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————
然而,在这片宁静之下,宋亚轩心底那片因过往伤痕而凝结的坚冰,只是微微融化了一角,更多的则深藏于水下,影响着他对人对事的反应。而宋沂,虽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和那份莫名的沉重,却尚未触及真相。两人的关系,在看似缓和的表面下,依然横亘着需要时间和经历去慢慢消融的距离。
日子还长,故事才刚刚开始。
六月的日头渐渐毒辣起来,广阔的田地里,青草村的社员们正埋头忙着除草、施肥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庄稼青涩的气息,夹杂着劳作者们的汗味。
宋亚轩赤着膊,古铜色的脊背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他挥舞着锄头的动作稳健而有力,每一寸土地都被精心照料。他习惯了用这种身体的疲惫来填充内心的空寂,沉默地劳作是他最常态的生活。
马嘉祺“亚轩!”
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懒洋洋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。
宋亚轩停下动作,直起腰,看到马嘉祺正溜溜达达地走过来。他也没好好穿衣服,衬衫随意搭在肩上,嘴里依旧叼着根草茎,脸上带着惯有的、有点痞气的笑容。他是记分员,活儿相对轻省些,总能找到机会四处晃悠。
宋亚轩“嗯。”
宋亚轩应了一声,算是打招呼,又继续弯腰干活。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熟得不能再熟,不需要太多客套。
马嘉祺也不介意,就蹲在田埂上,看着宋亚轩干活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扯。聊了会儿庄稼的长势,又说了几句村里最近的闲话。
忽然,马嘉祺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亮,凑近了些,语气带着点兴奋和神秘
马嘉祺“哎,亚轩,跟你说个事儿。我大前天,在村口老槐树那儿,看见一姑娘!”
宋亚轩锄地的动作没停,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。马嘉祺看见漂亮姑娘不是啥新鲜事。
马嘉祺“真的!没骗你!”
马嘉祺见他不信,有点急
马嘉祺“那姑娘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!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眼睛亮晶晶的,穿着粗布衣服也掩不住那股子灵气!就安安静静坐在驴车上,啧……我长这么大就没在咱这附近见过这么好看的!”
他描述得有点夸张,眼神里充满了回味和向往。
宋亚轩听着,心里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他有点吵
宋亚轩“哦。”
他敷衍地应了一声,继续锄草。谁家的姑娘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马嘉祺“可惜就看了一眼,驴车就走了。”
马嘉祺叹了口气,随即又振奋起来,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宋亚轩
马嘉祺“哎,说起来,光说我的‘槐花姑娘’了(他自顾自地给那惊鸿一瞥的姑娘起了个名),还没说你呢!听说你家里来了个顶漂亮又勤快的小媳妇?可以啊你小子,不声不响就捡着宝了?啥时候让哥们儿去看看弟妹啊?”
听到马嘉祺提起宋沂,宋亚轩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他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,尤其是听到马嘉祺用那种惯常的、调侃漂亮姑娘的语气说起她。
————

木木鱼群里面现在就一个人