水缸里舀水到锅里,又估摸着抓了几把米淘洗干净放进去。然后,她面对着那个需要生火的土灶,陷入了呆滞。
怎么生火?
她回忆着看过的电视剧里的片段,尝试着抓了一把茅草塞进灶膛,又拿起两块火石(她甚至不认识火镰),笨拙地磕碰了半天,除了几点微弱的火星,什么都没点着。
浓烟却把她呛得连连咳嗽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挫败感油然而生。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,竟然连最基础的生火做饭都做不到。在这个陌生的时代,她仿佛成了一个无用的废人。
就在她对着冷灶灰心丧气,甚至有点想哭的时候,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。
是宋亚轩。他又回来了。
他走到灶屋门口,看到里面烟雾弥漫、宋沂被呛得满脸通红、对着灶膛一筹莫展的狼狈样子,愣了一下。
宋沂看到他,更是窘迫得无地自容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,脸上还沾着一点黑灰。
宋亚轩没说什么,默默走了进来。他高大的身躯让本就狭小的灶屋显得更加拥挤。
他接过宋沂手里那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火石和火镰,熟练地拿起一把干燥的茅草揉搓了一下,然后用火石“咔嚓”几下,迸出的火星轻易地点燃了茅草。他迅速将燃烧的茅草塞进灶膛,再加上几根细柴,火苗便稳稳地升了起来,映红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。
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,充满了力量感和生活积淀下的熟练。
宋沂站在一旁,呆呆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。火光跳跃间,他专注的神情、那双布满薄茧却异常灵巧的大手,都带着一种与城市男人截然不同的、属于土地和劳作的原始魅力
她忽然意识到,在这个时代,他所掌握的这些生存技能,远比她懂得那些财务报表和软件操作要实用和重要得多。一种莫名的、混合着钦佩和自卑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。
宋亚轩“看着火,别让它灭了,也别太大。”
宋亚轩站起身,声音依旧平淡,听不出喜怒
宋亚轩“水开了把沫子撇一下,小火熬着就行。”
宋沂“哦……好,谢谢。”
宋沂连忙点头,小心翼翼地蹲在灶膛前,学着样子往里添柴,注意力高度集中,生怕再把火弄灭了。
宋亚轩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,确认火势稳定了,才又转身离开。
这一次,宋沂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感激。他明明可以不管她,让她自己折腾,但他还是折返回来,默不作声地帮她解决了最大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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