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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全部了。
难道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?
她不甘心。目光再次落在那金黄色的玉米面上。早上宋亚轩拿来的饼子,就是玉米面做的,干硬粗糙,喇嗓子,只是为了填饱肚子,谈不上任何美味。
或许……可以从改善最基本的食物开始?既然暂时做不了高大上的糕点,能不能把最普通的东西做得稍微好吃一点?
这个念头一起,就像一颗种子落入了心田。
她回想起以前看美食视频,似乎有一种叫做“贴饼子”或者“锅出溜”的做法?用玉米面混合一点白面(如果有的话),调成糊状,在铁锅边上烙熟?或者,能不能用那有限的材料,试着做点不一样的?
虽然材料有限,但也许可以在做法上稍微变通一下?比如,和面的时候加点葱花和盐?或者,把玉米饼做得更薄更脆一些?
她一边琢磨着,一边不知不觉地在心里规划起来。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改变,但至少是一个开始,一个试图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改变现状的开始。
想着想着,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,阳光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。
快傍晚了。
宋亚轩去地里劳作了一天,一定又累又饿。
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:给他做一顿晚饭吧。
不是为了什么“抓住男人的胃”那种可笑的想法,而是最朴素的心愿——回报。
回报他早上的那碗粥,回报他中午默不作声地帮她生火,回报他给予的这个虽然简陋却安全的容身之所,回报他那份笨拙却实在的善意。
她不想再只是被动地接受。
说干就干。她重新系好那件灰扑扑的围裙,深吸一口气,走向了米缸和面袋。
白米不多了,她想了想,决定做玉米碴子粥,更顶饱,也更符合这个家的消费水平。然后,她打算挑战一下——做葱花玉米饼。
她没有白面,只能用纯玉米面。她回忆着记忆里模糊的做法,将玉米面倒入盆中,加入少许盐,想了想,又把窗台上那几根蔫巴巴的野葱仔细洗净切碎,放了进去。然后慢慢加水,用筷子搅拌。
水加多了,太稀。再加面,又怕不够。反复几次,手上、盆边都沾满了黏糊糊的面粉,她才勉强调出一盆不算太稀也不算太干的面糊。看起来……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?
她再次挑战生火。这次有了上午的经验,虽然依旧笨拙,磕磕绊绊,但总算成功地把火点着了,尽管弄得又是一脸灰。
大铁锅烧热,她学着宋亚轩的样子,用油布在锅底极吝啬地擦了一点点油——油在这个年代是金贵东西。
然后,她用勺子舀起一勺面糊,小心地倒入锅中,试图摊成圆饼。
“滋啦”一声响,面糊在热锅里迅速定型,散发出粮食被加热后特有的焦香,混合着葱花的香气,瞬间弥漫了整个灶屋。
这声音和香气,奇异地带给宋沂一种巨大的鼓舞和成就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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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木鱼感谢花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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